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日。
蘭加國與雲照國的車隊遲遲未到。
南蛇國的人在天玉院待了六日,終於在他們口準備離京時,明安皇派人前來,接見圖蘭聖拉,以及大世子二世子宮。
進宮之前,裴韶派人前來,用明安國準備的馬車,接圖蘭聖拉等人宮。
圖蘭聖拉年近五旬,比葉衡年小一些。
但圖蘭聖拉不常親近,又常年習武,整個人顯得昂然立,雄姿英發。
宮之後,明安皇安排了接見儀式。
此時,專門接待使臣的宮殿,明安國坐在主位,手邊兩側,一側是南蛇國的人,一側是明安國的人。
君玄澈則坐在群臣之首。
國師穆拉想到那日那個猖狂的幽蘭衛子,不細細打量了君玄澈一番,難怪那子如此囂張。
就算他們是南蛇國的人,但都也聽說,攝政王君玄澈,一個異姓王,權傾朝野,做事狠厲又果決,深明安皇信任。
對於南蛇國的人來說,君玄澈是比葉衡更值得忌憚之人。
所以,那個薑綰的的,才敢那麽無法無天的。
連他們南蛇國王室的人,都不放在眼裏。
此時,君玄澈對這種場合一向沒什麽興趣,隻一副懶散的樣子坐在那裏,垂眸不知在想什麽。
對麵,國師穆拉滿眼警惕地看向君玄澈。
這樣的場合,這攝政王,出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實在不得不讓人多心。
隨著宮們將酒和佳肴擺上桌後,明安皇作為東道主,率先舉杯。
“謝國君,多年未見,朕先敬你一杯。”明安皇看向圖蘭聖拉。
話一出,圖蘭聖拉麵稍頓,略顯不悅。
在南蛇國,圖蘭這個姓,是皇姓。
唯有繼承皇位者,才配姓圖拉。
而謝這個姓,是他繼位之前的姓氏。
這會兒葉衡開口喚他謝這個姓氏,而非圖拉這個皇姓,多是有點故意惡心他的意思。
圖蘭聖拉端起酒杯時,麵上神已恢複如常,隻是舉杯前,詢問一句,“孤聽聞,前段時間葉國君被一個人騙了,一病不起,如今算算病也沒好太久。”
“那這一杯酒,孤先喝了,葉國君若是不適,便不必勉強,孤是個大度之人,不在意這些小節。”
圖蘭聖拉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主位上,明安皇麵僵,浮上一層怒意,卻又不便發作。
蘇荷的事,到底還是傳出去了。
連南蛇國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話!
都是葉青南這個逆子幹的好事!
葉衡還是將酒飲盡,又命孫振給他倒滿,“區區一個人罷了,朕又豈會在意,也不知是誰散播的謠言,傳得如此離譜。”
看著葉衡的樣子,南蛇國席位中,謝蘭澤忍著笑意,往穆拉看去。
穆拉會意。
主站了起來,“此次來之前,我們南蛇國上下,絞盡腦也未想出能獻給明安國的寶。”
“畢竟明安國地大博,葉國君什麽奇珍異寶沒見過。”
“思來想去,唯有效仿天昌國,給葉國君,獻上兩位絕人。”
說完,沒等明安國開口,穆拉拍了拍手。
兩名穿著紅異域服飾的子,猶如兩團瑰麗的火焰,扭著腰肢,進了大殿。
明安皇霎時麵一變。
人!
又是人!
他下意識地往後了子,朝君玄澈遞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他現在不需要這些外來的人。
一個蘇荷,已經讓他心生懼意。
誰知道南蛇國送來的人,是不是存有異心。
君玄澈沒有先替明安皇開口說話,直到兩位絕人,跪倒在明安皇的麵前,異口同聲——
“紅羽拜見葉國君,祝葉國君長樂永康,也祝願明安國與南蛇國,永世好。”
“紅菱拜見葉國君,祝葉國君長樂永康,也祝願明安國與南蛇國,永世好。”
兩個子話中,已經將明安國與南蛇國綁在一起。
倒是讓葉衡很是為難,無法開口推。
收下吧,他心理已有負擔。
若不收,又顯得自己膽小如鼠,連兩個人都怕。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這南蛇國送來的人,竟也是豔十足,毫不比蘇荷遜半分。
沉思間,一直未開口的君玄澈,緩緩出聲——
“多謝南蛇國君的意。”
“隻是,國君遠道而來,心意到了便可,實在不必獻上南蛇國的絕子。”
“也免得旁人以為,我們皇上是貪花酒之徒。”
君玄澈開口替葉衡拒絕了兩個絕子。
剛剛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準備接納兩位子的葉衡,表頓時又不好了。
細想,玄澈說得也有道理。
南蛇國大老遠過來,沒獻上任何寶,隻獻上了人,是覺得他沉迷,荒廢朝政嗎?
這要傳出去,他的臉往哪擱。
還是玄澈做得對!
圖蘭聖拉默了默,隨後大笑了起來,“不過是兩個人而已,葉國君既然不要,那們也沒人敢要了,孤便殺了!”
說完,圖蘭聖拉看向旁的南蛇國護衛。
兩名護衛齊齊上前,拔出劍鞘,電火石間,寒芒閃過。
方才還笑意豔豔的兩位絕人,脖頸間有花溢出,二人齊齊倒地。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葉衡一跳。
也把南蛇國席位中的謝錦淵嚇到。
他下意識看向圖蘭聖拉,又看向旁的謝蘭澤。
二人眼中著得意的。
毫不在意紅羽和紅菱兩條鮮活的人命。
謝錦淵發愣的過程裏,謝蘭澤已經朝他遞來一個琢磨不意味的目,側小聲開口,“錦淵,別怕,兩個死人而已。”
謝錦淵雙手握拳。
是啊,謝蘭澤一直都是這麽狠的人。
包括在靈虎山對他狠下殺手時的樣子。
這樣的狠心腸,與圖蘭聖拉如出一轍,他才是圖蘭聖拉的好兒子!
門外,玄冥軍和幽蘭衛的人,聽到裏頭的靜,也都衝了進來。
“圖蘭聖拉,在朕的地盤殺人,你究竟想做什麽?”葉衡站了起來,向圖蘭聖拉的眼神,含著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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