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越說越小,眉尖蹙了起來。
鮫紗珍貴,工藝復雜,數年也只能得一匹,但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大周不產鮫紗。
紅菱眼見,指著盒子下頭道:“姑娘,像是有封信。”
昭虞手將信拿了起來,瞧見上面的字跡微頓片刻,是好久沒有消息的莫方與。
莫家被抄,唯有莫文議二子不見蹤影,至今無所尋。
瞄了一眼那鮫紗,側了側子將信展開,勾起的角僵住,眸子里是顯而易見的疑。
昭虞瞧著眾人皆一臉好奇,訕笑兩聲:“家、家常話罷了。”
將信收進袖口,昭虞側頭代道:“紫菱,將東西收起來放好。”
待席后,昭虞趁著旁人不注意瞧瞧問弘:“那鮫紗是什麼玩意兒?”
弘翻了個白眼:“那才不是玩意兒,是寶貝,大寶貝!”
鮫紗產自東陵,只知曉是是仿著海中鮫人外制作而,品絢麗,如夢似幻,卻無人知曉其工藝。
東陵曾與大周一戰,戰敗后便十年一朝貢,每次皆貢有鮫紗。
弘蹙眉,算起來,今年便該是各國朝貢的時間了。
解釋完又低聲道:“今日那鮫紗,不可再給旁人看。”
昭虞頷首,了袖中的信封,眸微閃。
莫方與不是大周人麼,怎會與東陵有牽扯?
宴散后,昭虞便坐在院中等著江硯白。
想到江硯白昭虞便笑起來,那是個臉皮厚的,昨晚搬回趙府后,江硯白竟也將自己的行李收拾收拾搬了來。
哥哥氣得要死,當時便命人把他趕了出去。
可江硯白是什麼人,他沒媳婦兒睡不著覺的,好求歹求才趙禎給他備了一間客房。
不過片刻,昭虞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起:“快進屋,我給你看個寶貝……”
隨江硯白后的趙禎捻了捻手指,著頭皮跟了上去。
江硯白被昭虞拉著袖,垂首笑得燦爛:“昭昭,還是白日。”
趙禎拳頭了。
昭虞:“白日看得才清。”
趙禎拳頭更了,江硯白真是找死,竟然敢教壞昭昭!
下一瞬昭虞指著桌子上的盒子道:“弘說是鮫紗,哥哥你們見過嗎?”
正嘿嘿笑的江硯白被拉回思緒,盯著盒中的眸子不自覺瞇起。
昭虞將信遞給他:“是莫方與送來的,還說了些奇怪的話。”
說什麼東陵朝中有事,中秋前后便會抵達大周,這鮫紗賀生辰之喜。
“他不是大周人嗎?怎會去了東陵?”
江硯白手挲了盒子中的,是鮫紗沒錯。
他不聲地合上蓋子,淺笑道:“是鮫紗沒錯,昭昭莫要穿出門就好。”
趙禎見他面不對,開口道:“我記得這鮫紗……”
江硯白頷首:“是朝貢之。”
在東陵,鮫紗制布匹便是朝貢之用,但若是制……
那是國君對皇后下聘時必不可的大禮。
昭虞頓了頓,離那盒子遠了些。
江硯白淺笑安:“無礙,回頭還給他就是。”
他側頭看向那盒子眸幽深,隨即又笑起來。
莫方與的心思藏不住又如何,中秋前后,他和昭昭房都了百八十次,還有他什麼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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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茫崖山
◎我可護不住你◎
昭虞如今便算是正式回了趙家, 旁人見了便要規規矩矩一聲趙姑娘,可悉的人都慣了昭昭,便也不準備改了。
這日一大早昭虞便去趙禎:“哥哥, 我們出門吧?”
趙禎擱下手中的筆,抬頭道:“我今日有公務便不去了。”
昭虞頓了頓:“今日不是休沐嗎?”
趙禎頷首:“大理寺有案子,我得過去一趟。”
“哥哥不想和我一起出去?”昭虞角的笑收斂了些。
江硯白明明說哥哥今日沒有事的。
趙禎忙反駁:“當然不是!”
他自然是想陪昭昭出門的,可是……
罷了,他去就是。
趙禎走上前微微彎腰, 輕聲哄著:“不要多想, 哥哥陪你去。”
一行人約在京城外的茫崖山, 茫崖山不算險峻且距離京城近。
更巧的是山上風景如畫, 江府正好在山下有座莊子。是以便是多留幾日也不會耽誤什麼, 至于還要上朝的江硯白和趙禎, 策馬半個時辰就能回京城。
江硯白等在趙府外好久才見昭虞出來, 正要迎上去便被趙禎抓著去前面騎馬。
江硯白:“大哥, 我得了風寒不能騎馬。”
趙禎看也不看他, 沉聲道:“三天兩頭生病, 這麼弱怎能護好昭昭?”
江硯白:……
他妻石一般看著昭虞上了馬車, 隨后不知想到什麼,咧笑著翻上馬。
昭昭不會騎馬, 等會兒到了茫崖山自然要與他同行,嘿嘿。
趙禎略帶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松了松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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