正月初二。
霍銘澤帶著莫笛見佩德夫婦,雙方正式簽訂合作協議。
正月初三。
霍銘澤帶莫笛去幾個姑家拜年,二姑留莫笛在家裏住了三天。
正月初六。
霍銘澤與莫笛回到霍宅。
霍正欽捧著紅酒站在一棟樓的二樓,看到霍銘澤的車子回來,他角勾起笑意:“真有閑逸致啊!”
姚雨彤嫉妒地看著霍銘澤那邊的停車場,霍銘澤周到地把莫笛扶下車。
這樣的生活,原本全部是屬於的。
“後悔了?”霍正欽好笑地看向姚雨彤。
姚雨彤冷嗤:“比起兒長,我更想要當家作主。”
“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就好。”霍正欽扔下一句話,把紅酒杯塞進姚雨彤手裏,他去找爺爺去了。
十分鍾後……
老爺子的書房。
霍正欽與爺爺爭執起來:“爺爺不覺得銘澤把這麽大的珠寶項目給與霍氏沒有關聯的新公司是職嗎?假設這個項目一年十億利潤,就意味著霍氏一年損失了10億。”
霍老語氣嚴肅:“新公司莫笛是法人,銘澤為了鍛煉莫笛的商業能力,注冊新的公司獨立運營有什麽問題?”
霍正欽臉很差:“爺爺,您這樣不公平。”
“怎麽不公平?”老爺子依然嚴肅。
霍正欽辯解道:“銘澤利用公司的資源為他老婆爭取項目,損害的是整個霍氏的利益。如果他這麽做是合理的,那當初我爸的事就不是職。”
啪——
霍老氣得把筆啪一聲砸在桌上,墨濺得到都是。
他嚴肅道:“你爸當初做了什麽,你是不清楚嗎?他和書有染,是出軌,是對婚姻對家庭的不忠。之後又把項目給書的弟弟,他們把項目核心芯片出去賣,他們有什麽資格賣霍家的東西?他們是小,是賊,你爸的行為是幫兇,是職!”
霍正欽據理力爭:“那沈莫笛又有什麽資格拿霍家的資源?”
啪——
老爺子氣得一掌拍在桌子上:“什麽拿霍家的資源?他們損害霍氏的利益了嗎?霍家向來是以電子產品、房地產、外貿和娛樂為主的,之前說要立珠寶公司也一直沒做。現在莫笛來做珠寶公司,有什麽問題?霍家的子孫,哪個名下沒有獨立的公司?我說你們了嗎?”
霍正欽不爽:“爺爺您也不要氣,我隻是就事論事。您說他們沒有損害霍氏的利益,這不對。佩德先生所在的卡琳珠寶是國際知名品牌,這樣的項目拉過來了,本來就應該給霍氏,為霍氏創收。現在拿給沈莫笛獨立的公司,就是間接損害霍氏的利益。”
“你這是胡攪蠻纏,你去和佩德先生談項目,不也是新立的公司?我一直教育你們格局要打開,眼界要打開,你沒有拿到項目就這麽見不得?”霍爺爺蹙眉看霍正欽。
他一直覺得正欽的能力和心都是不錯的,沒想到現在竟然為一個項目急眼了。
霍正欽說道:“爺爺,我新立的珠寶公司是以霍氏分公司的名義立的。”
恰時,霍銘澤的聲音響起:“大哥又怎麽知道我立的笛珠寶不是以霍氏分公司的名義呢?”
說話間,霍銘澤走進了爺爺的書房。
他冷冷地瞟了霍正欽一眼,把手裏的文件直接甩在霍正欽旁邊的沙發上。
“你什麽意思?”霍正欽不爽地睨著霍銘澤。
“自己看!”霍銘澤說。
霍正欽不爽地拿起文件,嗬了一聲:“怕落話柄,臨時把新公司與霍氏關聯到一起?”
“如果你瞎到連日期都不會看的話,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霍銘澤不客氣地懟道。
霍正欽蹙眉回懟:“老三你吃了槍藥了?大過年的這麽衝。”
霍銘澤沒有搭理霍正欽,而是把手裏另外的文件給爺爺,說道:“爺爺,這是霍正欽這些年賭博的記錄!”
“霍銘澤,你!”霍正欽臉大變,噌地從沙發裏起,想要去搶爺爺手裏的資料。
爺爺臉一沉,翻看著資料。
“霍銘澤,你調查我?”霍正欽氣炸了,一雙眼睛瞪著霍銘澤。
“不過是順便看到了,就是不知道除了賭博以外,你還做了多齷齪的事?”霍銘澤冷沉地看著霍正欽,意有所指。
霍正欽瞳孔微了一下,隨即瞇眼,再睜開,說道:“老三你在怪氣什麽?我不過是談項目的時候投其所好的陪幾個老板打了幾局牌。”
“哦?連續豪賭三個月,幾局?”霍銘澤譏誚。
霍正欽下微抬,定聲道:“當時為了拿項目,我確實陪幾個老板玩了一陣子,最後項目不是拿下來了?何況,這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我已經很久沒牌了,連家裏過年守歲拉我鬥地主我都沒興趣。”
“鬥地主當然沒興趣,哪個賭過大錢的人還能玩小牌?”霍銘澤瞟了霍正欽一眼,收回視線。
霍正欽跟爺爺解釋:“爺爺,我那不算賭博,我也沒有賭癮。您曾經說過,霍家的子孫不能沾賭,我一直牢記在心。您也說過,坐到牌桌上,隨時能夠離開就是好樣的。”
“爺爺,我過來就是這兩件事。沒有別的事,我去陪莫莫了。”霍銘澤說道。
“嗯。”霍老應聲。
霍銘澤離開的時候,又冷冷地瞟了霍正欽一眼。
霍正欽蹙眉。
他總覺得霍銘澤和之前不一樣了。
之前他們堂兄弟之間也有過爭吵,但是霍銘澤爭執過後不會對他有這麽深的敵意。
是發現什麽了?
想到這裏,他反而輕鬆了。
想到又怎麽樣,凡事講證據。
要是霍銘澤有證據,不早拿出來了,哪會等現在?
霍銘澤離開了,霍老晃手裏的文件,冷眼看向霍正欽:“這是拿項目陪人打牌的?”
“爺爺,確實是陪他們打牌。您也看到了,除了那三個月以外,我沒有再沾過賭。”霍正欽生怕爺爺不信,又舉三手指發誓,“爺爺,我發誓,我真的是為了做項目陪人打牌。”
爺爺深深地看著霍正欽。
霍正欽與爺爺對視,眼神不躲不避。
爺爺嚴厲道:“以後哪怕是為了拿項目,也不能沾賭。”
他心裏已經定好了繼承人,也不忍再對正欽太苛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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