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明臉難看的點頭,表嚴肅的說道:
“帶爹去見他。"
看他的表,于巧巧便知道,他這次來,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
“爹,您這邊請。”
說著話,在前面帶路,于世明面凝重的跟在的后。
冷溪這幾天的傷口已經好了很多,于世明進來時,他已經能夠自己扶著床沿坐起來了。
“溪王爺,您子可恢復好了?”
冷溪蹙眉看著他,詫異的點頭,
“于大人大早上來溪王府,有什麼要事不?”
于世明嘆了口氣,對于巧巧吩咐道:
“巧巧,你出去一下,把門帶上,爹和溪王爺有幾句話要說。”
于巧巧點頭,快速走到門口,將門從外面關上。
在這里只剩下他們二人時,冷溪才詫異的問道:
“于大人這是為何?”
“唉!”
于世明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剛剛從朝堂之上而來,皇上下旨,削了我和一眾員的職位,直接給我連降三級不止,我現在已經不是史了,只是個小小的主事。”
“什麼?”
冷溪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
“被降職的都有誰?”
“他們都是你的部下,全部被降職了。”
冷溪的眸子瞬間收,里喃喃著,
“看來,冷鈺是想斬草除吶。”
“不止如此,他晉封冷銘居正二品,他手下的人,全部晉了級,這朝廷上下,都是他的人,我問他,給你安排什麼職務,他說,他會單獨安排的,所以我想著來告訴你一聲,你好有個心理準備。”
冷溪的臉,在這一刻沉下來。
沉一會,他握雙拳,重重的搖頭,
“這個結果,一點也奇怪,罷了,他愿意怎樣安排就怎樣安排吧!”
“可是……可是他不在朝堂之上宣旨,給你封賞,這對你不公平,你好歹也在戰場上立過功……”
“可我也差點謀反,你當他會不知嗎?他現在沒有直接下令抄我溪王府的家,將我溪王府上下發配,對我已經算寬容了,我就當是將功贖罪了,哪里還敢有別的要求?”
“這……”
于世明突然有種憋悶的覺。
他嘆了口氣,雙手抱拳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我還要回去準備走馬上任,從此后,安心的做我的六品。”
見冷溪沒有回應,于世明便冷著臉,快步向門口走去。
見于世明出來,等在門口的于巧巧詫異的上前問道:
“爹,您要走嗎?”
于世明看了一眼,無奈的嘆氣搖頭,
“唉……”
他只嘆了一口氣,便走開了,這讓于巧巧到好奇。
來到屋里,便見冷溪皺眉頭,雙手扶額,正在思考著什麼。
上前,倒杯水遞到他面前,
“我爹和你說什麼了?”
冷溪并沒有去接那杯水,而是自嘲的笑道:
“他告訴我,他被貶為六品小了,他是在怪我連累了他。”
于巧巧有些意外,爹的位,在朝廷中一直很穩,這次怎麼突然被貶了?
冷溪又繼續道:
“不止如此,所有與我有關的人,都被降了級,冷鈺手底下的人,全部升三級,連冷銘都連升三級,為正二品尚書了。”
說到這時,他突然搖頭苦笑,暗自喃喃著,
“由此可見,跟對了主子,手下的人都能跟著吃葷腥,跟錯主子,大家都跟著連累啊!”
“那你呢?想怎麼辦?”
于巧巧現在很害怕他會再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冷溪扶著床躺下,雙目看著床頂,角微微下垂,
“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安穩的養我的傷,只要我這個溪王爺的位置還在,我的生意還在,我就能養活我手底下的人,就能撐起這個家。”
他的想法,讓于巧巧很是意外。
愣愣的看著他,
“你……這次倒是想得很開。”
“這樣不正是你所希的嗎?”
于巧巧沉默一會,緩緩點頭,
“這的確是我想要的生活,不爭不講,不去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安穩的過日子,如果你能這樣想,我很欣。”
冷溪沒有說話,而是暗自嘆了口氣。
他不是不想去爭,他是無力去爭。
他做過的事,足以讓冷鈺下令抄他幾次家了,可是冷鈺并未對他手。
本來他以為,冷鈺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他拿下,現在看來,冷鈺沒有那樣做,他只是冷對他,看來,他還念著他們的手足之。
他上朝第一天,沒有當著文武百的面封賞他,這算是對他的懲罰,也是對他的寬容,他還有什麼權利去爭呢?
……
養心殿
冷鈺剛剛從朝堂之上回來,阿彩和阿虹得知自己被封了,紛紛來到冷鈺面前謝恩。
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冷鈺輕舒口氣,微微擺手,
“你們都起來吧!”
“多謝皇上。”
“不用謝朕,這是你們應得的,你們照應皇后多年,風里雨里,沒吃苦,尤其阿彩,小雙子的事,是朕對不起你啊!”
聽見皇上提到小雙子的名字,阿彩剛剛平復的心,再次被掀起波瀾。
眼眶泛紅的欠行禮,
“皇上這樣說,折煞奴婢了,小雙子的事,那是他的命數,怪不得別人,您和皇后這些年對阿彩照顧有加,若不是當初皇后娘娘收留,阿彩此時,早就流落街頭了,哪里還敢想做的事呢?”
阿虹也跟著附說道:
“阿彩說的對,當初我們姐妹被人圈在街頭售賣,若不是皇后娘娘解救,此時,我們真不知道會過什麼樣的日子呢,您和皇后娘娘對我們的恩德,我們此生都無以為報。”
見這姐妹二人提起當年的事,藍甚是欣的點頭,
“當年你們和我也沒苦,如今該點福了,從即日起,后宮的雜事我不想多管,你們倆個要多心,還有,你們倆個白天時在我邊伺候,晚上不用守夜了。”
聽見這話,阿彩和阿虹一起欠行禮,
“多謝皇后娘娘恤。”
正在這時,秦順快步走了進來,躬行禮,
“皇上,銘王爺、銘王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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