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以為霍銘征走了,剛想從床頭櫃拿手機給季臨打電話,就看見簾子被開。
手一抖,手機砰的一聲過桌邊砸到了地上。
曹方見狀,連忙走上前,將手機撿了起來。
不過並沒有給,而是遞給霍銘征。
付胭出去的手攥了起來。
霍銘征挪開剛才傅寒霖坐的凳子,直接坐在了病床邊。
扣住的下,將的臉轉過來,“好意思追尾,不好意思給人看?”
大概是驚魂未定,小臉沒什麽,額頭了紗布,整個人蒼白又脆弱,霍銘征不由放輕了力道,目從的眼睛掃過去。
“二哥如果是來落井下石的話,那可以走了。”付胭麵無表。
“你是懂怎麽惹我生氣的。”霍銘征冷聲,鬆開的下,目落在的脖子上。
垂著頭發,遮擋住了大半的劃傷,若若現的,與其說是遮掩,不如說是蓋彌彰,人想要一探究竟。
手指剛過的長發,付胭往旁邊躲了一下,可忘了自己輕微腦震,晃的弧度大了,一陣頭暈目眩。
“作死!”霍銘征的臉冷沉到了極點,手扶著的肩膀將往上靠。
手順勢開的長發,出完整的一段脖頸。
脖子上的劃傷不長,大概有兩到三厘米,看結的痂況,流的不多,劃傷不深。
饒是如此,白皙的上有了瑕疵,目驚心的。
子烈,要不是曹原妥協,對自己完全下得去狠手,從為了報複沈唯,設計將自己置危險之中就可以知道,到底有多狠。
他怒極反笑,語氣裏滿是嘲諷,“電視劇和小說看多了,也學人家三貞九烈了?”
付胭眼眶發紅,舌尖頂著上顎,一聲不吭地推開他。
奈何本撼不了霍銘征半分,他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一不地扣住的腰肢,“還能折騰,曹方,去辦手續,給秦恒打電話。”
說完,另一隻手穿過的膝蓋窩,扣住腰肢的手往上一拖,將打橫抱了起來。
曹方去辦手續,曹原去開車。
今夜南城降溫了,一出急診大廳,付胭就察覺到一強烈的冷風刮過來,本能地打了個寒。
下一秒,整個人被迫男人的膛,冷風被隔絕,的鼻息間全是悉的氣息。
滾燙的在心口流,劫後餘生的後怕還有種種紛擾的緒一腦地湧上心頭。
“我要回自己住的地方。”吸了吸鼻子。
曹原將車子開過來,霍銘征垂眸看了懷裏的人一眼,明明困到了極點,卻還在強撐著,他不容置喙道:“免談。”
車廂溫暖,霍銘征抱著人坐了進去,曹原啟車子,後麵保鏢的車停在原地等曹方。
付胭已經放棄抵抗了。
也知道以現在的狀態本做不了什麽,現在就像刀板上的魚,霍銘征想怎麽切都是他說的算。
除卻以前和霍銘征的那兩年,架不住他的折騰,經常晚睡,但其實的作息規律的,十一點前基本上能睡著。
現在已經快淩晨一點了,昏昏沉沉的,再加上劫後餘生的後怕勁已經過了,車子平穩地行駛在馬路上,沒多久,就在霍銘征的懷裏睡著了。
霍銘征看著懷裏呼吸漸漸均勻的人。
隧道裏的澄黃燈掠過車廂,男人的眼底深沉如墨,半點都照不進去。
修長白皙的手指過脖子上的劃傷,岑薄的抿了起來。
抱著的手不知不覺收攏,車子經過減速帶,懷裏的人覺不到任何的顛簸。
車子停下的瞬間,付胭在睡夢中仿佛忽然跌進了萬丈深淵,整個人一抖,驚魂未定地睜開了眼睛。
夜深沉,看著窗外陌生又有點悉的地方,徹底清醒了。
掙得厲害,的眼睛都紅了,“我不進去。”
萬萬沒想到霍銘征將帶到了金陵名邸,他的私人莊園。
他明明和黎沁同居了,還要將帶到這個地方來。
“鬧什麽,頭不暈嗎?”男人控製住的,牢牢將按在懷裏,另一隻手從後按住的腦袋,不讓晃。
付胭頭暈,也覺得想吐,可還是用力掙紮,扣住霍銘征手背的手指因為用盡全力而指節發白,和通紅的雙目形鮮明對比。
啞著聲音,“黎沁在。”
霍銘征扣住的手一頓,眸底鋪開一片暗影。
“不在。”
“那我也不進去。”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以前是沒想那麽多,霍銘征的莊園後麵種了大片的玫瑰花,鮮花盛開的時候連綿一片,燦若晚霞,像在一片綠意盎然中灑下一盒胭脂。
是忘了,黎沁喜歡玫瑰花。
這個莊園,大抵是霍銘征為了黎沁建的,連花園都格外細致,他用了心對待的人,是黎沁。
霍銘征拇指輕輕掉眼角的淚,“這麽晚你想一個人走下山嗎?”
他的莊園在金陵名邸的半山腰上,獨占一隅。
從這裏走到山腳下以現在的狀況說半小時,再走出金陵名邸……
先不說時間,以現在的況能不能功走下山都是個問題。
保鏢車停了下來,曹方開門下車,後麵跟著一步藏藍的跑車,車門打卡,秦恒從車上下來。
霍銘征的車門已經拉開了,他看著付胭被霍銘征扣在懷裏,雖然看不清整張臉,但他還是看見付胭額頭上的紗布,曹方說追尾,了點傷。
至於其他的,曹方一個字沒說,他已經不信任秦恒了。
不過看著架勢也能猜出來,付胭不肯來這裏,霍銘征卻不顧的意願強行把人俘虜來。
強取豪奪這一塊,霍銘征拿得死死的,真不怕把付胭給嚇跑了。
他隻好幫兄弟一把,“輕微腦震也不是鬧著玩的,這麽晚了就住在這,有我在,他不敢怎麽你。”
秦恒的話剛說完,霍銘征冷眸掃了過來,秦恒給他一個‘沒有我,你有什麽辦法’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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