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聽的一愣一愣的。

聽完心中全是對哥哥薑星餘的崇拜。

這簡直是個包打聽啊。

“哥哥，我能弱弱的問一句，你是怎麽混進神夢閣裏的？”薑綰對此很好奇。

薑星餘麵一噎，沒想到薑綰的關注點在這兒。

稍微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後，薑星餘略顯不好意思的說，“混進了裏頭的灑掃隊伍，在裏麵掃了三天的地，三天後稱病跑了。”

“就這？”薑綰覺得，這是不是過分的簡單了一點？

按理這種宗門，不應該管理得很嚴才對嗎？

怎麽會隨便招灑掃地，又隨便放人走？

“我也覺得，這一切好像太容易了一些。”薑星餘也曾這麽懷疑過。

一直沒說話的君玄澈，見薑綰滿麵疑，忽然冒出一句，“會不會是，對方是故意把消息給你的？”

“會，會嗎？”薑綰想不通，但也不能否定這個可能。

隻是，為什麽呢？

難不，是那個神夢閣的師尊，知道假蘇荷，在禍朝綱？

要替天行道？

現在，假蘇荷真正的份查的差不多了。

殷媛。

十歲就被逐出了神夢閣。

那麽現在，蓮人看起來頂多十六。

那這六年裏，發生了什麽？

怎麽和葉青南混到了一起去。

莫非，是葉青南一直在收養，將培養樂伎，待到如今時機，再把蘇荷推向明安皇邊。

事漸漸明朗起來。

……

恒親王府。

“殿下，沫兒跟了你這麽久，真的不打算給沫兒一個份嗎？”

薑以沫第一次，被帶了恒親王府。

此刻跪坐在地上，趴在葉青南的膝蓋上，一臉我見猶憐般的哀。

真是沒想到。

自己侍奉了葉青南這麽久，葉青南明明很迷的，可卻始終不願給一個份，哪怕是侍妾也好。

現在，轉頭卻要迎娶太傅府嫡，韓燕珺。

韓燕珺認得，一個病秧子罷了。

一年裏，有大半個年都在府裏養病，長相也是中規中矩，本沒有一半的貌。

曾幾何時，作為京城第一人，京城第一才時，是何等風，京城那麽多男兒仰慕，那時候，韓燕珺連給提鞋都不配，盡管是太傅府嫡。

那又如何？

葉青南目淡淡的掃落在薑以沫上，薑以沫的脖頸肩，還殘留著他留下的痕跡。

他看著看著，忽然笑出了聲，手扣住的下，“你一個殘花敗柳，也配與韓家的兒比？”

薑以沫臉一白。

卻還是忍不住回，“殘花敗柳？是誰在那夜占有了我，我自始至終，隻有你一個男人。”

“哦，也是，差點忘記了。”葉青南鬆開了。

卻又在下一刻，重重打擊薑以沫，“沒辦法，誰讓那時葉北寧喜歡你，凡是他想要得到的，本王都想提前占有。”

薑以沫愣住。

葉北寧？

這一切苦難的來源，都是因為葉北寧？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薑以沫不可置信，瞪大眼著葉青南。

葉青南沒有回答的話。

誰讓，當初賀蘭鶯有了親生兒子，便拋棄他這個養子，明明日日夜夜苛待他，把他當狗一樣，可在葉衡麵前，對他又百般極好。

所以啊，凡是親生兒子所在意的，他都要親手摧毀。

包括眼前的人也是。

薑以沫癱坐在地上，淚水漣漣，到現在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有今日，都是因為當初的一個錯舉。

可是，為什麽薑綰追隨了葉北寧那麽久，都相安無事。

偏偏到自己，卻要遭這樣的折磨。

說來說去，都怪薑綰沒用。

若薑綰提早恢複容貌，那麽葉北寧一定會上薑綰的。

是因為薑綰，才到的折磨！

可現在，一無所有，除了用貌和，抓住眼前還算有權勢的男人，其他什麽也用不上。

“殿下……”薑以沫哭了起來，妄圖用眼淚，換得葉青南一憐憫。

“滾出去！”葉青南卻是一腳將踹開。

隨即起離開。

薑以沫也立即被恒親王府的下人勸著，出了恒親王府。

出了府。

薑以沫知道葉青南這個男人沒有心。

可現在，葉北寧避如蛇蠍，曾經一口一個沫兒，如今看見躲得比誰都快。

還能怎麽辦？

薑以沫邁著小步子，走在大街上。

餘，忽地瞥到韓府的馬車，停在一家胭脂鋪的門口。

隨後，便見韓燕珺在侍的攙扶下，從馬車上走下來，進了胭脂鋪裏。

又忽然想起，薑綰說的，葉青南的紅知己了京。

可韓燕珺一直養在京城裏，那這個紅知己，究竟是誰？

薑以沫鬼使神差地，進了那家胭脂鋪裏。

這段時間，雖了葉青南的外室，可葉青南每次睡完，都會留下一些銀子，仿佛把當了青樓子一般。

時間久了，薑以沫邊，也攢了不的銀子。

這會兒進了胭脂鋪裏，店裏人不多，隻有韓燕珺和的侍。

店裏的夥計，也都在招呼韓燕珺。

看見門口來人了，才往這裏看來。

見到是薑以沫，夥計們臉微微變了變，曾幾何時，薑以沫也是這家胭脂鋪的常客。

但他們這家胭脂鋪，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買得起的。

薑家出事了，薑以沫就沒再來過了。

今日，稀奇啊。

店裏的夥計心中雖有些鄙夷薑以沫，但畢竟是客人，其中一名夥計上前，“薑姑娘需要些什麽？”

一聲薑姑娘，引起了韓燕珺的注意。

韓燕珺朝這邊投來一眼，見到是薑以沫，微微愣了愣，隨後又笑著朝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薑以沫心中仿佛被人刺了又刺。

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真令人討厭。

但，並不是簡單來買胭脂的。

邁著小步子，低頭看著櫃臺裏的胭脂，又往韓燕珺那裏挪了挪，最後一不小心撞到了韓燕珺，連帶著袖裏一個香囊，也掉落出來。

一個青的香囊。

上麵還懸掛著一枚玉墜。

薑以沫盯著這香囊，是某一日，葉青南留在床上的。

外人或許不知道這香囊是誰的，可韓燕珺，一定知道。

果然，韓燕珺注意到了香囊，並且先薑以沫一步，彎腰將香囊撿起。

與此同時，門口——

“綰兒，陪我買胭脂嘛。”

盛意挽著薑綰的手，一心直奔胭脂鋪。

兩人還沒進胭脂鋪的門，就聽到裏麵韓燕珺，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

“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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