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等劉老師回話,踩著一雙高跟鞋嗒嗒嗒的便離開了。
這種聲音有些惱人,劉老師從題海中拔出頭來,笑瞇瞇的看著陳主任的背影,面上表沒有變,待走遠,又笑瞇瞇的低下了頭。
劉校董那邊正在參加一個宴會,他們劉家在帝都其實只能算得上是末流的門第,只不過占著清大校董的名義才有機會進來這種政要級別的宴會,不過即便進來了,也沒有什麼人肯理他們。
劉校董也是實在太尷尬,才接了雷鳴那個電話撐撐場子。
他故作高深的放下電話后,又有些后悔,本來也沒什麼事,多和那個雷鳴聊一會其實還會顯得自己比較忙一點。
哪里想到剛放下電話,后突然傳來一個醇厚磁的聲音:“你剛剛電話里,說了慕離這個名字?”
劉校董回過頭,一個儒雅俊朗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他的后,上氣息斂,角弧度不偏不倚的勾起,看起來有種莫名的氣勢。
劉校董知道出現在這個宴會上的人都不是一般人,都不是自己這個微末家族得罪得起的,所以哪怕自己不認識,他也小心翼翼的對待著。
“您說慕離?”
那個中年男子十分好脾氣的對著他點點頭,聲音十分清正,音量也十分適中,正好到人的耳中卻又不會覺得吵:“對,就是慕離,你似乎提到了?”
劉校董點點頭:“是的,好像是清大一個學生,不過我并不認識,是我遠方親戚問起一些私事。”
清大的學生?中年男人眼前一亮。
來帝都了?
想到這里,中年男子也沒什麼心在這個宴會上待了,他禮貌的向著劉校董一頷首,隨后便快步離開。
劉校董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那個中年男子的邊很快出現了四五個開路的人,平時應該都匿在人群中,劉校董看著這架勢有些吃驚,隨后肩膀就被人輕拍了一下。
劉校董這才回頭,發現是剛剛那些不屑于理會自己的政要們一個個端著酒杯到了自己的面前,臉上個個洋溢著笑容。
劉校董有些寵若驚,他哪里到過這待遇,剛才都是一直坐著冷板凳,這些人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攀談客套了一會,有個政要裝作不經意的問起:“劉總啊,你和溫董事長,是怎麼認識的啊?”
溫董事長?劉校董看著面前的組織部部長,愣住了。
幾個人看到他這個反應,好心的提醒道:“就是剛剛和你說話,隨后急匆匆離開的溫氏的董事長啊。”
劉校董想起剛剛那個中年男人,怪不得他一直覺得那男人有點眼,原來是本省省長的親戚,溫由之!
要知道帝都雖然升了直轄,但卻并沒有立市長,反而一切諸事直接由省長管轄,這也就意味著溫由之和帝都的最高行政長有關系!
想到這樣的人剛剛竟然和自己說話了,劉校董自己都有些不清楚頭腦。
又想到他問自己的那個慕離的名字,劉校董咽了一口唾沫,難道是因為慕離這個人,很溫董事長的重視,所以才過來問詢一下?
他又覺得不可能,畢竟溫董事長的份,實在不至于在意一個學生到這種地步。
看著面前這些手就能按死自己的大人們,對自己這麼恭敬,劉校董心中略有些飄飄然,他簡單的說道:“有點機緣。”
他沒說清楚,那些人就不敢輕慢自己,于是劉校董參加了一場生平以來最為舒心快樂的宴會。
此時的慕離,還在和林老師說話,沒有問剛剛陳主任和雷老師找做什麼,而是淡淡的問道:“老師,那本給我用來沖刺的習題還有嗎?我的不小心弄臟了。”
林老師也是十分費力才弄到這一本,聞言搖了搖頭,對慕離說道:“我這里沒有了,但是劉老師哪里好像還有一本,你可以找他問一下。”
看慕離點頭要走,林老師笑了:“現在去什麼去,馬上上課了,下課再去!”
慕離腳下未停,只是方向一轉,向著教室走去。
下課后,慕離直奔劉老師的辦公室,來時劉老師也剛剛下課,見到慕離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對笑了笑:“是慕離同學啊,來找老師有什麼事嗎?”
慕離將自己的來意說明,劉老師沒怎麼猶豫,就從手邊的屜里出一套習題:“拿去吧,好好加油,不過小心不要再弄臟了,不然我這里也沒有新的了。”
慕離點點頭,這次一定會注意。
拿著習題,慕離剛剛轉要走,又想起了什麼一樣回頭,看著劉老師問道:“老師,董他們是掛到你的名下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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