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聽婢子說夫人一下午在書房看書。”
“還沒用晚膳?”
聽他這意思是還想留下蹭飯?小廝心想,你連大門都進不去,還蹭得著飯麼?
不過,宋缊白也有自知之明,他道:“罷了,還是回去吧,太晚了路不好走。”
所幸后半日雨下得不大,馬車一路順暢回城。只不過,走到柳街時,又緩緩停下來。
小廝在外頭稟報:“老爺,李夫人來了。”
李夫人就是李秀蘭,也正是一年前宋缊白從外鄉帶回來的寡婦。
宋缊白拉開車門,見李秀蘭撐傘言又止站在外頭。
“有什麼事?”他問。
李秀蘭被宋缊白安排住在附近一座二進的小院里,還有奴仆服侍。原本是鄉下人,來了京城后日子富貴了,便也穿打扮起來。
穿著件錦繡雙蝶鈿花衫,下配煙水長,將腰包裹得凹凸有致。上的口脂紅潤,還著了淡淡的妝容,乍一看,倒有些清麗之。
再加上年輕,也不過才二十出頭,如此打扮,宛若未出閣的。
李秀蘭盈盈福,一副膽小模樣:“宋大哥,我出來買布正巧遇到你的馬車,順便問件事。
一句話讓宋缊白知曉,不是刻意等他,而是無意遇到,并沒其他心思。
但這里頭到底是無意還是有意,就不得而知了。
宋缊白頷首:“你說。”
“我聽說下個月就是老夫人六十壽辰,我來京城也有一年多了,除了最初拜見過
第25章
賀玉卿也順著視線瞧過去。
容辭一襲靛青錦袍站在那, 他站的地方蔽,卻不掩氣勢。目淡然間,是上位者盡在掌握的從容。
不知為何,賀玉卿莫名覺得落了下風。
這位容世子不過比他大六七歲而已, 卻連他在北疆都聽過他的名字。
據說此人文武雙全, 驚才絕艷, 若有機會, 他倒是想見識見識如何個驚才絕艷。
賀玉卿轉回頭,對阿黎道:“宋槿寧, 別給小爺輸了啊!”
說完這話, 他打馬慢慢悠悠地走了。
過了會, 容辭走過來。
他神溫和平靜,沒問賀玉卿是怎麼回事, 只道:“我可是來遲了?”
阿黎搖頭道:“容辭哥哥來得正好, 一會馬球賽才開始呢。”
容辭氣場強大, 這些年在場變得更甚,舉手投足間架勢唬人。
阿黎待在他邊久了不曾察覺,可旁邊的人隨著容辭到來, 頓時變得拘謹。
柴蓉蓉連看都不大敢看容辭, 等兩人說完話了, 低頭上前行禮。
“容世子。”
容辭頷首。
柴蓉蓉悄悄扯了扯阿黎的袖子, 小聲說:“我先過去啦,一會等你。”
“好。”
柴蓉蓉離去, 阿黎道:“容辭哥哥,我們也過去吧, 我讓人給你留了位置。”
阿黎不知,他們站的地方雖偏僻, 可不遠許多眼睛明理暗里地打量這邊。
人群還在。
原先賀玉卿出現時,眾人明目張膽地討論。現在容辭來,他們倒是著聲音竊竊私語。
尤其是貴這邊。
“容世子居然也來了,沒想到靜香書院的馬球賽辦得這般聞名。”
“這哪是馬球賽聞名,分明是沖著宋槿寧來的。”
“對啊,每年馬球賽容世子都來看,這有什麼稀奇的?”
“你們說是鎮國將軍府的賀公子好看,還是這位睿王府容世子?”
“論好看,兩人不相上下。若論才學,我認為容世子更勝一籌,畢竟他可是十歲就破格國子監的人。”
“可賀公子也不差啊,據說他是瞧不上國子監才不去那的。”
“嗤,這話你也信?別是給自己挽尊的吧。”
一旁的被激怒:“你那麼崇拜容世子,可人家容世子定親了,你何必呢?”
“你——”對面子也怒道:“那你呢,你慕賀公子也沒用,難道你沒瞧見賀公子適才只跟宋槿寧說話嗎?”
“好了好了,別爭了!爭這些有什麼意思?賀公子和容世子眼里不都只有宋槿寧嗎?”
“......”
“......”
兩人堵心得很,皆不約而同去看宋槿寧。這一看,可不得了。
賽場邊上,容辭坐著,而宋槿寧站在他跟前說話。也不知說的什麼,宋槿寧笑得歡快。
而這時,容辭起,走到跟前蹲下......
居然!
親自!
幫宋槿寧系帶!①
這一幕,不只們在看,在場的許多人也看。一時間,那些低低的討論聲居然默契地安靜了。
“這也......”咬,吐出句:“太過分了!”
“就是!”另一人也芳心碎了一地:“容世子怎麼能這樣?他可是容辭啊!”
一直以來聽說容世子寵溺襄侯府的四姑娘,可怎麼個寵法沒人清楚。不想,們今日就見識到了。
容世子那樣矜貴的人,居然蹲地上給宋槿寧系帶。
他作慢條斯理,卻嫻利索,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就,很過分!
這廂,阿黎沒察覺眾人的目,兀自不停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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