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薑綰將阿綠送去了文濟書院。
阿綠仿佛來到了快樂老家,遊走在幾位爺爺邊,甚至在他們打麻將的時候,阿綠都著脖子認真地看著。
盡快蛇蛇什麽也看不懂。
但還是好開心呀……
打麻將時,薑綰也在旁邊看了會兒。
華紫安已然將嘉佑是碧海族人的事,告訴給了其他五位。
這會兒免不了要討論上幾句。
“現在已經和對方打過照麵,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猜出咱們赤靈族的份,也或許,對方還沒恢複碧海族的記憶。”蒼陵生開口。
薑綰微微抿,“所以我的想法是,暫且先不管,走一步看一步。”
“若對方真的來者不善,我也有自信,憑我還有我這些牛的爺爺們,一定也能解決掉他的。”
薑綰這話,讓五位爺爺很是用。
蒼陵生驕傲地揚起下,了阿綠的腦袋,“就算真打起來,還有咱們阿綠在呢!”
阿綠聽懂了。
興地扭了扭蛇腰。
兩圈麻將下來,蒼陵生輸了兩局,準備換竹忘山上來。
剛起來,外麵有人來報,“蒼蒼前輩,陸太傅在外求見。”
一聽是陸太傅。
屋所有人的作都靜止了。
上回老六當街被陸舟追求,拿老五當擋箭牌,這事兒他們還笑過好一陣子。
原以為解決了。
沒想到人家今日找上門來了。
一個個頓時沒了打麻將的心思,隻想吃瓜。
蒼陵生一臉莫名,“他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想歸想,還是站了起來往外走。
其餘的人在蒼陵生出門後,也都下了牌桌,往門口方向跑,而後一個個在牆角邊,聽。
文濟書院的小書,這段時間已經見怪不怪。
但見到自家文雅清高的莫夫子,這會兒也拉著牆角聽,總有種幻滅的覺。
也不知道莫夫子是被帶壞了,還是本就是如此。
這時,門外。
蒼陵生慶幸今天起晚了,還沒打扮催魂殿殿主的模樣,隻是隨意穿了件深藍的錦袍,頭發也是斜一支木釵。
見到陸舟,架子還要擺一擺的,“陸太傅,何事?”
陸舟看見蒼陵生,醞釀了一下後,深吸口氣,“我想過了,書上說,窈窕淑,君子好逑。”
“既然你與華統領還未婚,那我便有機會。”
“這位大爺,我要與你公平競爭!”
蒼陵生原本覺得陸舟說得對,當聽到他喊自己大爺時,整個人瞬間炸了。
媽了個子的!
當即袖子捋起,“你他娘管誰大爺呢?”
“自己都他娘的滿臉褶子,你管我大爺?一把年紀了,還窈窕淑,君子好逑,你害不害臊啊!”
“堂堂太傅,書讀狗肚子裏去了啊!還學人家當小三啊!”
牆,薑綰和其他四個爺爺,快笑死了。
這個陸舟也真是的。
你說什麽不好,非得往五爺爺肺管子上,誰高興沒事被個隻比自己小幾歲的人,喊大爺啊!
這不存心找罵呢!
這貨是怎麽被提拔上來當太傅的?
君玄澈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
幾人正吃瓜呢,忽地見蒼陵生走了出來,二話不說,拉起莫延甫往外走。
走到門外,當著陸舟的麵,指著莫延甫,“這誰你認識嗎?”
“天下第一智者,莫延甫!”
“書讀得比你多吧?”
莫延甫猛一聽蒼陵生這麽介紹自己,還驕傲。
下一秒——
“當初啊,他也追求過華紫安呢!還不是被華紫安給拒絕了!你牛什麽呀你!”
莫延甫:……
想罵髒話。
不行,要忍住。
他是個文人,要懂禮數。
陸舟傻了眼。
還未來得及說什麽,就見蒼陵生,又拉出來一個男的。
“這位可是神醫,也比你牛吧?當初也追求過華紫安,被拒絕了!”
竹忘山:我就不該冒泡。
接著,樓息雲和池鶴鳴,也沒躲過——
“這位,可是江湖大佬,君玄澈你認識嗎?這可是君玄澈的師父,還不是照樣被華紫安拒絕!”
“還有這位!也是個江湖大大佬!也被拒絕了!”
蒼陵生看著已經說不出話來的陸舟,繼續開口——
“咱五個都被拒絕了,你說你,論文的不行,論武不行,論醫不行,論江湖地位不行,論長相,更別提了。”
“你在這裏狂什麽呢?”
蒼陵生就看不慣陸舟清高的樣。
陸舟臉上果然青一陣白一陣的,借故想離開的時候,華紫安巡街路過附近,聽到這裏鬧哄哄的,便過來看一看。
一看!
好家夥!
這是要打群架呢!
看架勢,是陸舟單方麵要被群毆啊!
對麵五個哥哥顯然也看見了華紫安。
隨即,在陸舟詫異的目裏,五人默契十足,朝喊了聲——
“安安。”
華紫安嚇得轉就跑。
頭都不帶回一下的。
腳下堪比風火,一眨眼就消失在眾人眼簾裏。
薑綰笑得肚子都痛。
陸舟最後也是灰溜溜的離開。
五十歲,剛剛萌芽的春心,碎了一地。
剛回到大街,陸舟迎麵撞上一個差不多年紀的男人。
現在看見這樣的歲數的男人,陸舟都怕了。
第一反應也是,他是不是也被華紫安拒絕過。
哪知對方還真停下腳步端倪了一下他,出一抹令人捉不的笑來。
附耳低語一聲——
“陸太傅,北王殿下有請。”
陸舟忽的鬆了口氣。
差點以為,對方會說:我也追求過華紫安。
陸舟了額頭冒出來的汗,跟著對方,前往北王府。
這一幕,恰好被華紫安撞見。
陸舟?還有那個莫長老二號?
於是悄悄跟了上去。
……
薑綰出了文濟書院,花間園的侍衛來報,稱葉姒請過去坐坐。
自從葉衡被廢後,又有羅丹青分擔了一些副統領的事務,薑綰這個幽蘭衛副統領,也莫名清閑了不。
便前往了花間園。
哪知,自己進了花間園,剛和葉姒說上話,外麵來報。
“啟稟長公主,三公主來了。”
一聽又是葉姲,薑綰心複雜,“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葉姒好像已經見怪不怪,“不用,八是嘉佑回京了,又委屈了。”
“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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