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今生只此一次了
一群人散步回來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了。
易家的三間客房幾個人,又騰出幾間房幾個人,這住宿問題便也安排好了。
當然,這種事在易家看來,有客來訪留客而宿是很正常的問題。
而皇帝的侍衛們為了此事,早已經在之前把整個西河村了,甚至也有侍衛和附近鄰居鄉人攀談過,就如外鄉人同本地人客套流。
既然來了月州,到了易書元家中,皇帝當然不可能只是到了吃一頓飯就回去了,正如他自己所提及的,因為機會寶貴,所以分外珍惜。
北游闊南山,見冬日景,站在高山巔遙遠方蒼山,唱山歌踏雪地,見古松翠綠,訪山神老廟;
泛舟西河娥水,看碧波滾滾,聽那採摘冬日荷花的奇異故事,也一同垂釣寒江;
或許對皇帝而言,最重要的是有機會和易書元一起暢談,也不只是國事政務,從志怪傳奇到天文地理,從小民趣事到王朝更替.
皇帝發現,不論什麼事,自己都與易先生相談甚歡,總能聊得盡興,總能發現驚喜。
更不用說易書元還有那堪稱絕妙的說書技藝,更兼通音律,善控弦之樂。
上可高雅名流之堂,下可融民俗之風,不為階層所累,不偏見掣肘
如果說來元江縣之前,皇帝和譚元裳等人自認對易書元已經比較了解,知道其人乃是大才。
那麼來元江縣之後,別說是皇帝等人了,就是同來的侍衛心中便也只剩驚嘆先生「奇絕」,不似凡間人。
但易書元的說法是,這便是數十載的人生積累,若是在朝為,他這人也就沒那麼「奇」了。
臘月二十,在易家住了快十天的皇帝終於是要準備回京了,不是不想多待一段時間,而是年後還有諸多要務,算算時間也該走了。
至於過年嘛,路上過了也一樣。
這一次,樓船直接開到了娥江的西河口江段,易家人劃著幾艘小船,皇帝和譚元裳一行到了西河口的岸邊,
那裏一側有深水,正好讓樓船岸,跳板也已經架好了。
至於來時的那些馬車,連同馬匹在,譚元裳很慷慨地直接送給了易家,讓易家人十分不好意思,再三推辭卻推辭不過,最終易書元勸著才收下了。
西河口,易書元和皇帝等人先從小船上登岸,隨後走向那邊的大樓船,這塊也是易書元垂釣的時候喜歡來的地方。
隨行相送的除了易書元,還有易保康易勇安和易阿寶祖孫三代,只是他們走得遠一點。
樓船邊,眾人止步,相顧無言,還是易書元率先開口。
「易某就送到這了!」
老皇帝看著易書元,最終開始低聲開口了。
「易先生,朕知你不想再,只是朕還是希你能隨我回京,這太子太傅之職,朕希先生」
「陛下.」
易書元打斷了皇帝的話,或許能毫無心理負擔這麼做的也在大庸也就他了。
「易某年事已高,不想晚年摻和其中了,在外數十載,如今只想在家待著,還陛下全!」
皇帝看著易書元,許久沒有再說話,而這會易保康等人也已經跟了過來,似乎也已經沒有再說的時機。
「唉,我們家招待不周啊,下次來最好提前派人通知,或者今天就定下時日,下次一定好好招待!」
易保康這麼說著,儘管易家已經拿出了最好的,但鄉人的習慣就是謙虛幾句。
老皇帝看著這老人,不由釋懷一笑。
「那便這麼說定了,若我還有機會再來的話定會提前通知的!」
「那好那好,工老弟達貴人不嫌棄我們這鄉下地方,咱們易家肯定上心!」
一邊的易阿寶聽著爺爺管皇帝老弟著實是把汗,一句話也不敢說。
「哈哈哈哈好好!」
皇帝笑了,一邊的譚元裳也樂呵得很,就連章良喜也沒有任何不悅,其餘譚家人的反應則一臉古怪,主要是想笑又不敢。
笑了一陣,皇帝主向著易書元等人拱手。
「易先生,還有易老哥和諸位,工某告辭了!」
易家人一起回禮。
「唉,一路順風啊!」「路上小心!」
皇帝點頭,卻見易書元卻在此時走上前來。
正常況下,一邊的侍衛幾乎有人條件反地戒備起來,不過隨後又放鬆下來。
易書元袖中取出了一份半尺長的書卷,雙手遞給面前的老皇帝。
「沒什麼可送的,便胡寫了點東西,請陛下收下!」
皇帝微微詫異后才接了過來,後知後覺地笑了起來。
「說起來易先生的書法也是一寶,此番來竟然忘了求,唉,確實老了!」
「我們都把這事給忘了,實在是易先生學識如海,和他聊著其他事就把這事給拋在腦後了!」
「譚公說得是啊!」
譚元裳笑著這麼說著,章良喜也附和著,不過其實前幾天晚上,他就私下找過易書元提及此事了。
「那易老哥,你兄長的墨寶可是價值不菲啊,就那些個車馬本抵不過,這下還是我們賺了!」
易保康樂呵地笑著,說著兄長的字是好,但不至於這麼值錢,在他謙虛客氣的時候,皇帝也在易書元面前直接打開了那份並未裝裱的書卷。
易書元沒有賣弄自己文墨的想法,此番他算是借了詩仙李白的文氣。
寫得是一首《行路難》,只是將黃河、太行等詞換娥江與太蒼,但詩詞意境卻毫不。
或者說,放在李白上,多有些吐槽抱怨自己懷才不遇的況,但放在大庸天子這,卻是最切的勵志鬥!
皇帝著這鐵畫銀鈎渾然天的書法,也閱著書法所展現的文字。
在皇帝這裏,自然不知道誰是李白,在他眼中,這是易先生以詩詞喻人。
是易書元這位天下罕有的奇人,對皇帝治理江山社稷之艱辛與果的認可,更將皇帝心中的寄願所點了出來,同時也算是一種祝福!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皇帝喃喃著,看向易書元的眼中含著幾分晶瑩,手持書卷再行了一禮。
「多謝先生了!多謝了!」
易書元也鄭重回了一禮,輕聲說了一句。
「陛下保重!」
「先生也保重啊!」
幾度行禮幾度送,最終,易家人站在這西河河口的岸邊,目送著那艘大樓船漸漸遠去。
直到這一刻,易保康父子還在笑著議論這些客人真不一般,而易阿寶心中慨無限,卻也鬆了一大口氣。
回去的時候,易勇安賴在這裏要釣魚,易保康今天也沒說他,任由他去了,留一艘小船在這,讓他下午一定要回家。
其餘人各自上船回家。
易阿寶刻意和易書元一條船,易書元劃船的時候,他坐到船尾近。
小船緩緩前進,船槳和小舟帶起的水波在西河岸邊的冰塊消融,直到這一刻,易阿寶才斟酌著開口詢問。
「伯爺爺,那工老先生,就是當今聖上吧?」
劃著船的易書元看了看侄孫,臉上出笑容。
「我本以為第一天晚上伱就會來問的,沒想到還沉得住氣,人走了你才問!」
易阿寶撓了撓頭。
「實話說,這不是怕犯忌諱嘛,那會不太敢問」
「哈哈哈哈.你以為陛下不知麼?若無這點襟,他就不是他了。」
易阿寶眼睛一亮,這麼說伯爺爺對聖上的評價真的很高咯?
「你小子莫不是想去當?」
聽到伯爺爺笑著這麼說,易阿寶猶豫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我幾斤幾兩自己清楚得很,還是省省心算了」
這麼說著,易阿寶又好奇詢問一句。
「對了伯爺爺,您送給聖上的書卷上寫了什麼啊?」
聽到易阿寶的話,易書元還是嘿嘿一笑。
「不告訴你!」
——
行駛在娥水的譚家大樓船上,著西河口方向,易家人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中。
風雪漸起,落下一片片白絮,船上也冷了不。
皇帝多還是有些悵然若失,只怕是以後再也沒機會來了,有可能與易先生相見,今生便也只此這一次了!
「陛下,進船艙吧,下雪了!」
章良喜勸了一句,一邊的譚元裳倒是一直盯著皇帝手中的書卷。
「陛下,易先生寫的是什麼,讓我們也瞧瞧唄,我船上有工,也有工匠,正好幫您裝裱起來!」
「哦,那倒確實正好!」
皇帝看了看譚元裳,笑著回一句,隨後同眾人一起了船艙。
艙溫暖如春,易書元所贈的紙張也在桌案上鋪開,譚元裳章良喜等人圍了過來,一些近的侍衛都下意識長脖子來。
那靈非常又足見大氣的書法也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饈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渡娥水冰塞川,將登太蒼雪滿山。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行路難——承興二十九年末,贈予大庸天子!
在末尾,則是按下一個印章,其上篆雖古,卻也不難辨認,應當是「易道子」三字。
見此書文,在場之人心中各有慨,如章良喜和譚元裳這等親者,也多能與皇帝同。
也是在眾人鑒賞完了書法之後,在這歸京的大船上,大庸天子寫下了冊封儲君的詔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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