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尹述心不知仙樓的什麽地方。
也深知未婚男,同去酒樓吃飯,加上盛意是閨中千金的份,此舉顯然是不太合適的。
尹述心沉默了幾分,開口,“此舉不合時宜,有辱盛姑娘清譽。”
說完,從懷裏拿出一包銀子,遞給盛意。
“盛姑娘可約上友前去,這銀子就當做是尹某賠罪的心意。”
盛意看著這沉沉一袋的銀子,沒有去接。
但說實話,尹述心拒絕的提議,還蠻高興的。
甚至還有些欣賞。
畢竟,這樣的行為,看起來很正人君子。
“算了,那我就自己去吧,你的歉意我也收到了,我們一筆勾銷。”盛意沒有去拿尹述心的銀子。
說完,朝尹述心揮揮手,小跑到門外。
“哦對了,替我和綰綰說一聲,我先撤了。”
尹述心看著盛意遠去的背影,麵上也沒有太大的緒浮,轉離開。
晚膳時。
十二道分量巨大的菜,擺了滿滿一桌。
六位爺爺使出渾解數,甚至還臨時搭了個土灶出來,才在飯點將菜端上。
薑綰和君玄澈坐在一起,看著滿桌的菜。
香味俱全。
其中有一道菜更是炸裂。
中間是隻完整的,外麵擺了一圈的鮑魚,鮑魚旁邊,又擺了一圈的海參,海參旁邊,又擺了一圈的蟲草。
可謂大補。
見薑綰盯著這道狂野的菜看了半天,菜的主人,華紫安熱的遞給薑綰和君玄澈,一人一雙筷子。
“來,試試看我的這道上天下海。”
“這食材可都是我好不容易搜集起來的,又味又補,特別適合你們這種年輕人。”
薑綰聞著香的,但是有點猶豫,“這也太補了,會不會流鼻啊?”
“怎麽可能流鼻,要真流鼻,你二爺爺不是還在這呢!”華紫安催著薑綰和君玄澈快吃。
薑綰不好推這麽熱的六爺爺。
何況,這菜看著是費功夫的。
正準備先去夾一塊相對於好夾一點的鮑魚時,華紫安直接上手,把兩隻拽下來,在薑綰和君玄澈的碗裏,一人放了一隻。
“我剛剛洗過手了啊。”華紫安舉起手說。
薑綰忍不住笑了起來,轉頭對君玄澈開口,“快吃。”
君玄澈輕輕點頭。
飯桌上,氛圍一如既往的融洽。
誰都沒提那些掃興的事。
六位爺爺雖說年紀大了,蠻想幫薑綰帶孩子的,但在他們眼裏,薑綰都還是個孩子。
急不來。
何況一切都得看薑綰的意願。
辛辛苦苦做的飯菜,薑綰和君玄澈也都很給麵子的吃了許多。
晚飯後。
快到臨走的時候。
竹忘山說起,“我接下來得去蘭加國一趟,畢竟還是個掛名國師,外出這麽久,得回去樓臉。還得順道去一趟鏡月嶺,看看那幫孩子,最近有沒有勤加練習。”
樓息雲也是,“神夢閣我也許久沒回了,趁你們都大婚了,也沒啥事了,回去看看。”
一個兩個都要先暫時離開,蒼陵生也是,“我也得回一趟催魂殿,看看養了那麽多的東西,死沒死。”
池鶴鳴也得回蓮華仙莊。
見一個兩個都要走,華紫安這才發現,當掌門什麽的,看起來風,其實也不容易。
要管那麽大個門派呢!
又怕薑綰分離傷心,華紫安開口,“行吧,一個個給你們能的,早去早回,現在是九月,記得過年前回來。”
“放心吧,過年還得來給小澈和綰寶發紅包呢!”蒼陵生笑的一臉歡樂。
薑綰依依不舍的抱了抱四位爺爺,“那你們路上要小心,路途遙遠,別太累了。”
“我會想你們的。”
……
隨著四位爺爺暫時離京。
薑綰雖然了婚,有了攝政王妃的份,但日子還是如常。
平日裏還是在幽蘭衛裏忙活著。
早晨被分配和華紫安一起進宮巡邏。
了宮,正值早朝時辰,整個宮裏都安安靜靜的。
薑綰和華紫安逛著逛著,就不知不覺來到了葉衡腳下。
那棵樹如今越發的茂盛。
即便是秋日有了落葉,但已然和樹幹融為一的葉衡,卻還是高掛在那裏,半死不活的活著。
興許也有宮人早就發現這一幕。
但,誰敢說呢?
“拜見華統領。”
“拜見薑副統領。”
有宮太監路過兩人的邊,按照規矩請安。
薑綰微勾角,“不必多禮。”
許是君玄澈的授意,在穿著幽蘭衛製服的時候,不是攝政王妃,還是薑副統領。
隨著早朝結束。
不員從朝堂裏麵走出。
薑綰見到了人群裏的嘉佑,忽然想起什麽,問起華紫安,“上回嘉佑說安頓韓燕珺母,安頓到哪裏去了?”
說起這個,華紫安又有話說了,“這事兒你還不知道吧?”
“我和你講,這個嘉佑,活該單狗啊。”
“還說他喜歡葉姲,我是一點兒也沒看出來,那算哪門子的喜歡。”
“起先把韓燕珺母,安置在了京城的一間宅子裏,結果呢,這事兒被葉姲知道了,尋了一幫人上門。後來,非說嘉佑剛和離,就養外室,還有了個私生,韓燕珺解釋,葉姲哪裏信。”
“得虧我巡邏的時候路過,過去勸了一下,這事兒最後才沒捅出來。後來嘉佑這缺心眼的,直接把韓燕珺接到將軍府住了。”
“你說說,這下葉姲怎麽想,不更得懷疑那孩子是嘉佑生的。”
“這幾天我一直派人在三公主府門口多巡邏,生怕再鬧出什麽大靜來。”
薑綰聽著,皺皺眉頭,“也就是說,韓燕珺母現在就在將軍府住著?”
華紫安用力點頭,“可不是嘛!我都怕哪天稍不留神,葉姲放把火把將軍府給燒了。”
“你說說,嘉佑非要惹幹嘛!”
薑綰也無語的,“算了,不關我們的事。”
兩人聊的正起勁,下朝的薑星餘老遠就看見他們,走近時,聽到他倆在聊天,“聊什麽呢?聊的這麽迷?”
薑綰轉頭看見薑星餘,沉沉臉,“哥哥,你有青梅竹馬嗎?”
薑星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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