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煙笑著道:“我想讓崽崽在你這里住一段時間,等我回來再來帶它回去,行麼?”
“好。”姜塵從善如流道。
帶著崽崽上路確實不方便。
可要是留在侯府里,沈姒煙也不放心,所以留在這里才是最好的。
又有白二能陪著它玩兒,又有各種好吃好喝供著。
可比侯府自在多了。
放心留下崽崽后,沈姒煙孑然一回了府。
初一真急得團團轉,見回來,急忙詢問去哪兒了。
沈姒煙如實告訴,送崽崽去了姜塵那兒。
初一震驚看著:“小姐,您是不是看上姜世子了?”
沈姒煙挑挑眉,否認道:“沒有,你怎麼會這麼想?”
初一滿眼懷疑,從前小姐也總說沒有,可最后做的那些事都是驚世駭俗。
就比如現在把崽崽送到了姜世子那里,就覺得小姐別有深意。
小姐該不會是想利用崽崽把姜世子給……
沈姒煙給了一個炒栗子,無奈道:“別自行腦補了,你要是想嫁人,我可以給你找戶好人家。”
初一急忙搖頭:“小姐,你怎麼能這樣,奴婢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從來沒有想過要嫁人啊!”
沈姒煙無奈扶額:“你該不會想要賴我一輩子吧?”
初一臉漲紅,支支吾吾道:“倒也不是……不過現在還太早了……”
沈姒煙笑了笑:“好,等哪天你看中了誰,再跟我說。”
初一聽見這話,眼圈紅了紅。
“其實奴婢一輩子跟著小姐,也沒有關系。”
并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反正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能不能過一輩子誰知道呢?
沈姒煙不知想什麼,只當是小孩子話。
“行了,這事就先不討論了,東西收拾好了?”
“嗯,都收拾好了,先前二爺倒是來過一趟,見您不在就走了。”
“他沒說有什麼事?”
初一搖了搖頭,想了想之后,遲疑道:“不過爺來的時候,臉有些不對勁。”
“嗯?”沈姒煙挑眉:“怎麼個不對勁法?”
“似乎……帶著怒氣!”初一肯定道。
沈姒煙轉頭了天,起道:“我過去一趟,你不用跟著了。”
初一道:“小姐,路黑,還是奴婢跟著吧,萬一有什麼事……”
“不用。”沈姒煙打斷的話,抬腳走出了房門。
……
月華如水,樹影搖曳。
沈姒煙沿著石子小路朝洗墨軒走去。
夜下,洗墨軒安靜無比,四周竟然沒有一個小廝守著。
皺了皺眉,抬腳走了進去。
只有書房亮著燭火。
走到書房門口,才想敲門,就聽見里面傳出一道矯造作的聲。
“二爺,奴婢伺候您筆墨啊……”
“不用,出去。”
“哎呀,奴婢可是專門來服侍您的,您怎麼能這麼狠心呢……”
“滾出去!”
沈禾淵的聲音帶著怒氣。
可那個奴婢竟然膽大包天,非但不覺害怕,反而咯咯笑了起來。
“二爺,您熱不熱?奴婢給您寬吧?”
接著,里面就傳來了怒喝聲。
“別我!滾開!”
“二爺,您何必拒絕奴婢呢?反正奴婢已經是您的人了……啊——”
人驚呼一聲,似是被推到在地。
沈姒煙憋不住,一腳踹開門。
眼便見到一個穿著水紅肚兜的丫鬟倒在地上。
雖然年紀不大,可那眉眼,那段,一看就是個狐貍。
要是讓這種丫鬟待在淵哥兒的書房,他還怎麼能好好念書?
沈禾淵見到是來了,臉上立即出一抹喜。
大步走過來,臉上帶著幾分委屈:“阿姐,想勾引我……”
沈姒煙瞪了他一眼,斥道:“真沒用!”
說完,就朝那丫鬟走去。
丫鬟見是,不由地瑟了一下。
不過想到自己是老夫人所賜,于是又變得底氣十足。
“是誰派你來的?”
“奴婢是老夫人賜下來的。”
沈禾淵抿了抿道:“阿姐,是祖母昨兒才送來的。”
來洗墨軒不過一天時間,就勾引了他不下五次。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況,所以無奈之下,才想到去凌煙閣求助的。
沈姒煙盯著的臉蛋,冷笑道:“祖母是派你來照顧二爺的,還是讓你來勾引他的?”
丫鬟愣了下,隨即道:“老夫人派奴婢來照顧二爺,自然是默許了奴婢跟著爺的。”
大戶人家,這樣的事的確不在數。
一般長輩賜下的丫鬟,除了照顧爺外,還承擔了通房丫鬟的職責。
所以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過沈姒煙卻不信,老夫人現在就會做這種安排。
“說罷,是誰讓你勾引爺的。”
丫鬟臉大變,隨即咬了咬牙道:“是老夫人派奴婢來照顧爺的,并沒有人收買奴婢。”
“還敢撒謊?信不信我把你發賣了?”沈姒煙淡淡瞥了一眼。
丫鬟手指攥擺,咬道:“奴婢并未做錯事,大小姐你怎能隨意賣了奴婢?”
沈姒煙聞言冷笑:“別忘了,你們的契可都在我阿娘手里,要賣你,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聽見這句話,丫鬟終于慌了。
“大小姐,你不能——”
“說不說?”沈姒煙一臉不耐道。
“奴婢真的沒有……”
“很好。”沈姒煙看向沈禾淵,道:“去把蔣護衛來。”
沈禾淵十分聽話,半點沒有遲疑地轉跑了出去。
丫鬟慌了,爬過去抱住沈姒煙的哭道:
“大小姐,奴婢說,是二小姐!是二小姐給了奴婢五十兩銀子,讓奴婢來勾引爺的!”
沈姒煙冷冷睨了一眼,一腳踹開。
“已經遲了,機會只有一次。”
蔣護衛帶著人過來的時候,丫鬟已經哭花了臉。
他臉上不由出一抹同,這丫鬟得罪誰不好,竟然得罪大小姐,真是連“死”字都不知道該怎麼寫。
很快,丫鬟撕心裂肺哭喊著被拖走。
洗墨軒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我和母親明日要去外祖家一趟,若無事,你早些回書院。”叮囑道。
留沈禾淵一人在府里,總覺得不安全。
沈禾淵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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