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塊……皂嗎?”
我一頭霧水的看著胡小蝶,站在一邊的莊小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
“皂是復制鑰匙最好的模子,連這都不知道,你這隊長是怎麼當的,切。”
“鑰匙……哦!”
我猛的恍然大悟,趕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皂仔細看了看。
皂的中間有一條細微的隙,看起來是橫著一刀切開了,然后又嚴合的摞在了一起。
不仔細觀察的話,本就發現不了什麼異樣。
我小心翼翼的把上邊半截皂揭開,果然。
一個鑰匙模樣兒的凹槽顯現在了面前,我抬起頭看著胡小蝶,忍不住有點兒心慌。
“你是怎麼到這把鑰匙的?你確認……不會察覺嗎?”
“當然是在你……房花燭的時候嘍,放心吧,當時張子墨的注意力都在被窩里,怎麼可能防著放在房間里的東西。”
胡小蝶笑道,一旁的莊小龍也趕腆著臉湊過來邀功。
“有我放風,一丁點兒風吹草都會立馬傳到小蝶……和梁姐的耳朵里,沒有任何機會犯錯誤。”
“不錯,這次你和莊前輩的任務都完的很漂亮,值得表揚五分鐘。”
我在莊小龍的前懟了一拳頭,笑了起來。
“張子墨得到了我破解不了紙扎大陣的消息,迫不得已去取來了蘇笠留下的,以莊前輩打探消息的本事,想必這時候已經判斷出藏東西的地點,把消息傳到總部了吧?再加上有了這把鑰匙,只要趁著張子墨對付黃華裕的當口不開,把那十二個魂的神不知鬼不覺的調個包,就算是大功告了。”
“我去!多?十……十二個?!”
三個人一起出了震驚的神,我也有點兒心有余悸,點了點頭。
“雖然還沒能查明那十二個魂的份,但只要張子墨還想讓我完三才合一,以后還會有大把大把像今天這樣的機會,總會有辦法把那些魂從水鹿彤里分離出來的。行了,時間迫,趕走吧。”
我們四個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裝,趁著天還沒完全亮,悄無聲息的潛出了村子。
梁多多帶著我們,一路步行來到了距離公路不遠的一個加油站。
老j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了一輛不算太大的四座廂貨車,此時就停在加油站的一個角落里,暗棕的遮雨布上滿是灰塵,看起來破破爛爛的。
上車后不久,我們四個人就被化妝了兩對送貨的夫妻。
梁多多和胡小蝶坐在后排,臉上顯現出了常年風吹日曬的滄桑。
尤其是顴骨那兩塊曬傷的紅印子,讓倆看起來就是兩個被生活力折磨到不修邊幅的中年婦。
莊小龍也變了一個皮黝黑,牙齒焦黃的邋遢男人,耳朵上夾著一皺的香煙,墨鏡的鏡片上滿是油污和指頭印。
我看不見自己的臉,但估著我的樣子……
肯定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
樣貌上的改變,我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但后的車廂里不停傳來的惡臭味卻讓我直呼不了,胃里一直都翻江倒海的,好幾次都險些吐出來。
“這車上……嘔!拉的是什麼東西?”
我苦著臉回過頭去問梁多多,倒是一臉淡定,沒表現出什麼不適的神。
“去閩東門,當然是販魚嘍。”
“這特麼是魚還是屎……嘔!”
就這樣,隨著莊小龍緩緩啟了車子,我也開始了這一趟生不如死的旅途。
別管這上頭的怪味兒讓我有多抵,該干的正事兒還是不能耽誤。
我先給民宿的服務員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前兩天放煙花的時候不小心震壞了玻璃,讓他用我提前給的押金去修復一下,剩下的押金也不用退了,就當是給他的跑費。
“我說,這事兒就別跟你老板匯報了,省的他啰里啰嗦的,到時候再把小費揣他自己兜里,你可就白忙活一通,什麼都落不下了。”
“明白,明白!老板,你們就放心出去玩,在老板回來之前,肯定收拾的干干凈凈的,出不了岔子!”
解決了這個問題之后,我一邊干嘔著一邊琢磨了半天,還是給寧珂發去了一條信息。
容很簡單,只是報了個平安讓放心,沒有我們的行蹤,更不會提起我們此行的真正目的。
隨后我就關了機,沒搭理黃華裕打來的那鋪天蓋地的未接電話和幾十條未讀微信消息。
我要給他造一種錯覺,這個時候我正被困在沒有手機信號的地方,同時在玩了命的躲避突如其來的追殺。
不出意外的話,此時的黃華裕已經急了熱鍋上的螞蟻,每天至上百個電話催問陳燦到底為什麼還沒跟我匯合。
而陳燦呢,肯定是會編織一大堆罪名來抹黑我,企圖給我扣上一頂叛徒的帽子,以此來邀功請賞,在獲得黃華裕信任的同時,想盡各種辦法來置我于死地。
不過我現在是徹底不慌了,想要報斷之仇的火焰已經吞噬了陳燦的理智,他早就在不知不覺間掉進了我心設計的陷阱里。
究竟鹿死誰手……
且看幾天之后的結果吧。
這種底氣來源于我的三個同伙……
不是,三個幫手,尤其是足智多謀的梁多多在我邊,再加上我里不斷覺醒的人王智慧,我還就不信了,連個陳燦都斗不過?
雖然我對事的結果竹在,但車廂里不斷涌出的魚腥惡臭還是把我給折磨的痛不生。
好不容易停車休息,找了個小旅店過夜,結果下車之前梁多多還一臉嚴肅的警告我,絕不許洗澡,以免暴份。
淋漓的汗水夾雜著濃郁的味道,把我全都給糊了個不風,讓我看起來就像是一坨香飄萬里的新鮮牛糞。
拼著半條老命克服了這個困難,沒想到伙食也隨之降了好幾個檔次。
看著桌子上那幾個缺口風的破碗,除了青菜葉子就是頂風臭三里的下水,我直言表示自己真的無法下咽,但這卻引來了梁多多長達兩個小時無比嚴肅的思想教育。
我自知理虧,不敢還,只好端起飯碗,咽藥似的填飽了肚子,拉著莊小龍落荒而逃,回屋睡覺。
我實在是不想再回憶那兩天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了,直到現在,只要一提起魚,我還是會立馬腸胃筋,干嘔不止。
閑話敘,兩天之后,貨車總算是開進了閩東門的地界,停靠在一家魚檔門口。
意想不到的困難果然是如約而來,這里的人說話就跟鳥似的,別管我怎麼豎著耳朵仔細分辨,愣是一個字也沒聽明白。
好在胡小蝶超乎常人的語言天賦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順利的打聽到了幾條重要信息之后,就帶著我們住進了一個衛生條件還算說的過去的小旅店。
半個小時之后,我們四個人就換了一副全新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