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篤定。
腦子里電火石間閃過的,就是央如。分明沒見識過沈璉對央如好過,卻下意識的認為,能讓自己兒子這樣的,只有那一位。
沈母這就要上樓檢查,卻被沈璉擋住了去路。
“您怎麼來了也不事先聯系我?”
沈母道:“你是我兒子,我來我兒子這,也要事先通風報信,也要打申請?央如是不是在樓上?你讓我上去!”
沈璉一不不肯讓開,道:“您不要太無理取鬧。我的私生活,您最好還是不要干涉。”
“我不允許你跟在一起。”沈母紅著眼睛說,“你忘了對你有多冷?你在病房里躺了那麼久,有去看過你?”
沈璉淡淡說道:“您打算吃了早飯再回去,還是直接回?”
沈母眼睛更紅了,卻也不敢真的惹他不高興。沈璉從小就強勢慣了,他不想讓看到樓上的人是誰,那麼一定看不到。
沈母只好暫時作罷。
只是暫時,但絕對不會讓央如跟沈璉糾纏在一起,哪怕現在已經名聲大噪。對沈母而言,央如就是有威脅。
沒過幾天,就邀請了央如參加沈家的聚會,客客氣氣的,加上當年在的事上,面子功夫做得很好,央如當然不會拒絕。
沈母如今也依舊客氣,一見到就是噓寒問暖,笑道:“央如真是越來越了。”
一個長輩夸人懂事漂亮,那是真心喜歡,但只夸人漂亮,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沒有一個父母,希自己的兒子娶個過分好看的,比起好看,更重要的是知書達禮。
央如心如明鏡,沈母對沒什麼惡意,但不希嫁給沈璉。
不過央如前腳到,沈璉后腳也到了。萬年不回家的人,央如一來,他就也來了,讓沈母的臉實在好看不起來。
“今天晚上正好空,家里既然有聚會,正好回來蹭個飯。”沈璉的理由倒是給的充分。
沈母道:“以后要是能經常多回來看看我,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沈璉的視線在央如上略過一眼,才看向沈母道:“平時忙,要是有時間,我自然會多回來。”
這話說的,要是真想回來,還不出時間嗎?沈母是半個字也不信,怎麼他給央如做飯就有時間了?
央如今天是沈母找來幫忙的,沈母支開說:“央如,你去給其他客人送送茶。”
聚會是茶會,沈母的茶葉,那都是好茶,放在古代,那都是貢品,即便是現在,也沒有幾戶人家能喝到。
央如離開的期間,沈母冷著臉看著沈璉:“反正我不同意央如,你跟一起肯定要苦的。”
“我的婚事,我自己有數。以后過日子的是我,您還是不要干涉的好。”沈璉淡淡道。
“怎麼,難道你還真打算跟結婚?”
沈母真的要被他氣得跳腳,但哪怕脅迫,沈璉也半點不怕,可見孩子太獨立了,也不見得就那麼好。
有沈璉在,這個當媽的有不盡的富貴,只是想干預他的生活,那是沒有半點可能。
“還沒有想好,不過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你別忘了當初你們是因為什麼退婚的,即便央如現在有了名氣,被人猥,那些照片旁人不知道,圈子里有幾個不知道的?你讓沈家面子往哪擱?”
“只要您好好對,沒有幾個人敢在您面前說這個閑話。您與其這麼不喜歡,不如試著跟好好相。”沈璉道。
沈母眼前一黑,這話聽得心梗。
只是有客人,到底不能跟沈璉聊太久,這話題也聊不下去了,只能先走。
沈璉找了個位置坐著,不論他出現在哪,都不了有上來套近乎的。
他態度敷衍,于是上前的人也就只和他打了招呼就走了,沒一會兒他邊就沒什麼人了。
央如走過來給他倒茶的時候,沈璉道:“你自己喝過了?”
“還沒。”
“嘗嘗,口不錯,不干不,吞下去之后有回甘的香味。”他把杯子遞給。
央如說:“今天晚上不是有應酬?”
“推了。”
“你回來的確實。”央如也是才發現,他們在一塊這段時間,他幾乎沒怎麼回來過。
“有些時候跟父母格不合,回來的反而是好事。”沈璉道。
再者,他雖然在意家族,但卻不怎麼家。
“對你不壞,但卻不太喜歡你,不要覺得做什麼都是為你好。”沈璉又道。
央如倒是有些意外他能把話說到這種地步,又免不了提醒他:“不用對我太好。”
沈璉不以為意:“不過是提醒你,皮子算哪門子對你好?”
聚會舉辦到很晚,離開時沈母到底是忍不住明示,笑著對央如說:“央如肯定有大把人追,我們阿璉邊倒是沒人,你邊要是有合適的,也可以給介紹介紹。”
央如自然心知肚明的意思,說:“好。”
沈璉的眼皮抬了抬,臉說不上多好看,他看了看沈母,后者明顯覺到了他的不悅。
央如本來是自己回的,但沈璉怎麼樣也不想開自己的車子,最后態度強的上了的車。
然而這車也是當年,謝賀溪送給央如的那一輛,那年雪的彩頭。
沈璉著太道:“你邊有什麼孩子可以介紹給我,難不打算讓豆豆跟我好?”
央如冷著臉道:“你再胡說,就滾下車。”
“那你也別應得那麼干脆,我聽了也不高興,天天跟你同床共枕,被你當件一樣送來送去,你說氣不氣人?”
央如說:“說得你倒是貞潔烈婦。”
“難道我不貞潔?”沈璉緩緩說道,“那一次,我也沒有強迫你,我問你要不要回來,本來想的是你不回,我就不你,后來是你自己忍不住。我不進,你非纏著要讓我進。”
沈璉說:“本來按照常理,誰管不住下半,誰就該負責的。”
那一天,其實是央如喝了酒,最后威脅沈璉。
但是那天最后,吃干抹凈之后,他再次問回不回,說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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