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合計,零零總總的,胡紅玉居然了二十多件東西,簡直離譜。
“不行,咱們村里容不得這樣不要臉的人!趕出去!把他們趕出村去!”
王冬寶見自己媳婦,被打的滿頭滿臉都是,原本還有些心疼,結果聽大家都這樣說,頓時嚇得著腦袋,躲到一旁不敢吱聲。
胡紅玉一個人癱在地上,誰都指不上,費勁地睜開腫脹的雙眼,祈求地看著老支書。
“老支書……不是我……是我家老太太的……”
結果剛開口,就被揭穿,“狡辯了,我家陶瓷碗丟的時候,你家老太太可還沒瘋。”
“就算是你婆婆的又能怎麼樣,都是一家人,你婆婆瘋了,這筆賬就得算在你頭上,要不然咱們就報警!”
眾人不依不饒,一個個都吆喝著要報警。
老支書敲了敲煙袋鍋,“行了。”
單單兩個字落下,眾人安靜下來。
“冬寶媳婦,”老支書矍鑠的眸子,落在胡紅玉上,“要是不想警察介的話,了多東西,就賠多錢吧。”
老支書都發話了,除非老王家不想繼續在王家村待下去,否則只得聽話……
一番鬧劇下來,老王家的鍋碗瓢盆被瓜分了個一干二凈,還賠了不錢。
胡紅玉有苦說不出。
明明沒那麼多東西啊。
只不過現在不管說什麼,都沒人相信就是了……
“爸!媽!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沉冤昭雪的。”
縣醫院的手室外,鄭千慧抱著親娘李秀,失聲痛哭。
李秀心疼的不行,“好孩子,讓你苦了。”
原來在跟老鄭被關進國安農場的這段時間,大著肚子的兒了這麼多委屈。
虧上次,還以為兒跟婿是發生了小矛盾,還勸兒原諒那個畜生。
“別哭了,有我們給你撐腰,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畜生!”
來自于父親沉穩低沉的聲音,特別安人心,鄭千慧只覺得這段日子以來,一直高高吊著的心,終于落到了實。
這就是家人的意義。
“爸……媽……”
“好孩子,別哭了,”李秀了鄭千慧的頭發,慈的目,順勢落在后的宋上,“這次多虧了,我們才會這麼快被放出來。”
宋上前一步,“阿姨,您過獎了,我只不過是把黃志剛出軌的證據,往革委會遞了一下,他生活作風存在嚴重問題,革委會自然會對他舉報二老的事,再審查一下的。”
原本是想去老支書家里借牛車,結果半路上被一輛吉普車截住,鄭國榮夫妻聽說事原委之后,氣得不輕,尤其是知道黃志剛把鄭筠心的手割爛了,更是當即表示,要載著幾人來縣醫院針。
可謂是及時雨,醫生都說,要是再晚送來一會,鄭筠心的手可能就保不住了。
現在鄭筠心正在里邊做手,宋腦子里不斷浮現出那個京A的牌照,正要提一,問問怎麼回事,手室的門從里邊打開。
鄭筠心被護士扶了出來。
畢竟是因為才傷的,宋也不可能不管他,接替了護士的活,扶著他,問道:“覺怎麼樣?還好嗎?”
鄭筠心溢出爽朗的笑,搖搖頭,“不疼。”
宋看他眼睛漉漉的,沒好氣地說:“等麻藥勁消了,有你的,先去病房躺著休息一下吧。”
護士這時候說,“這幾天病房床位缺,他傷的是手,在走廊里隨便找個座位就行。”
說完,好像很忙一樣走了。
沒有辦法,宋只好先扶著鄭筠心找個椅子坐下,期間鄭國榮出去了一下,再回來時,領過來一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找到醫生,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很快,就給鄭筠心安排了病房。
對上宋疑的目,鄭千慧湊到耳邊小聲說:“,你還記得跟我爸媽住在一屋的那對夫妻嗎?”
宋心有所地眼皮跳了跳,但還是問:“哪對?”
“就是那對傻子夫妻,”鄭千慧表有些驚訝,“你知道嗎,他們居然是京市人,而且好像背景不一般,我聽我媽說的,昨天國安農場來了好多人,不止咱們縣里的一把手跟二把手,就連市里的領導都只有作陪的份。”
邊說著,還一邊嘖嘖。
想父母都是高知,也有個鐵飯碗的固定工作,生活條件不說十分富裕,但也算縣里的中上了,而且還隔三差五去市區的姑姑家串門,也算是個見過世面的姑娘。
可聽到親媽描述的那些畫面,還是忍不住瞠目結舌。
那可是京市啊,完全不是他們這種窮鄉僻壤的小鄉鎮比得上的,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麼說的話,送咱們來醫院的那輛車,也是那對夫妻的?”宋眸深深地問道。
鄭千慧點點頭,又看了看在跟醫生說話的幾人,“那個男人,應該也是他們的人。”
鬼使神差的,那個陌生的男人,突然朝著宋的方向看過來,對視的一眼,宋總覺得這人有些眼,好似在哪里見過。
正想著,男人徑直走了過來。
“是宋小姐嗎?”陌生男人詢問。
宋不明所以,點點頭。
男人接著說:“夫人想見您一面,請跟我來。”
雖是用著“請”,但態度卻十分強,好像宋不跟著走,就會采取強制措施一樣。
宋著胳膊上,鄭千慧手掌驟然加大的力度,拍了拍的手,以示安,不卑不地對男人說:“帶路吧。”
“!”后鄭千慧急的喊出聲。
宋回頭,沖出一抹笑,“筠心還得拜托千慧姐照料一下。”
鄭千慧愣愣地點頭,只能目送著兩人離去。
聽到靜的李秀走過來,攬住了兒的肩膀,“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不會有危險的。”
宋跟著男人,一前一后走出縣醫院。
大門前的空地上,停著一輛紅旗CA999,低調奢華又漂亮。
“請。”男人打開車門,請宋上車。
在車上,宋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
“蔣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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