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懷將拽進套房,回手將門鎖了。
瞥見一臉不服的樣子,周硯懷解開外套丟在椅背上,語氣冷冷的,“給我安分待著,整天到晚的惹麻煩。”
沈未蘇不想理他,扭頭去了浴室。
照鏡子的時候嚇了一跳,脖子上還有干涸的跡,服上也有,剛才在醫院里本沒注意。
肯定都是程逸的,一邊洗澡,一邊心想著,欠人家這麼多人,要怎麼還。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為自己傷了。
洗完了,裹著浴袍走出來,疲倦得很,找了間次臥躺下。
拿著手機,給程逸發微信,問他怎麼樣了。
不一會兒,他語氣輕松的回復,“放心吧未蘇姐,我皮實得很,這點小傷很快就好了。”
怎麼可能是小傷,如果那傷口在上,肯定得個把月起不來床了。
未蘇叮囑他,“你別逞強,有需要就找護工。”
兩人剛聊了幾句,沈未蘇就聽見門打開,周硯懷臉沉郁地靠在門口,盯著。
沈未蘇放下手機。
他在那兒站著看了一會兒,一嗤,“怎麼不聊了?”
未蘇不理他,拉著被子要睡覺,他氣不順,說,“我警告過你,別勾搭,你跟那個小子幾次三番沒界限地來往,你別再挑戰我的忍耐。”
未蘇沒好氣,“周先生自己跟別的人出雙對的,卻看不慣我跟同事來往。你不覺得自己雙標嗎?”
周硯懷冷冷道,“我說不準,就是不準。沈未蘇,別犯蠢,后果你承擔不起。”
“什麼后果?”沈未蘇不屑道,“還能比現在不死不活的跟你耗著更難?”
他臉上的繃著,瞇起眼警告,“我還可以讓你更難,你不怕死,盡管試試。”
未蘇氣得想拿枕頭丟他,但想想,忍住了,跟他沒法講道理,他本不會在乎別人怎麼想。
拽過被子蓋住自己,沈未蘇關了臺燈不再理他。
周硯懷盯了一會兒,重重地關上門走了。
……
第二天一早,沈未蘇早早就醒了,一晚上也沒怎麼睡踏實。
這陣子第二次遭遇車禍了,運氣實在太不好,回去得秦愫陪自己去廟里拜拜。
爬起來洗漱,想著趁時間還早,去醫院看看程逸和其他同事。
出來時,不見周硯懷那屋有什麼靜,估計是還沒醒,沈未蘇輕手輕腳地開門出去了。
醫院里。
程逸疼得一晚上沒睡著,不過,他是個大男人喊疼怪丟臉的,只好自己生生忍著。
疼的心煩,又想,好在是自己了,要是沈未蘇了同樣的傷躺在這里,他看到了心里只會更難。
正趴著嘶嘶氣,病房門開了。
他以為是沈未蘇,扭頭去看,角挑起的一抹笑容瞬間又落了下來。
走進來的男人一昂貴考究的西裝,皮鞋泛著貴的澤,腕上戴著價值不菲的手表,渾每個細節都散發著不可逾越的高貴優越。
看到只有周硯懷自己,程逸倒是稀奇,也沒,趴著看他把兩個看護都支了出去。
周硯懷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雙疊著,眼神和語氣一樣淡漠,“聽我太太說,這次多虧了你替擋了一下,才沒有傷。”
程逸聽他那聲“我太太”,覺得有些刺耳,抿了抿,沒說話。
“我不希欠人人,你有什麼需求,盡可以跟我提。”周硯懷靠在那兒,用慣常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他,“別說你不需要,你還年輕,事業剛起步,機遇對你而言很重要。”
程逸不傻,周硯懷表面上斯文溫淡,實際上,這話里有濃濃的威脅。
他是誰,程逸是很清楚。
周硯懷麼,A城周家誰沒聽過,財經新聞的常客,想不認識都難。
他這樣的份和地位,可以給一個年輕人機遇,也可以輕易毀掉一個人的前途。
程逸挑起角,笑笑說,“周先生客氣了,我的機遇,我自己會爭取,我也相信,這世界沒有人能只手遮天。”
周硯懷不悅蹙眉,姿態凌人。“說吧,你想要多。”
程逸輕笑一聲,年輕的臉龐上出一放不羈,“周先生,我還以為你這種份的人,不會用這麼老套的手段。”
“對付你,我還不用太費腦子。”周硯懷眉目淡漠,從口袋掏出支票簿,“數目你任開,以后別再出現在面前。”
程逸笑得更不屑,“周先生,這世上,不是什麼都能明碼標價的——哪怕我比現在的傷再嚴重兩倍,再來一次,我仍然會毫不猶豫地保護。”
看到周硯懷目冷銳,程逸又道,“我第一天進舞團,就是未蘇姐在照顧我,教我,我很尊重,也希,你別把我們之間的想的那麼齷齪。你也不該對你的妻子毫無信任。”
周硯懷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他的耐心耗盡,起,在支票上飛快地書寫,隨后將那張紙丟在病床上。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周硯懷垂眼瞥他,“我想讓你消失,有的是法子。”
周硯懷這句話說完,門就被用力地推開了。
沈未蘇臉難看地走進來,瞥見丟在程逸上的那張支票,頓時怒火涌上來,瞪了眼周硯懷,忍耐著,走到程逸邊。
程逸看到,臉上浮現輕松笑意,“未蘇姐,你來啦?周先生好闊綽,給我一張支票來當醫藥費,我都說不用了,我救你是因為大家同事一場,換了旁邊坐別人,我也會那樣做的。”
沈未蘇勉強笑笑,“你替我傷,他應該表示謝的。如果他的舉冒犯了你,我替他道歉。”
周硯懷聽到的話,眉宇一蹙,不悅地打斷,“等下出發去機場,跟我走,別浪費時間。”
未蘇沒理他,跟程逸確定好他邊的工作人員馬上就到,才放下心。
離開醫院,兩人一起下樓,景寬在樓下等了,兩人上車,一起前往機場。
沈未蘇一路無話,周硯懷也是臉沉,景寬心里猜著,一場暴風雨估計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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