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好不容易懷孕,以三十七歲高齡,拼盡全力才生下一個兒子,差點沒死在手臺上。
眼下兒子丟了,讓如何不慌,如何不痛,如何不怕!
“人呢!人都死哪去了!”秦華大吼了一聲。
剛從廁所出來的月嫂嚇了一跳,要知道秦華子最是溫不過,從來沒有跟別人紅過臉,眼下怎麼突然發瘋。
對上月嫂古怪的眼神,秦華反應過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只不過因為過于焦急,眼神仍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獰,“小爺去哪了?我不是讓你寸步不離地守著他嗎!”
都怪宋!
好端端的回來干什麼!
怎麼不死在鄉下!
“爺不就在嬰兒車……”月嫂話音一頓,找遍了房間,都沒有發現那個小小影,也跟著慌了。
一個還不會走的小娃娃能去哪里?憑空消失嘛!
“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上了個廁所……小爺明明剛才還在啊……這可怎麼辦……”
從一個話劇演員,到穩坐宋夫人的位置,秦華的這十幾年,也不是白混的。
很快地掐著掌心冷靜下來,明白現在找月嫂麻煩沒有一點意義,重要的是找到兒子的下落。
環顧四周。
還真被發現異樣。
在兒子的嬰兒床上,放著一個布娃娃,跟小花被接近,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眼下仔細觀察,這不是——
那個死了的賤人,給宋的布娃娃嗎!
宋一下鄉,就去了的房間,想找找那死了的賤人有沒有給宋留什麼好東西,看到布娃娃,一時沒忍住,拿著剪刀了個稀爛!還把胳膊都撕了下來,當時只覺得解氣。
現在見那個支離破碎的布娃娃躺在兒子的嬰兒床上,娃娃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好似個活!
秦華整個人都麻生生的,覺不太好了。
突然。
有人從后拍了一下。
秦華嚇得頭皮都要炸了。
“啊!”
“喊什麼!”
久久不見秦華下去的宋柏良找上來,剛要問問發生了什麼,秦華突然大,把他也嚇了一跳,“不是早跟你說了,正月初二祭財神,你一驚一乍的,驚擾到神仙怎麼辦?!”
命子都丟了,秦華現在可顧不上什麼財神不財神的,“柏良,”一把抓住宋柏良的手,死死抓著,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不見了!”
一想到兒子玉雪可的小臉,秦華整顆心臟都被揪著疼。
“是宋!是宋把帶走了!還留下了這個!想要的命!想要害我兒子!”
秦華越說越癲狂,越想越害怕,腦子里已經出現自己的寶貝兒子,如同這個布娃娃一樣,被瞎眼,被撕斷,被掰斷脖子的模樣。
宋柏良卻只覺得無理取鬧,“一個破布娃娃又能代表什麼?況且剛才走的時候,沒抱孩子……”
他話音一頓,因為想起了宋好像背著個包出去,難不是把放包里了?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汽車的鳴笛聲。
宋柏良知道是好友來找他了,隨意地拍了拍秦華的肩膀,“那孩子雖說有些縱,但是本不壞,這個當姐姐的,帶著弟弟出去玩,培養培養,也好的。行了,你就放寬心,別瞎想,我有事出去一趟。”
說完,宋柏良就轉走了,背影冷漠極了。
秦華心徹底涼了,只好囑咐月嫂,“你帶點禮去穆家走一趟,如果在的話,就回來通知我,不在的話……也要盡快回來通知我!”
“是。”月嫂被臉上的沉嚇得心慌慌,趕領命出去了。
窗前的風鈴,因為開門空氣對流,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
秦華站在窗前,看著宋柏良坐上車,揚長而去,眼底的失落,濃的要溢出來。
但很快就調整好心態,戰意洶涌!
走到今天,靠的是男人,但也不全是男人。
一直堅信的是,男人只是墊腳石,所有的男人都靠不住!
一個人想要的,只能靠自己爭取!
所以這麼多年,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代價。
只是想讓兒子、兒過得好一點,有什麼錯?
錯就錯在這世道不公,像宋那種蠢貨,憑什麼擁有那麼多產業的份?而樣樣優秀的兒,卻什麼都沒有!
現在還落得個神失常,困于M國醫院封閉治療的下場,沒有人知道當找到失蹤的兒時,看到兒上模糊的傷口,到底有多麼崩潰和絕。
這一切都是拜宋所賜!
起先對于兒形時,斷斷續續的訴苦,還有些不大相信。
宋是一手養大的,養好一個孩子很難,但養壞一個孩子,只需要溺跟縱。
宋的蠻橫蠢笨,都是故意縱容的結果,虧就虧在,等嫁進宋家,宋柏良那三個兒子都已經長大,且平時在穆家住的更多,沒有給施展的機會。
但就今天,跟宋打的照面來看,宋確實變化不小,至不再把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還故意搞了這一出,讓有些捉不了……
出了宋家,宋把背包背在了前邊。
打開拉鏈,出一張白生生的包子臉。
宋柏良長相不俗,即使四十多歲了,還是個英俊儒雅的帥叔叔,更不要提年輕時候了,要不然也不會讓司令的兒下嫁。
秦華是個話劇演員,長相段自然也不差,兩人生出來的孩子,就算全長缺點,也丑不到哪里去。
更何況眼前這娃娃實在會長,專挑父母的優點長,紅齒白的勁兒,沖人一笑,讓人什麼脾氣都沒了。
宋只是想嚇唬嚇唬秦華,得讓知道怕,遇到事的時候才會多掂量,沒想對個孩子手。
大人之間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孩子上。
秦華上輩子害得家破人亡,害被拐賣慘死的賬,會親自,一點一點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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