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如還記得那個時候,沈璉是因為資金問題,暫時撤了對李岳青的贊助。央如也詢問過他,不希他撤贊助,而他當時跟說那陣子沒辦法。
好一個沒辦法,沒辦法還能贊助別人,并且偏偏還是跟是勁敵的舞蹈團。
沈璉當時為的男朋友,怎麼能這麼干?
夏知薇說:“那個時候,本來我們舞蹈團有很多人傳你是他的朋友,他贊助完我之后,就沒有人這麼說了。我也是聽說你是他朋友,才知道你的。當然,你的舞蹈很棒。”
央如心里堵著一口氣。
那時候本來就是沈璉的朋友。
只是那陣子,在休養,沒有參加任何演出。而李岳青也在養病,舞蹈團暫時在停擺階段。
但即便這樣,為一個男朋友,也不該為了賺錢去漲敵人威風。
起碼央如不會這樣。
夏知薇沒有察覺到的異樣,又熱心的問:“你一個人來的?”
央如點頭,已經沒有了談的興致:“嗯。”
“我是我師父陪我來的,不放心我一個人。”夏知薇說。
央如走開了。
聯系了李岳青,問他是不是早知道這事。
“嗯,差不多是沈璉把peter從你邊弄走那個時間段。只不過沒必要告訴你,我不在,舞蹈團就沒有什麼價值,正常人那個時候都不會繼續贊助。”
央如想說,不一樣啊。
不一樣的,沈璉是男朋友。所有人可以這樣,但他不可以。
如果早知道,分手不會往后拖那麼久。
“沈璉那個人,不是一直就是從利益出發麼,我還以為你早就習慣了。”李岳青道。
“是啊,我也習慣了。”央如說。
可贊助誰不好,偏偏贊助這個小姑娘?
央如告訴自己別去糾結,緩了好一會兒,才放下這件事。
因為多有舞蹈演員練的是不同的舞種,所以排練的不小,磨合也還需要一陣。
央如很快就見識到了夏知薇的本事,十八歲的年紀,天賦異鼎,這是一個怪新人,怪不得十幾歲就待在世界頂級舞蹈團里了。
“你很厲害。”央如羨慕的說。這是永遠沒有的天賦。
夏知薇笑著說:“是我老師教的好。”
“你老師是哪位前輩?”
“現在已經退了,不過人非常好,對我特別特別好,對我像對自己孩子一樣。”夏知薇說。
央如便也沒有多問,但知道是一個厲害的人,不然沒法發掘夏知薇的天賦。
這場排練,差不多經歷了四個小時。
夏知薇已經完舞了,正無聊的坐著。忽然眼前一亮,飛快的起朝門口位置飛奔過去,歡喜的說:“老師,你來了!”
央如好奇的轉去看時,忽然就僵住了。
夏知薇面前的人長得非常年輕,材也很高挑,正溫的著夏知薇的頭,眼底也是和善的笑意,說:“我們知薇真棒。”
央如想,原來除了自己,對誰都這麼溫。
“那個是許前輩吧?”
“二十年前古典舞的代表人。”
眾人議論紛紛。
很多人上去打招呼,只有央如站在原地。
人和善的跟所有人打著招呼,無意中一眼,過人群,朝央如看來,然后頓了一下。
這讓央如有點張,不笑,但這會兒還是想對著人笑一下,盡所能的表現對的親近。
但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綻放,人就無足輕重的移開了視線。
央如有些不知所措,僵的站在原地,但依舊還是愿意多看人幾眼。
耐心的等待著,或許人會上來跟打招呼也說不定。
這樣想著,于是乖巧的等待著。
可是人直到離開,都沒有找,甚至沒有多看一眼。
央如也跟了出去,不近不遠的跟著人。目送人帶著夏知薇上了車。央如表現得很明顯,但人始終沒有給一丁點回應。
“許前輩。”終于開了口。
央如帶著哭腔,幾乎藏不住。而開口卻只能喊許前輩,不敢喊媽媽,怕不喜歡。
央如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罪人,卑微而又充滿著希。看一眼吧,一眼就可以,只需要鼓勵兩句。
但是人沒有回頭,上了車,如同一只高傲的天鵝,沒有把放在眼里。
央如捂住眼睛,淚流滿面。
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后給李岳青打了電話。
“李老師,我見到我媽媽了。”央如無助的說,“但是怎麼辦,不喜歡我。”
“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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