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司辰搖著頭,指著心髒位置,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道:“我真的沒有騙你,這裏……我能覺得到……我和悅悅是雙胞胎,我們之間是有應的,我和的應沒有消失。我敢肯定還活著,正在等我們救。”
簡思哭著問出最殘忍的問題:“當天那裏沒有遊艇出海的記錄,救生也壞了,悅悅怎麽活下來?”
這個問題,這幾天深深的折磨著。
一麵告訴自己,悅悅肯定沒死。
老天爺不會那麽殘忍。
一麵又不停的問自己,這種況下,悅悅怎麽活下來?
簡直要被這兩個問題折磨瘋了。
簡司辰知道說得對,可是就是不原因接這個現實。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辰寶,你比媽咪聰明,媽咪能想到的問題,你應該也能想到!”說完,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抱住簡司辰。
“都是媽咪對不起你們,如果媽咪當初不答應你們來這裏度假,一切都不會發生,悅悅也不會出事。都是媽咪的錯,嗚嗚……辰寶……媽咪好難,心髒好疼……媽咪求求你,求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能出事,否則……媽咪就真的失去活下去的意義了。”
見媽咪哭的嗓子都呀了,一一的,簡司辰心疼壞了,小手的抱住,下擱在的肩窩裏。
“媽咪,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推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嗚嗚……對不起,對不起……”
簡思一個勁搖頭。
母子倆傷心的說不出一句話來,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在經過這半個月的尋找,其實他們心裏都清楚,悅悅沒了。
哪怕不願意接這個事,可是這就是事實。
就在這時,房間裏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簡小姐,麻煩你快點開門,季總出事了……”
母子倆一愣,簡司辰忙跑過去開門。
門剛打開,張友就指揮兩個人將昏迷不醒的季明澈抬了進來,放到沙發上。
簡思忙問:“他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張友解釋道:“季總這幾天日夜不休息的去找悅悅小姐,不管我怎麽勸,他就是不聽,不吃不喝不休息,托著疲憊的親自下海去找。結果在剛才又準備下海時,力不支昏倒了。簡小姐,你勸勸季總吧!如果他再這麽找下去,悅悅小姐沒找到,他自己就沒命了。”
簡司辰和簡思一起看向季明澈。
這些日子他們的心思都在悅悅上,幾乎沒能顧得上季明澈。
而季明澈幾乎日夜都在找悅悅。
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見麵了。
今天一看,才發現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不修邊幅,胡子邋遢的,整個人看著特別憔悴。
看著他如此為悅悅,母子倆都很。
簡思到洗手間接了一盆熱水,給他洗臉和手。
簡司辰問張友:“找了醫生沒有?”
話音剛落,就有人帶著醫生來了。
醫生給季明澈做了一個詳細的全檢查,一邊檢查,一邊搖頭。
“怎麽把折騰這樣了?嚴重營養不足,水,勞累過度!如果再這麽繼續下去,就算不死,也會垮掉。才二十幾歲,時間長得恨,萬一壞了,這輩子就完了。”
聽了醫生的話,簡思和簡司辰心裏升起一疚。
尤其是簡思,想到季明澈為了自己變這個樣子,又又自責又難過。
簡思點點頭:“我知道了,麻煩醫生給他上一點營養劑,我們會多叮囑他,讓他好好照顧。”
醫生點點頭,好像知道季明澈是什麽病一樣,從醫藥箱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營養給他掛上。
沉浸在悲傷自責中的簡思和簡司辰並沒有發現異樣。
“這幾天一定主要好好休息,循序漸進,他現在很虛弱,不能補過量,得慢慢來,量多餐。”
醫生替季明澈掛好水,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後,便離開了。
離開前,還不忘記朝張友看了一眼。
張友目不斜視,眼神都沒一下。
簡思從房間裏拿出一床薄空調被,輕輕的蓋在季明澈上。
張友趁機道:“簡小姐,我知道你因為悅悅小姐的事很傷心,也一直在怪季總。這幾天,季總也很疚自責。求求你看在這是一場意外的份上,原諒季總吧?如果你不原諒他,我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麽事來。”
簡思淚眼婆娑的看著季明澈。
其實早就不怪他了。
隻不過最近都沉浸在失去悅悅的悲傷中,無暇顧及他。
知道這是一場意外,怨不得任何人。
為了不讓季明澈繼續折磨自己,簡思當機立斷:“張友,麻煩你聯係航空公司,我們起程回江城!”
張友聞言,滿臉欣喜:“好,我這就去安排。”
簡司辰貝齒咬下,不甘心的看著簡思:“媽咪,我們真的要回去嗎?”
眼淚無聲落下。
簡思深吸一口氣,強住錐心蝕骨的痛,用力點點頭:“先把季叔叔送回江城,等他養好了咱們再過來。”
再過來送悅悅最後一程。
這句話,自欺欺人的不敢說出口。
簡司辰看著季明澈,貝齒咬下,糾結了一會兒後,點頭答應了簡思的提議。
在離開普吉島前,母子倆忍不住親自前往上遊艇的渡口,看著悅悅出事的方向,哭了很久很久。
……
晚上。
簡思和簡司辰母子倆帶著季明澈回到江城。
此時,新年已經過完。
所有人的生活都已經回歸到正常軌跡。
聽聞他們回來了,蘇挽特地提早下班,肖之痕也連夜趕了過來。
他們離開這麽久,又音信全無,簡直想死他們了。
可是,找了一圈都不見簡悅,隻有簡思,簡司辰和季明澈三個人。
而簡思和簡司辰眼睛又紅又腫,像是哭過。
蘇挽心裏升起一不祥之,抖著的問:“我幹兒呢?怎麽沒和你們一起回來?”
不提還好。
一提,簡思和簡司辰好不容易住的傷心事一腦兒的又湧了出來。
簡思‘哇’的一聲,抱著蘇挽失聲痛哭。
簡司辰也是哭。
肖之痕發覺事不對,沉聲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幹兒呢?”
簡司辰泣著回答:“季叔叔帶我和悅悅出海垂釣,沒想到遇到了臺風……悅悅……悅悅沒有找回來……”
肖之痕渾一震,腦子轟的一聲炸開。
“沒有找回來是什麽意思?”
簡司辰低著頭,傷心道:“就是,就是出事了……也許,也許已經死了……”
肖之痕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子朝後踉蹌兩步,視線兇狠地朝季明澈看去,通紅的雙眼充滿了憎惡和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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