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章在村子里的地位,僅次于老支書,畢竟誰也不能保證不生病,不會傻到得罪唯一的醫生,而且他人好,經常無償幫助大家看病,大家都承他的。
見劉娟這個老潑婦張牙舞爪要打人,副隊長王建軍帶著幾個青年攔住劉娟的去路,各個人高馬大的,劉娟蹦起來都薅不到李儒章的半頭發。
“說話就說話,你手干什麼?”
王建軍冷斥道。
他是隊長,有責任保護王家村的人。
劉娟要氣瘋,手在王建軍臉上撓起來,“你給我起開,敢攔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見自家男人英俊帥氣的臉,被撓出痕,張巧就跟炮仗一樣,嗖一下炸了,一把薅住劉娟的頭發,迫使后仰,揚手甩了一個大耳刮子。
“我管你個娘們是誰!敢傷我男人,看我弄不死你!”
張巧這麼多年跟村里婆娘打架,早就練出一武藝,養尊優的劉娟本不是對手,張巧不一會就把摁在地上,騎在上狂甩掌。
“敢來我們王家村撒野,我看你是屬核桃的,欠捶!”
劉娟殺豬般的嚎響起,現場一團。
這時,一道聲音如驚雷炸響。
“快住手,別打了,公安來了!”
……
村尾的破房子里。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就這麼點錢啊,王耀,最近混得不太行啊。”
王耀輸紅了眼,又被奚落的怒意上頭,猛的一拍桌子,開始吹牛不打草稿,什麼陸家有錢,陸遠山特別聽他的話,想搞多錢就能搞到多錢。
“我跟你們說,陸家新娶的那個知青,那一個水靈,而且賊有錢,三天兩頭去縣城買東西,的錢早晚都是我的……”
喝酒喝的臉通紅的癩子發出嘿嘿的笑聲,“水靈?有多水靈,能比馮寡婦還水靈?”
“馮寡婦哪能比得上宋,宋那腰,那屁,的我忍不住想……”m.
咣當一聲。
木門被大力撞開。
陸悍荇走進來,眼神如刀,氣勢冷冽,嚇得在場的幾人倒吸一口涼氣,齊刷刷站了起來。
“陸、陸哥……什麼風把您招來了?”
他們小時候不自量力,招惹過陸悍荇,被教訓過一次就終難忘。
陸悍荇看著死不悔改的王耀,皺眉冷聲道:“我記得你答應過我,不會再賭。”
王耀有恃無恐,本沒把陸悍荇當一回事,“最后一次了,以后不再沾了。你來的正好,我還欠他們二十塊錢,你直接幫我還了吧,就不用我再去你家拿了。”
說完,他角叼著一狗尾草,吊兒郎當地拍拍陸悍荇的肩膀。
結果還沒到人,就被反擰著胳膊在石頭桌上。
“唉!疼疼疼!放開我!”
“趙向東是怎麼回事?”陸悍荇聲音如開鋒的刀,氣勢洶涌磅礴。
“放開我!你放開我,我就跟你說。”王耀疼得呲牙咧。
陸悍荇瞇眼,似在權衡,抬眼看向眾人。
犀利冷凝的視線落到上,在場的幾個男人,頓時覺得跟被野盯住一樣,心涼,心飛揚,渾哆嗦著,屁滾尿流。
人都走完了,陸悍荇松手,語氣淡淡:“說。”
王耀憋了一肚子火,揮拳朝著陸悍荇那張讓他特別看不順眼的臉襲去,整天裝什麼,“陸悍荇!我艸你大爺的!敢襲老子,老子把你屎都打出來!”
陸悍荇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稍稍偏轉,王耀一拳頭打空,收不住沖勢,撲到地上,當場表演了個狗吃屎。
陸悍荇一腳踩在他的背上,那可是連猛虎野豬都不住的一腳,差點把王耀的五臟肺腑碾碎。
王耀特別不服氣,破口大罵,“陸悍荇!你個狗雜種!你爹你娘都不要你!你個掃把星!天煞孤星!誰沾上你誰倒八輩子霉!”
“罵,隨便罵,這些話我聽了二十多年,早就聽膩歪了,只是……”
陸悍荇俯,抓著他的頭發,猛的往后一扯,王耀覺頭皮被撕下一塊,脖子都要斷了,五繃在一起,連呼吸都了奢。
“你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的人。
宋也是你配窺伺的?
誰給你的膽子?
嗯?”
陸悍荇咔吧一下,掰斷王耀的一手指頭。
王耀疼王耀疼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陸悍荇,我艸你姥姥!”
陸悍荇勾一笑,瞥見旁邊的地上有個鉗子,拿了過來。
王耀眼睜睜看著他拿起鉗子,心臟怦怦跳,對未知的恐懼,讓他后悔極了,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幫趙向東了。
“我說!我說!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昨晚所有的事。”
“晚了。”陸悍荇直接用鉗子掰掉他一個手指甲。
都說十指連心,王耀疼地恨不得暈死過去,然而陸悍荇哪會如此輕易放過他,又掀掉一個指甲蓋,讓他想暈都沒法暈。
“兩個手指甲,給你買個教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著你去公安局代清楚昨晚的事,二是你自己去自首,選吧。”
……
兩個穿著軍綠制服的公安站在外面,不遠圍著好多看熱鬧的小孩跟老頭老太太。
老支書趕迎上去,“公安同志,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們收到同志舉報,有不法分子私闖民宅,搞男關系,請問趙向東在哪?”
“就在屋子里面,我領兩位同志過去。”
老支書在前邊帶路。
宋認出了兩個公安之一,是上次見過的張公安,張公安沖眨眨眼。
來到屋前,門關著。
屋,劉娟跟王老太兩人正給趙向東灌著子尿。
王老太的三角眼都快笑沒了,“大妹子,你放心好了,我保證讓你這錢花的值,子尿包治百病,你兒子馬上就能醒了。”
黃的,帶著泡沫,聞著一腥臊臭,劉娟心是拒絕的,但外面公安都來了,得趕把兒子喊醒,離開這鳥不拉屎的農村。
都說窮鄉僻壤出刁民,果然是這樣。
也不知是不是被熏醒的,王耀剛被灌進去一口,就咳嗽著醒了過來,睜眼對上親娘劉娟胖的臉,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娘,你怎麼來了?”
“別說話了,咱們先離開這。”劉娟攙著他起來。
門閂被弄開,張公安走進來,“趙向東,跟我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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