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紫安張口就否認——
“怎麽可能,我堂堂統領,那麽忙,哪有空陪人家催魂殿殿主一晚上啊?”
蒼陵生聽把自己比喻是閑人,不服氣了,先笑瞇瞇地往薑綰手裏塞一疊厚厚的銀票,銀票都用紅布裹著,和紅包一個意思。
這些錢,一大半,是從華紫安那裏贏來的。
“給綰寶的歲錢。”
薑綰這個小財迷,掩不住的歡喜,“多謝幹爺爺,願幹爺爺新的一年,長樂永康,萬事如意。”
“嗯,說得好!”
蒼陵生很是滿意,又看見自己那雍容文雅才貌超群驚才絕豔玉樹臨風麵如冠玉氣宇不凡彬彬有禮心巧乖,的孫婿也來了。
當即又樂嗬嗬地朝君玄澈招手。
君玄澈剛剛不上話,這會兒走近,“蒼前輩。”
“嗯,真乖。”
蒼陵生說完,又往君玄澈手裏塞了個厚厚紅包。
“新年好,小澈。”
一聲小澈,當君玄澈仿若回到久遠過往,垂眸盯著手裏的歲包,看了許久。
莫延甫也早就備好紅包。
薑綰和君玄澈,一人一份。
剩輸得的華紫安傻眼了。
這倆老家夥,不按套路出牌啊!
居然給孫婿也準備了,這是提前在孫婿麵前爭寵啊。
要死了!
不能落後!
現在對外,幽蘭衛幾乎也是歸君玄澈管。
華紫安這個統領,是君玄澈的手下。
但一碼歸一碼。
華紫安得虧昨天除夕,出門前心捯飭了一番,手腕上戴了一對貴得要死的雲紋白玉鐲子。
這會兒銀票輸了。
隻能上狠貨!
站起來,摘下一對白玉鐲子,一個給了薑綰,一個塞到君玄澈手裏。
“這是給你倆的歲錢。”
薑綰看著這不菲的白玉鐲子,滿意得不得了,朝華紫安拋了個眼。
再看旁邊君玄澈,被塞了隻鐲子,有些反應不過來,但心中,莫名有些暖意上頭。
莫延甫很快命人撤下牌桌,換了些點心水果上來。
坐下後,紀寒走近君玄澈,“殿下,東西都在外麵了。”
“抬進來。”君玄澈吩咐。
紀寒點頭。
麵前三個老家夥注意力都落在門口。
沒多久,十幾箱的年禮,堆滿了院子。
“小澈,這是什麽?”蒼陵生一口一個小澈,得親切。
莫延甫和華紫安,倒還有些……不敢。
“準備的匆忙,還諸位不要介意,這是晚輩一點心意。”君玄澈實話實說。
三人麵麵相覷。
就連薑綰也有點傻眼。
這……一點?
華紫安沒敢往深想,隻往就近地想,“這麽多聘禮啊?”
君玄澈輕咳一聲,“不是聘禮,是給前輩們的年禮。”
“!!!”
輸得的華紫安,覺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好小子!
家底這麽厚!
這是私下貪了多啊呸,做了多生意啊!
很快,薑綰就被到一個角落裏,眼看著三個爺爺圍繞在君玄澈的邊,一陣陣噓寒問暖。
薑綰扶額,大爺爺,你怎麽也變了。
午飯。
三位爺爺顯然對這個孫婿,滿意得不得了。
華紫安似乎都忘了自己的屬下份,一口一個小澈,得親熱。
手腕上剛送出兩隻翡翠鐲子,這會兒已經替換上了兩隻金鐲,兩隻翡翠鐲。
君玄澈非但沒有惱,偏偏還很用的樣子。
臨走前,薑綰還不忘揶揄一句,“小澈,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君玄澈眸染點點笑意,“好。”
華紫安和蒼陵生送他倆到門口。
囑咐著薑綰,“談就好好談,千萬別作,對人家小澈好點,聽見沒?”
薑綰朝他們做了個鬼臉。
“嘿,這死孩子!”
薑綰和君玄澈一走,膳桌馬上被撤下,替換了牌桌。
午後,薑綰又帶著君玄澈,去了盛家。
盛遠清剛見到攝政王親臨時,還有些正襟危坐,命人端上上好的茶水,言語疏離又不乏客套。
隨著薑綰的三言兩語,氛圍很快緩和下來。
君玄澈在薑綰的長輩麵前,謙虛有禮,毫不擺攝政王架子。
薑星餘今日也在盛家,在一旁幫著搭腔。
盛聆音和盛老夫人越看薑綰的未來夫婿,越喜歡。
晚膳前。
薑綰陪著盛聆音和盛老夫人聊天。
君玄澈和薑星餘,單獨去了後院下棋。
薑星餘先落下一子,“巫醫沼泠順利宮了,已經按照殿下的計劃行事。”
君玄澈微微頷首,“辛苦你了。”
“大哥。”
薑星餘拿著棋子的手一抖,又很快發現端倪,“你今日看起來心不錯。”
“嗯。”
君玄澈點頭。
薑星餘笑笑,“我也很高興。”
……
皇宮。
明安皇今年取消了除夕宮宴,整日整夜流連在德妃和淑妃的宮裏,甚至都未踏足皇後和賢貴妃宮門半步。
賢貴妃的頭發已經慢慢長出來了,可令最頭疼的是,缺失的牙齒。
石星逃離後,又命人私下去尋真正的竹清。
可一無所獲。
整日隻能在宮裏發脾氣。
另一邊,明安皇虧損,巫醫沼泠一邊給他調理,一邊又給他研究那長生不老丹的藥理。
終於在一個深夜裏,研製出來了相同的。
明安皇歡心不已,決定試用一段時間。
一顆丹藥,與君玄澈給他的一致。
明安皇高興之餘,又想起了後宮的蕭酈和蕭縈。
“來人,今晚把德妃和淑妃,一同接朕的寢殿裏。”
旁邊的大太監孫振言又止,這實在有違常倫,可皇上的旨意,誰又敢抗。
但這麽下去,恐怕……
孫振不好說。
深夜,德妃和淑妃一同留在了明安皇的寢殿裏,歡笑連連。
巫醫沼泠著夜,放出一隻信鴿。
信鴿沒多久,停在了攝政王府的扶玉閣窗前。
君玄澈摘下信鴿腳上綁著的字條,看了眼,將字條放燭臺上焚燼。
以他對葉衡的了解,信任了他這麽久,又給他權位,終歸是後怕的。
既然如此,那就讓葉衡,先換一個人信任好了。
結果,都是一樣的。
君玄澈獨自站在房間裏,看著桌前擺著一堆的歲包,心深漸起,他將歲包全數收了起來。
放在一個致的錦盒中。
又心地上了鎖。
翌日,薑綰又是早早的出現在了攝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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