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姲泣著,吸了吸鼻子,“萬一他不來了呢?”
“不來就不要了,天下間那麽多的男人,今天和離,我明天就給你介紹個俊又年輕的小哥哥。”
薑綰勸別人會勸,可要是事攤到自己頭上,可能和葉姲一樣,不知道該怎麽辦。
“可我不甘心。”
葉姲了眼淚。
道出心底最深的想法。
“我現在與嘉佑和離,豈不是正好讓韓燕珺有機可乘,他們本來就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葉姲隻要一想到這個念頭,整個人便會變得矛盾至極。
也不想這樣。
隻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念頭。
“韓家……”
薑綰微微啟,意有所指,“如若嘉佑沒有撒謊,他真的是在東郊見到了韓燕珺,那麽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公主,願不願意為自己活一次?”
……
最後,葉姲在葉姒的陪同下,回到了空置已久的,文定公主府。
坦白講,葉衡子嗣不多,但對每個子都還可以。
封皇子為王後,在京城安置了府邸不說。
也給三位公主,都安置了公主府。
雖然葉姲的府邸不大,但至也有了一個安之地。
葉姲剛回府沒多久,沈氏便帶著人上門。
來人是一些家的旁支親戚,還有一些沈家自家的親戚。
一群人大搖大擺地進了文定公主府。
還帶上葉姲門時的嫁妝。
不不明所以的百姓見此,紛紛一起湊了過來,看熱鬧。
“這什麽陣仗啊?三公主回了公主府,家人又帶回了嫁妝,這是要休棄公主嗎?”
“不能夠吧?家膽子這麽大,都敢休公主了?不怕砍頭嗎?”
“怕什麽?如今太上皇深居簡出,賀蘭一族叛國,南蛇國虎視眈眈,全靠將軍打天下呢!”
“……”
眾人七八舌地說著。
沈氏已然沒有等公主府的通報,就進了公主府。
進去後,葉姲正坐在大堂的主位。
沈氏見一人坐在那裏,想到自己前幾日被葉姲擺了一道,這會兒笑得刻薄,“臣婦拜見三公主。”
葉姲盯著,“平吧。”
沈氏開門見山,“公主要回嫁妝,今日臣婦悉數奉上,至於缺失的那兩樣,想必公主昨夜也都收到了。”
“既然都兩清了,公主所提和離一事,也勞煩公主在這封和離書上,蓋上手印。”
“往後,男婚嫁,各不相幹。”
沈氏拿出一封重新草擬好的和離書,讓人遞給葉姲。
葉姲看著沈氏這副臉,冷笑一聲。
剛嫁過去的時候,沈氏覺得家娶回一個公主,日樂得像條哈狗一樣,還炫耀。
也因為家娶了,沈氏在京中那些貴夫人的圈裏,著別人豔羨的目。
這才幾年啊。
老將軍纏綿病榻,顧不上沈氏,沈氏覺得自己兒子有了出息,便翻臉不認人了。
連一個公主都不放在眼裏。
罷了。
葉姲忍了忍怒意,想到薑綰說的話,手接過那封和離書。
而後吩咐一旁的侍,“去取印泥來。”
沈氏倒是有些詫異,沒想到葉姲如此爽快。
但,爽快就好。
嘉佑如今是將軍,想娶什麽名門千金不行。
何必娶個沒用的公主回來,孩子生不出,自己還得整日看的臉。
印泥取來後。
葉姲手指按進印泥,盯著和離書,猶豫了一下。
嘉佑,你不仁,我不義。
葉姲按下了手印。
剛按下,沈氏幾乎是急不可耐地上前,就將和離書從葉姲手裏走。
滿麵掩不住的欣喜。
和離了!
沈氏收起和離書,二話不說就要走。
走到門口時,公主府的護衛齊齊出,將沈氏一幹人等,團團圍住。
沈氏詫異回眸。
隻見長公主葉姒從暗走出。
葉姒氣場強大,不怒自威,輕睨著沈氏時,沈氏子一,彎腰給葉姒請安,“臣婦拜見長公主。”
葉姒一聲冷笑,“好一個家啊。”
“都欺負到我們葉家人頭上來了。”
沈氏一頓,抬眸,賠上幾分笑臉,“長公主誤會了,這和離一事,是文定公主,自己要求的。”
“本公主說的不是這個!”葉姒大喝一聲。
葉姒走下臺階,走到沈氏的麵前,“你為將軍夫人,理應知道,清風亮節這四個字。”
“可你呢?”
“非但不恪守禮法,竟還私自盜公主的嫁妝,做一些鳴狗盜之事!”
“此舉,不僅侮辱為了明安國出生死的老將軍,更是給各大世家,都起了一個壞頭!”
“原本葉姲心善,隻想與嘉佑和離。”
“可本公主為長公主,可不能坐視不理。”
“來人!”
“去通知幽蘭衛!”
“將這手腳不幹淨的人拿下!”
沈氏被葉姒一番話,嚇得雙臉通紅,連忙擺手,“不,不是的啊,長公主,這嫁妝之前是了,而且嘉佑都已經還上了。”
“你怎麽還能冤枉是我盜呢?”
“你一定是為了三公主,才故意這麽對付我的吧?”
“臣婦可太冤了,大家夥都看一看啊,公主欺負人了!”
沈氏不肯承認,對著門外看熱鬧的百姓大喊。
在沈氏說完,門口的百姓自讓開兩條道。
華紫安和薑綰進了門。
百姓:來得好快啊。
進了門,華紫安見自己來活了,二話不說就要抓沈氏。
沈氏還是掙紮,“我是冤枉的!東西之前是清點的時候了而已,誰你們東西了!何況嫁妝嫁妝,嫁過來就是我們家的東西!”
“你們就算是公主,也得講王法!”
這種場麵,薑綰不想開口,朝華紫安挑了挑眉。
畢竟,六爺爺罵街的本事一絕。
果然,華紫安手了沈氏腦門,“你還不服氣是吧?”
華紫安從懷裏了一本冊子出來,“嫁妝這事兒,咱先不提。”
“經過本統領私下調查,調查到,沈氏這些年,私下打著文定公主的名義,在文定公主生辰之際,背地裏收了禮部侍郎夫人兩對翡翠鐲子!收了戶部侍郎夫人五百兩白銀!收了史府夫人一對藍寶石頭麵……”
“收禮的事,還遠遠不止。”
“其他的,更打著文定公主的名義,在江城,開了一間胭脂鋪,珠寶鋪,還有鋪子。”
“這些鋪子裏的東西,經過調查,全部以次充好,進最便宜的貨,賣最高的價,大量斂財,欺騙當地百姓。”
華紫安念完,笑著說,“夫人,這些事兒,沒冤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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