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皇不太想在這個時候見薑宗,但轉念想想,自己作為一國之君,又豈能被他人左右心意。
“宣他進來。”
很快,薑宗進了書房,當進來見到賢貴妃也在這裏後,頓不妙。
畢竟,他是為了以沫而來。
而賢貴妃,之前意屬薑綰。
薑宗很快平複心緒,先給明安皇和賢貴妃請安,“微臣拜見皇上,拜見貴妃娘娘。”
“薑卿免禮。”明安皇開口。
薑宗道了聲謝。
明安皇也沒心思下棋了,朝薑宗看去,“薑卿特意來求見朕,所為何事?”
薑宗抬眸,悄悄地掃了眼旁邊賢貴妃的臉。
隨後心一橫,在明安皇麵前跪了下來,伏倒在地,“微臣慚愧,的確是有一事,想鬥膽請皇上做主。”
“你且說來聽聽。”明安皇心想,隻怕也是為了北寧和薑綰的婚事來的。
真是頭疼。
偏偏今日這個節骨眼,玄澈也不在,也沒人幫他擋一下。
薑宗依舊跪著,鼓起勇氣,開口,“微臣的二兒薑以沫,傾心於北王殿下,北王殿下也亦曾私下邀約以沫數次,如今百姓私下閑言碎語不斷,微臣懇請皇上做主開恩,將以沫賜給北王殿下為正妃。”
“不可能!”沒等明安皇做出反應,賢貴妃已然開口否決。
明安皇對這個薑家二兒,沒什麽太大印象,不朝賢貴妃投去目,“薑卿所言,可是真的?”
“北寧當真,私下邀約薑家二姑娘數次?”
賢貴妃眼神有些躲閃,別開眼,憤憤地瞪了眼薑宗。
好大的膽子!
竟然敢給他家一個庶求親。
賢貴妃手,握住明安皇的手臂,嗔出聲,“皇上,這年輕男,私下會麵,並不一定要扯上什麽男之啊!”
“臣妾聽北兒說起過,說隻是欣賞薑二小姐的才識,每回見麵,都是探討詩詞而已。”
“您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差人去問問景王,北兒可是在他那裏討了不好詩詞呢!”
賢貴妃慶幸,得虧自己之前都查得很清楚,要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明安皇又看向薑宗,“薑卿,你確定你都弄清楚了嗎?”
薑宗知道賢貴妃難纏,但今日為了以沫,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件事,給解決。
薑宗想起昨日,蔣氏和他說過的話。
他目堅定地看著明安皇,毫不懼,“可據微臣所知,北王和小,已然有了之親。”
雖然沒有到那最後一步,但對未婚男來說,吻過便已算是越界。
他也真是萬萬沒想到,以沫背地裏,背著他這個父親,做了那麽多的事。
“什麽?不可能!”賢貴妃不自覺的聲音放大。
之親?
北兒未曾和說過!
明安皇此刻眸晦暗,他料想薑宗不敢在他麵前扯謊,那麽必定是真的了。
薑家二姑娘,雖說是個庶,但也是國公府的庶,是清白人家的姑娘。
若非葉北寧這臭小子實在混賬,相信薑宗也拉不下這個老臉,來替一個庶求親。
明安皇掃了眼賢貴妃,眼中已然有幾分的慍怒。
賢貴妃察覺到皇上已經很不高興,再阻撓下去,勢必會惹皇上不滿。
薑宗,真是老巨猾!
看著自己還要仰仗他這位重臣,扶持北寧,如今竟然敢給施。
賢貴妃左右都不好撕破臉,想了想,彎微笑起來,“皇上,要不然這樣吧……”
“薑二小姐既然對咱們北兒如此癡心,咱們到底為人父母的,也不好棒打鴛鴦。”
“但,薑二小姐還未賜婚就做出越界之舉,此等行為,說起來,也是不彩的。若讓做北兒的正妃……”
“臣妾覺得,沒能力掌管好偌大一個北王府。北王府的主母,還得是選一個正清心的子。”
薑宗聽到這一番話,氣得臉鐵青。
賢貴妃這話,無疑是暗諷以沫是個不檢點的姑娘。
偏偏他還反駁不了。
“那妃的意思是?”明安皇朝看去,顯然是對賢貴妃的話,有些讚同。
未賜婚,就私下與男子頻頻麵,做出出格之舉,實在有失大家風範。
這等小家子氣,登不上臺麵,也確實不放心,讓這樣的人,來持一個北王府。
賢貴妃依舊笑著,“到底也是國公大人的庶,也不是小門戶的姑娘,做北兒的侍妾,實在有點委屈,若不然,就當個側妃吧。”
“皇上,您意下如何?”
區區側妃而已,反正正妃之位還空著,無傷大雅。
那個薑以沫,也見過,坦白說,拋開是個庶而言,其餘的各項都不錯。
貌智慧都有。
當個側妃,足夠了。
將來,等薑綰進了府,這小庶還能幫著打一點薑綰。
明安皇覺得這個安排十分的妥當,當侍妾確實有點過分,做正妃也夠不上,那當個側妃,極其合適。
“薑卿,你意下如何?”明安皇問薑宗。
薑宗還能說什麽。
皇上沒有否決賢貴妃的話,便是認同。
雖然隻是一個側妃,但到底也是能順利地嫁北王府,雖然暫時委屈了以沫,但人要朝前看。
正妃之位還空著,來日等儲君之戰正式開響,隻要葉北寧對太子之位有心,他有的是辦法,讓賢貴妃求著他。
“臣一切聽從皇上安排。”薑宗又磕了個頭。
明安皇點頭,“那好,那朕便擬一份賜婚聖旨,將薑家二姑娘,賜婚於北王為側妃,待禮部擬定良辰吉日,擇日婚。”
“多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薑宗出了書房後,終於是鬆了口氣。
聽到明安皇在裏頭,傳喚禮部的人過來議事。
側妃也好。
至也是圓了以沫的心願。
薑宗出宮的路上,迎麵見了君玄澈的馬車宮。
“拜見攝政王殿下。”
君玄澈掀開馬車窗簾,瞥見是薑宗後,似笑非笑,“國公大人,怎麽這個時辰從宮裏出來?”
“回稟攝政王殿下,臣有些要事,方才和皇上商議。”
君玄澈‘哦’了一聲,“近來國公府很熱鬧,想必讓國公大人心了。”
薑宗尷尬的笑笑。
君玄澈沒再說什麽,放下簾子,讓馬車前行。
不一會兒,有人在他耳邊稟報——
“薑宗是來給他府裏的庶求親,皇上許了國公府庶,北王側妃之位。”
君玄澈挑眉,“哦?隻是側妃?”
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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