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之後,簡思足足一個星期沒有看見陸佑霆。
在家裏躺了三天,病徹底痊愈後,便回醫院報到。
連續四天查房時,陸佑霆都不在病房。
隻有幾個護工陪著陸焱白。
陸焱白雖然隻有四歲,可是卻心思敏,一眼便看出爹地和媽咪出了問題,關心問:“媽咪,你和爹地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簡思知道他心思敏,不想他擔心,故作不解問:“為什麽這麽問?”
陸焱白直言不諱道:“以前爹地每天都在醫院陪著我,公司裏的事也是陸叔叔拿來醫院給他理,隻有非他不可時,他才會暫時離開。但是忙完後也會立刻回來。但是這幾天他都沒來,每次都是你下班後他就來了。”
一天這樣,他不會多想。
但是兩天,三天,甚至四天都這樣。
就很難不讓他胡思想了。
陸佑霆在躲自己,簡思哪怕已經猜到了,可是在陸焱白這裏得到確切答案,還是無法接這件事,難地晃了晃。
陸焱白見的臉頃刻間變得慘白,怕會不支昏過去,忙扶住,焦急道:“媽咪,你怎麽了?我聽說你病了,是不是還沒好?要不要多休息?”
簡思心裏像喝了苦瓜一樣。
又苦又。
有口難言,隻能強撐著,勉強一笑:“媽咪沒事,你別擔心!我和你爹地沒事的,年底了,公司忙。他叮囑過我,要我好好照顧你。”
“可是……可是以前每年年底也不像這樣啊!”
陸焱白顯然並不相信的話。
簡思著他的小腦袋瓜安:“傻瓜,以前你調皮,他不放心你,再忙也得來陪你。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有我在,他自然是沒有後顧之憂。”
陸焱白將信將疑:“是這樣嗎?”
簡思輕輕的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當然是這樣,不然你以為是什麽?”
見言之鑿鑿,表認真,陸焱白終於信了的話。
從病房出來後,簡思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住,眼眶酸得厲害,就連視線也變得模糊。
肖之痕正巧查房出來,看見這副模樣,登時嚇了一跳,忙問:“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臉這麽難看?”
簡思搖搖頭,沒說話,推開他,進了另一間病房——
中午,所有醫生都下班了,簡思沒走。
特地不走,是想確認陸焱白的話。
看看陸佑霆是不是每次都在下班後來。
果不其然。
醫生都是十一點半下班。
陸佑霆十一點四十準時走出電梯。
雖然不是卡著點出現,但是也相差無幾。
在看見陸佑霆的一瞬間,簡思忍了幾天的怒火和委屈一下子全部發,衝過去,抓住陸佑霆的胳膊,將他拉到醫生辦公室。
陸佑霆沒想到居然還沒下班,眼底很明顯掠過一抹驚訝。
將他的表盡收眼底,簡思覺自己到了極大的傷害。
“陸佑霆,你告訴我,為什麽?”
陸佑霆被問得沒頭沒腦:“什麽為什麽?”
簡思委屈極了,眼眶泛紅:“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陸佑霆不明所以:“我怎麽對你了?”
簡思不知道他在裝傻還是真傻,直接開門見山道:“你為什麽要躲我?”
陸佑霆麵不改否認:“我沒有躲你。”
簡思冷笑:“你沒有躲我?那你為什麽每天都在我下班後才來?就連小白都覺到你在躲我。”
陸佑霆不慌不忙解釋:“湊巧而已,公司的事忙完了,我便過來了,我沒有特地留意時間。”
“你還不承認?”簡思緒變得激,嗓音不知不覺變得尖銳。
“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有什麽不滿可以說出來,為什麽要躲著我,為什麽要推開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很傷心?”
陸佑霆平靜的看著泛紅的雙眼:“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問。”
“什麽?”
簡思怔住了。
陸佑霆麵無表道:“我們之間還有孩子,我本不想把話挑明,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但是,既然你不依不饒,那麽我就和你把話說清楚。”
簡思:“……??”
陸佑霆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道:“我陸佑霆絕對不會要一個和別的男人睡過的人。”
恍若晴天霹靂。
簡思徹底被劈傻了。
怕不懂,陸佑霆又重新強調一遍:“你應該清楚,我有潔癖,髒掉的東西,我不會再要。同樣的,髒掉的人,我也不會再接。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刻薄的話像鞭子一樣狠狠的在簡思心上。
激的捶打著他的口,聲嘶力竭質問:“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又要一次次救我?為什麽又親口說要和我複合?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
既然那麽嫌棄,為什麽又一次次的撥?
好不容易打破誓言,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卻又一次狠狠地傷了的心。
陸佑霆不躲不閃,任由捶打:“因為,你是我孩子的母親。”
簡思所有的作赫然頓住。
猛然襲上心頭的刺痛讓眼前一黑,雙一,跌坐在辦公椅上。
嗬!
多麽無懈可擊的理由。
是啊!
因為是他孩子的母親,他不想自己的孩子沒有母親,所以一次次救,昧著良心想和複婚。
而卻傻傻的以為他是真的上自己。
還一次次的自我。
結果卻是自己自作多。
前所未有的失將包圍。
他可以嫌棄,不,但是不能嫌棄悅悅,辱悅悅。
雖然問心無愧,可是他的態度卻深深的刺痛了的心。
“我明白了!你說得對,我這樣髒掉的人,怎麽配得上你!你放心,從今以後,我會認準自己的位置,絕對不越雷池半步。”
臨了,還故意補了四個字:“前夫先生。”
一抹心疼從陸佑霆眼底一閃而過。
快得還沒捕捉到,便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此最好!在孩子麵前,我們和平相,盡量不讓他們擔心。但是人後,我希我們不要見麵,也不要有任何聯係。”
這樣,他才能控製自己不去想。
不用看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而獨自躲在角落裏舐傷口。
簡思仿若墜無底深淵,看不見一亮,臉上卻沒有表分毫,故作冷漠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去打擾你的生活。”
“好!”
陸佑霆冷冷的落下一個字,頭也不回地離開辦公室。
目送他的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裏,簡思終於忍不住,趴在辦公桌上放聲大哭。將心痛,難過,一腦兒全發泄出來。
外麵值班護士不敢進來,大氣都不敢,低著頭默默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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