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注定了是反常規反人的挑戰,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隨時都可以退出,只要走過去拔下旗幟,就可以回國了。”
查爾斯語調低緩地。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不遠,一張張代表著不同國家的旗幟,迎風招展。
只要拔下……
不!
他們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全然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好!”
查爾斯教見沒有人,握著喇叭繼續:“既然你們都選擇留下,那就不要怪我丑話說在前頭,你們將會到最嚴格的考驗,超越極限的訓練!
在尼日立亞,你們沒有名字,只有代號,代號就是你們剛才的排名!現在被我喊到的人上前一步,拿上你們的裝備包,二十公里武裝越野準備!”
“01號!”
陸悍荇出列,聲音洪亮:“到!”
“02號!”
“到!”蔣振峰眼底閃過暗芒,追上陸悍荇離去的背影。
“03號!”
顧程野捋了捋立領,無論何時都不忘保持他貴公子的儀態,“到!”
……
熱帶雨林悶熱,像是天然的保溫罩,白天高度的熱氣一點都散不出去,沒行進多遠,所有人都冒出了熱汗。
不知名的昆蟲在叢林深唧唧著,夜晚的熱帶雨林危機四伏,陸悍荇握著短刃,一刀將意圖襲擊的銀環毒蛇切兩截。
沈郁被救,低低地道了聲謝。
“你沒事吧?”陸悍荇皺著眉。
在月的映襯下,沈郁原本就過分蒼白的臉,顯得更加慘白如紙,病懨懨的,仿佛風一吹就能倒。
集訓營的選拔百里挑一,沈郁能穎而出,簡直驚掉了大家的下,大多數人都不太看好他。
一個老爺們,長得這麼羸弱也就罷了,還總是從帽檐底下看人,沉沉的,也不怎麼跟人說話。
但陸悍荇既然是隊長,他就有責任,把自己的隊員一個不落的帶回去。
“還能堅持嗎?把背包給我。”
沈郁吞咽下口水,堅決搖頭,“不用。咱們走吧,后邊的人追上來了。”
后邊幾個非洲的黑種人互相攙扶著,趕了上來,同兩人肩而過的時候,明明路那麼寬,還故意挑釁撞了沈郁肩膀一下。
陸悍荇扶了他一把,看向那幾個黑人,眸一沉。
……
一個多小時后,陸悍荇又是第一個來到終點。
他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糲的大手著下上的汗,等著自己的隊友過來。
他著天上的月亮,控制不住地想。
十二個小時的時差,家里那邊應該是早上七點左右。
小姐睡懶覺,也不知道起來了沒有,一想到那白皙憨的小臉,窩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地撒,他心里就止不住的。
原本寡淡的俊臉,因為角升起的弧度,好似也沒那麼生人勿近了。
“呼~累死了!”
林沖沖過終點,四仰八叉往陸悍荇旁邊一躺,著舌頭氣。
陸悍荇往他懷里丟過去一瓶水。
林沖擰開蓋子就往板寸頭上澆,臉上是肆意張揚的笑:“痛快!”
顧程野跑完越野,上都沒沾多泥點子,畢竟無論何時都保持良好的形象,是一個貴公子的基本素養,結果到了終點,倒被個二愣子甩了滿臉的水珠子。
氣得他一腳朝著林沖的屁踹去,“林沖你踏馬的作死啊!”
林沖嬉皮笑臉,不知悔改,上就跟在臭水打滾了似的,淅淅瀝瀝往下淌著黑水,一個鷂子翻,就要去撲顧程野。
嚇得顧程野吱哇一聲,連忙跑遠了。
他跑,他追,翅難飛。
幾人被橫沖直撞的莽漢林沖鬧了個底朝天,就連陸悍荇上都遭了殃。
大家都累了狗,連話都不想說,憑什麼他們這麼輕松自在?
自然招了別人的紅眼。
幾個聚在一起的歐洲人明正大地議論。
“那幾個亞洲人,看著實力還行。”
“行個屁!幾個華國佬罷了,長得跟小崽一樣,我賭他們撐不過一個星期!”
“東亞病夫!不足為懼!”
陸悍荇一行人停下作,紛紛朝著那幾個歐洲人看過去。
歐洲人不僅不收斂,反而笑的更加肆無忌憚,不是說華國是個文明程度很低的國家嗎,沒想到居然聽得懂英文,不過也沒關系,幾個賤種罷了,他們一點都不怕。
“黃種狗!野蠻賤種!哈哈哈!”
林沖噌的一下就上頭了,手背青筋暴起,太突突直跳,罵了句臟話,梗著脖子就要給這幾個人好看。
斜刺里過來一只大手,陸悍荇握住了他的肩膀。
林沖如同暴怒的雄獅,抑地低吼,“老三,今天你別攔我,就算被淘汰我也要給這幾個白狗好看!”
陸悍荇怎麼可能會攔他。
他們國家積貧積弱幾十年,有封建迫,外有強權侵略,是無數先輩拋頭顱、灑熱,才換得如今的升平局面。
他們華國人最不缺的就是骨氣!
跟一些發達國家相比,他們或許貧窮,但是他有十足的信心,貧窮和落后只是暫時的,因為他們華國人的心是一的,只要心往一想,勁往一使,就沒有什麼是他們完不,他們華國早晚會自立于世界的先進行列!
陸悍荇線條朗的臉龐有棱有角,薄抿的,仿佛在抑著什麼,那雙寒潭般的黑眸,鋒芒一閃而過,渾暴漲出侵略。
他拍了拍林沖的肩,“別搞出人命。”
林沖雙眼一亮,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迎了上去。
“是你們兩個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呼呼啦啦涌上來四五個人,兩個歐洲人寡不敵眾,萌生了退意,周圍都是看熱鬧的,就這麼走了,似乎有些丟面子,“只有野蠻人,才會不喊打喊殺。”
林沖角了,拳頭梆,一點都不耐煩這些彎彎繞繞,只恨不得立刻把這倆人揍趴下,跪下喊爸爸。
怕他吃虧,顧程野上前一步,英俊邪魅的臉,凝出幾分冷肅,“那你們說,怎麼比?”
兩個歐洲人對視一眼,其中有個高些的說:“這樣吧,如果你們能熬過一星期,我就倒立吃屎!”
顧程野表一僵,好似被這句話臟了耳朵,他修長的手指劃過帽檐,角斜斜地掛上一抹笑,漫不經心中,又著幾分瀟灑不羈。
“那可不夠,我要你們兩個奔繞基地三圈,里大喊‘雪狼隊的爺爺們是我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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