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沁是深夜從舅舅家回到住的地方。
剛回國那兩天住在金陵名邸的莊園,霍銘征給重新安排了住,離秦恒的醫院比較近,在山腳下前兩年開發的富豪區,獨棟別墅。
司機停好車子,推開車門下去愣了一下,別墅客廳的窗簾沒拉上,一大扇的落地窗,裏麵燈火通明。
住在這裏,沒有其他人知道。
除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的臉上出恬靜的笑,理了理擺,提著包走了進去。
果不其然,在玄關換鞋的時候,保姆說:“霍總到了一小會兒。”
“嗯,準備點他喜歡吃的宵夜。”溫地說著,掉大。
保姆將鞋子擺放好,“是。”
黎沁換上拖鞋,急切地走進去“阿征,你怎麽……”
話還沒說完,連忙閉上,看向沙發上閉著眼睛的男人,應該是睡著了,出聲之後他沒睜眼。
站在原地吸了一口氣,腳步慢慢地走過去,坐在霍銘征邊,近距離地看著他的臉,手指輕輕地將他垂在額頭上的碎發撥弄開。
他還是像以前一樣,一旦工作就忘了時間,也不顧自己的。
從前他剛接手家族生意,是沒日沒夜地忙,好不容易見他一次麵,總是匆匆吃一餐飯他就要回公司加班,甚至一個月都難見到他一次。
他離開軍校讀了金融,從國外學歸來,進了霍氏。
還記得很清楚那時候是冬天,冰雪消融,特別冷的天氣,擔心他忙工作忘了吃飯時間,做好飯菜送到公司去,卻被告知霍銘征回了霍公館。
那是他難得主休息的一次。
之所以記得很清楚,是因為那天是和霍銘征確定關係的紀念日,藏了私心要去公司陪他過特殊的日子,結果撲了個空。
不過不是計較這些的人,霍銘征是事業型的男人,他忙於事業,在背後默默支持。
他難得休息,自然也不會吵著鬧著要他陪自己過紀念日。
不過太想他了,距離上一次見麵已經過了快一個月,吩咐司機開車去霍公館,在冰天雪地裏看見霍銘征站在涼亭裏煙。
想給他一個驚喜,剛邁出一步,就看見坐在他對麵,寫作業的付胭。
霍銘征朝付胭丟了一串鑰匙,不知道說了句什麽就離開了涼亭。
站在原地,看得出神,沒注意到霍銘征朝走來,嚇得一激靈,茫然地看向他。
“怎麽過來了?”
回過神來,溫地說:“怕你肚子給你送飯,結果書說你回來了。”
霍銘征嗯的一聲,“回來拿點東西。”
他主拿過手裏的食盒,帶離開霍公館,去天水樓吃飯,點的都是喜歡吃的菜,是久違的溫存,即便那天他全程都沒有提起紀念日,也開心得整晚睡不著。
思緒從回憶裏離。
的指尖剛到他的,男人悠悠轉醒過來,一雙如墨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看著。
霍銘征扣住的手腕,聲線喑啞,“回來了?”
黎沁嗯的一聲:“要不要上樓休息一下?”
“不必了。”他鬆開的手,坐了起來,單手鬆了鬆領結,黑的襯領口微微敞開,結骨淩厲。
“今天很忙嗎?”從桌上拿起茶杯,是保姆給他沏的紅茶,還是溫熱的,遞給了他。
霍銘征接過茶杯,淡淡地說:“還好,傍晚去了一趟機場接我媽,又出去應酬了。”
黎沁心疼道:“霍氏離機場那麽遠,你吩咐司機去接就行了,伯母會諒你工作忙的。不過去了廣城三天也很辛苦。”
霍銘征垂眸喝茶,“原本是打算派人去接,但我自己去比較好。”
“知道你疼伯母。”
黎沁接過保姆遞給的溫熱巾,了手,因為原因,即便是夏天也是手腳冰涼,經常要用熱巾手才能得到片刻溫暖。
一轉頭,看見沙發旁放著一個黑的行李箱,行李箱很大,足夠放好幾套服了。
“你要出差嗎?”問道,起走到行李箱麵前,將箱子轉了一圈。
這不是的行李箱,保姆的不會放在這裏,隻可能是霍銘征的。
霍銘征放下茶杯,眸諱莫如深,“不是。”
“那這是?”心跳加快。
他要搬過來住嗎?
男人看著的背影語氣淡淡地說:“你落在金陵名邸的服,順便幫你帶過來了。”
黎沁扶著行李箱拉桿的手一僵,臉上的瞬間倒流。
的手指抖了一下,盡可能平靜地開口說:“你不拿過來我都給忘了,在你房間裏嗎?”
霍銘征往沙發背上一靠,“你說呢?”
黎沁一副懊惱的表,“一定是傭人放了,我隻住一晚,他們就把我服放你櫃裏,我行李太多,給忘了。”
拉著行李箱,喊來保姆,聲吩咐道:“拿到樓上去,放帽間裏。”
保姆拉著行李箱上樓,黎沁攥了攥冒冷汗的手心,餘霍銘征站了起來,他理了理領,將擱在沙發扶手的大拿了起來。
心下慌,“廚房裏準備了你喜歡吃的宵夜。”
“不吃了,明天要上班,早點回去休息。”
黎沁疾步走過去,握住霍銘征的手臂,“阿征,你生我的氣?”
霍銘征眸淡淡,反問:“我生什麽氣?”
抬頭注視著他的眼睛。
可他的眼眸半點緒都沒有,不是他無無,是他藏得太好。
不論做什麽,隻要霍銘征有心藏,他就能藏得很好,任何人都窺探不到他的。
的臉恢複如初,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笑容溫婉,“那你路上慢點,早點休息,別太辛苦了。”
霍銘征嗯的一聲,在玄關換鞋。
黎沁站在他麵前,雙手放在前,乖順聽話。
就在他開門出去的瞬間,黎沁住了他,走到他前攔住了他,“阿征,你還喜歡我嗎?”
霍銘征居高臨下地看著,意味深長地說:“說什麽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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