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如想反駁,是他把變這樣的。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清醒,不會這樣。
現在只是有分寸而已,既然得不到,那為什麼又要去爭取。
但沒說這些,只跟他道歉:“抱歉。”
沈璉說:“晚上去哪了?”
“去吃了個飯。”
沈璉淡淡的說:“道歉,但什麼也不改,上說的比唱的要好聽,這種壞病你從哪學來的?”
央如心里一沉,但看他臉上倒是帶著調侃意味,緩緩放松下來,沉默著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又抬頭看他:“你跟謝如蕙會和好吧?”
沈璉沒有正面回答,但也沒有瞞:“聯姻確實是不錯的買賣。”
“嗯。”央如進了洗手間。
沈璉跟進來的時候,看見了膝蓋的淤青。
他皺著眉抱出去,給上了藥。
謝如蕙電話再度打進來的時候,沈璉倒是沒有回避,兩個人確實聊得也是工作的事,他給投了好多錢,央如一輩子賺不到那麼多錢。
這就是和謝如蕙的差距,后者能給沈璉創造的價值,大概會遠遠高于他的投,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舍得砸錢。
而利益的差距,往往最現實。
在出著神,而沈璉已經漫不經心的分開了的。
今天整個過程,兩個人都很沉默。只有輕輕的低織在一起。
央如說:“你大學送我的那套房太小了,我不住了,要不我還給你。”
“放著就行,過兩天給你換一套大的。”沈璉隨口道。
央如沉默良久,飛快的說:“我不用。”
沈璉打量了片刻,道:“不要錢,也不要房子,你想要什麼?”
“我對這些沒什麼追求。我知道你的想法,給了這些好,我們之間的關系,就是你想斷則斷。”換個說法,易。
沈璉確實有這個想法,不過給花錢,他也覺得理所當然,總得讓撈點好,不然在這段里太吃虧。
半夜兩個人又做了一次,央如最后抱著他的脖子喊了他一句:“沈璉啊。”
“嗯?”
“我剛搬到a市的時候,涂亦深就告訴我,我得跟你示好,我很排斥,所以最開始,我有想過,把你勾引到手,再拋棄你。”央如聲音清冷,“想把你從那個上面,拉到跟我一樣的泥潭里。”
沈璉心不在焉的說:“不是勾引到了?”
“沒有,后來就不想了。不過最開始,我覺得你是不懂,所以在你屜里放了一本帶的雜志。”
“我知道,你放的時候我就在門口。”
那個時候,他們只見過幾面,他對新搬來的這個生并不悉,只知道班上男生很多討論。然后在一個早上,他看見拿了本東西放進了他的屜。
沈璉在課上拿出來翻了翻。
很多頁都有央如的批注,似乎覺得他什麼都不懂。
男生不論在什麼年齡段都不喜歡被質疑,沈璉當時覺得欠收拾。
雜志上的這種收拾。畢竟長得確實好。
只是也就是想想,他不想跟涂亦深搭上關系。
“不然你以為,后來我跟你做的時候,把那本雜志帶上了?”沈璉不聲的說,“總要都跟你試一試。”
央如怔了片刻,沉默下來。
“那時候第一次,我還以為你得上門去婚。”沈璉語氣如常,“不過沒想到你倒是平靜。”
“我知道功不了。”
沈璉搖了搖頭,說:“我當時還是個學生,涂家也還算如日中天,你只要敢,我父母只會讓我娶你。”
他頓了頓,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或許當時結婚了也好,不會像現在這樣考慮那麼多。”
央如沉默。
“當然,現在也不是完全沒有考慮過跟你結婚,只是現實因素太多了。”沈璉道,“而,我確實給不了你,我對的不強烈,甚至可以說是可有可無的。不止是你,其他人我同樣給不了多。”
央如說:“我知道。我聽說,大部分男人,和事業能擁有一樣,就滿足了。你不是這樣。”
沈璉盯著,一個字一個字的如實奉告:“兩者取其一,我只會選擇事業。即便家庭再滿,只要事業上無所,我就不會滿足。”
央如依舊一言不發。
想他最后肯定會選擇謝如蕙的。
不會有半點,其他可能。
央如說:“我跟你不一樣,我的事業可以為了讓步。我們三觀太不契合了。不過你不要怕辜負我,我走出來很快的,我已經知道我們不合適了,你可以堅定的去選擇。”
沈璉漫不經心的說:“還是有點想選你,時間越久,越習慣你了。”
央如沉默。
“所以說早點結婚也不錯,我不會再有其他選擇的余地,跟你過一輩子也不難接,起碼我愿意天天回家。”沈璉隨口說了一句。
他只是假設,卻還是讓央如心里沉甸甸的,有點失眠,畢竟也沒有完全消失,還是會難過跟多想。
第二天沈璉出門,也出門了。
李岳青回來了,得去看看他。
他清瘦了一點,板卻永遠的筆直,他看到的時候比以往疏遠了很多,打著同樣的招呼,卻很有距離。
“李老師。”喊。
“過兩天得出國了。”李岳青跟說。
央如點了點頭,當天下班的時候,沈璉的助理跟說了房子的地點和碼,那是沈璉送給的新房。
想了想,給沈璉打了電話,約他吃晚飯。
沈璉并不空,一口回絕了。
“來見我吧,我馬上要出國了,就這兩天的事。”懇求道。
沈璉敷衍道:“再看。”
“我來接你吧。”央如說,“好不好?見一面。”
沈璉沒有回答,但央如開車到他公司,上樓去等他,他正在理工作,掃了一眼,然后就收拾東西了,心明顯還算不錯。
他路過的時候,跟平常一樣把手遞給給牽,央如沒有,他回頭看了看。
可是不能牽手了,不是找他約會,他今天是跟他說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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