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那還得了?
易家院,該在廚房那邊忙碌的依然在忙碌,也只有部分人聽到靜陸續出來看的。
易阿寶的妻子陸氏著微微鼓起的肚子,左右手各拉著四歲的兒和六歲的兒子,好奇地在客廳聽那邊著。
陸氏是易阿寶當初月州書院同窗好友的妹妹,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家閨秀。
這樣知書達理又緻的姑娘,易家人自然很寶貝,加上陸氏自己子骨確實也比較弱,有什麼大活也是盡量讓陸氏多休息。
即便久居鄉村,但陸氏眼界依然不是一般鄉下人可比的,只看了一會就意識到這次的來客絕對不簡單,尤其是看到章良喜的面貌就更是心生詫異。
這會客人進門,陸氏見禮過後便去往後院。
只是走著走著,回想剛剛所見,心中就難免多了幾分遐想,以至於難以克制。
「小芳幫我帶著孩子,我去一趟書房!」
「是!」
陸氏讓丫鬟帶一下孩子,自己則走向書房,越走步子就越快,若非腹中懷有孕,只怕是會跑幾步。
書房那邊,易阿寶正在筆疾書。
臨近新年,全村的春聯福字之類的東西都要阿寶來寫,這都幾乎已經了西河村的慣例了,他還得變著法換花樣,雷同不能太高,不得不說也是一個技活。
「相公~」
陸氏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隨後推門走了進來。
易阿寶一見到妻子,臉上頓時出笑容,這麼多朋友中就數大舅子陸永文最夠意思了,真就促了妹妹和自己的婚事。
「玲兒,前面這麼熱鬧,是伯爺爺的朋友到了吧?」
陸氏點點頭,走近書案邊道。
「相公,來拜訪伯太爺的人可不一般啊,便是隨從也皆氣度不凡之輩!」
易阿寶放下手中的筆,手握住妻子的手。
「那是自然,伯爺爺的朋友豈能是普通人?對了,今年過年的時候,你帶著孩子和我一起求一下伯爺爺留點墨寶」
陸氏出笑容,知道自己兄長每次見到相公都會提及墨寶的事,不得不說當初願意和易阿寶在一起也是因為他的字實在太漂亮了,誰知道原來是家學淵源。
「相公,此事不急,你聽我說,這次的來客真的嗯,怎麼說呢,其中有一年歲不小的老者,神飽滿,凈面無須.你說像不像.」
易阿寶被妻子說的心頭一跳,其言外之意多也有些令人遐想。
「伱是說他可能是個公公?」
陸氏想了下道。
「我也不敢確定,但是相公,你這會不該在這書房中,應該去客廳!」
今日的來客,只怕有可能是皇親國戚。
易阿寶思索了片刻,微微皺起眉頭。
「吃飯的時候自然就認識了,即便是權貴之人,也沒必要往上湊」
陸氏沒好氣地笑了,便換了種說辭。
「誰讓你攀附權貴了,來客份尊貴,不求虛榮富貴,但也不能失了禮數,你是家中唯二的讀書人,豈可不去作陪?便是尋常親眷來了,難道你能不去?」
易阿寶眉頭舒展。
「所言甚是,為夫之過也,家中來貴客,出去問候是基本禮數!」
於是易阿寶放下書房的事,隨後去往前院,才到客廳門前就見到廳外還有站在那,分明是隨從卻也材高大拔威武,再看院門,似乎外頭還有人沒進來。
廳外這人看到易阿寶向他拱手,也只是微微點頭回了一禮,就並無過多反應了,彷彿是塊木頭。
客廳氣氛熱烈,談天說事沒有任何主客之間的拘謹,易阿寶走來就聽到在說當年嶺東之事。
「當初聽說易先生以醫救治嶺東災民,更是隻進瘟疫封閉之城,得到消息時,著實讓我既欣又心憂啊!」
皇帝提及當年之事此刻依然慨不已,家國危難之刻最見人心,當然他不希這種時候太多。
「哈哈哈哈,對對對,我聽說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呢!」
譚元裳的笑聲尤為響亮。
外頭的易阿寶聽到了,腳步都不由頓了一下,原來當年嶺東大災的時候,伯爺爺也在那麼?
尤其是聽到伯爺爺往瘟疫城裏面去的時候,阿寶下意識往廚房方向看一眼,還好爺爺沒聽到。
「阿寶,站那幹什麼,進來向幾位客人見禮!」
易書元的聲音傳來,易阿寶這才回神,趕忙進廳中。
客廳並不是左右兩邊兩排椅子坐人的格局,而是擺了一個炭盆,很多人拉過椅子凳子,圍在盆前一邊取暖一邊聊天,很不正式,卻也很放鬆。
易阿寶進來的時候人人側目,他也是第一次看清了室客人的樣貌,果然如妻子所說,個個氣度不凡,他不敢盯著一直瞧,而是趕忙行禮。
「晚輩易阿寶,聽聞有貴客登門,特來拜見!」
「不必多禮,是我等冒昧登門打攪了你們!對了易先生,令侄孫在何高就啊,可曾考取功名?」
皇帝此刻哪有什麼宮中威嚴,也就是一個份尊貴的老人,當然,這老人雖然第一次登門,但有關易家的事可清楚得很,簡直明知故問。
只不過易阿寶自己是不知道的,聽聞此言趕忙回答。
「倒也參與過科舉,只是去了一趟京城見識了花花世界,反倒覺得歸鄉安寧,不能中榜便回家了,如今在月州書院任教!」
皇帝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他見過的天下才子多了去了,對於易阿寶的經歷也就是平常。
不過譚元裳卻立刻誇讚起來。
「易家公子能從鄉試穎而出,那便也是學問不俗啊!能得月州書院賞識也足以說明易公子也是有才之人啊!」
人人都道在京城考取功名才是人上人,在京城的皇親國戚更是見慣了來自天下的才子。
但其實,能在秋闈中穎而出,有資格前往京城的書生也是十分了得的,在一些地方甚至能算是麟角。
而月州書院確實也算是十分有名的大書院了,在京城的人也會有所耳聞,從這點上說,易阿寶肯定是有才能的。
譚元裳的誇讚讓易阿寶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看了易書元一眼。
「在伯爺爺面前,晚輩豈敢言才啊」
「行了行了,臭小子倒是編排起我來了,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易書元笑罵一句,易阿寶這會可真不想走,借坡下驢,就搬來一把矮一點的凳子挨著自己伯爺爺坐下,聽著他們聊天說趣。
皇帝也反應了過來,多看了易阿寶那邊幾眼。
「其實我對你的事也略知一二,易氏家風優良,若有心報國,可以多參加幾次科舉的!」
「晚輩記下了!」
易阿寶只好這麼回答一句,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位老人這句話的分量其實遠比他想像的重很多。
易書元看了過來,見此,皇帝笑了笑,也不再多言,總有種當著人家長輩面拐孩子的覺,哪怕這孩子應該是差不多而立之年了。
廳繼續聊天說事,不再多言後輩科舉。
——
在阿寶眼中,很多事,或許是怕自己爺爺擔心,所以伯爺爺回來並不多言。
但阿寶清楚,伯爺爺在外定然不是只當一個平平無奇的說書人,當年那封信就是最好的說明之一。
如今哪怕只聽隻言片語也能管中窺豹,阿寶也能聯想出一些驚心魄的過程。
也是在客廳聊天過程中,易阿寶也了解來來客的份,那個誇讚過他的貴氣之人姓譚,據說是與京城譚氏沾親帶故。
那個份明顯更高的老人自稱工無頁,是個久居家中難得出門的人,所以對此番出遊也格外珍惜。
至於章良喜和譚家後輩則和易阿寶一樣極說話。
總之,來客份都不簡單,也更印證了易阿寶的猜想,伯爺爺一個普通的說書人,如何能認識這麼多大人呢,那個龍飛揚又是誰呢?
客廳中聊的也不只是易書元的一些事,更是偶爾涉及到一些天下事,乃至朝廷的政令,有些言語在易阿寶聽來甚至有些大逆不道,忍不住暗暗咋舌,至於說話就更不敢了。
實際上,除了譚元裳會說幾句外,更多的時候是那個老人和易書元在說。
廚房那邊忙得熱火朝天,香味已經漸漸飄了過來.
「唉,縱觀承興三十年,文治如何且不說,武功方面,還是有頗多憾啊」
皇帝慨不已,易書元彷彿明白皇帝在說什麼,只是笑嘆一句。
「時也命也!」
雄心壯志整頓山河,例舉種種政令和軍改,除了鞏固國門,皇帝未嘗沒有北伐之志。
長風湖產糧平原消失大半,打的不只是皇帝心中的大計,也影響方方面面。
其後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嶺東連番大災,朝廷可謂是舉國之力救援,其中艱辛可不只是楚航和李謙在嶺東救災時遇上的事那麼簡單。
正所謂牽一髮全,涉及全國民生,甚至也涉及邊關防務,那會也是大庸最危險的時刻,老都督鄒介在邊關嚴陣以待。
長風湖和嶺東的那一口氣很多年才緩過來,隨後又有諸多政務變數,慢慢治理慢慢整頓,漸漸理順一切.
但一眨眼,皇帝自己也老了,這些年愈發覺力不濟,也每況愈下。
「嘿,總有種覺,還沒做多事呢,時間就不多了」
皇帝說著自嘲一笑,這一句話近乎喃喃自語,易書元也笑了。
「這做得事可是不咯!」
「不了?」
皇帝抬頭看向易書元,後者收斂笑容,平靜但認真地看著皇帝,點了點頭道。
「不了!」
這句話讓皇帝心中升起極大的欣,於國祚,在朝堂的朝臣說出這句話,並沒有一個真心為國暗中奔走多年的高人說出來分量重。
「哦對了,此前秋季進山狩獵,還獵得一頭異,我同先生說說這事吧.」
略去皇家陣仗那一部分,講清楚那個荒誕的夢和其後發生的事對於皇帝而言並不困難。
「先生看,這皮子做了背心,還尤為保暖!」
皇帝說著拉了拉自己的領,出部的一點背心皮,見易書元笑了,他才繼續道。
「這世上吧,妖之說一直就有,有時候我也會想,若真有續命神葯,可否再借我二十年呢?」
譚元裳佯裝不滿地說話了。
「您如今神抖擻,年事也不高,二十年何須借啊?」
「對對對,譚公所言甚是,您就是太累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章良喜這會也忍不住這麼說著。
說到底,其實皇帝的年齡還不到六十歲,如今的皇親國戚,七八十歲甚至更高壽的大有人在,皇帝有更多的保障,理應活得更久。
易書元卻是微微搖頭,眼神餘掃一眼在邊一直若有所思的阿寶,臉上笑了笑,平靜地開口了。
「易某也算略懂奇門,說實話,居此位者,有此氣數,邪不侵葯亦不也.」
這話對於在場中的一些人來說,或許半知半解,但對於部分人而言也已經算說得很明白了。
縱然真有神葯,如當今天子這樣的皇帝吃了,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就算有也是短暫假象,反而損耗更多。
大庸天子位極人間之尊,這也不是單純皇帝之位,而是其氣數和地位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所桎梏亦遠超古今帝王。
若天道能言,或許會戲言一句:一般皇帝都不用想了,讓你多活個幾十年還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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