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如今,阿圓竟是出落了個纖秾合宜的人。
不過,子雖纖瘦,某些地方卻長得毫不含糊。婢幫解時,都不大敢看。
藕荷的兜下,形狀圓潤姣好,壑險峻。一般解到這里,阿圓就不讓們解了,喊們出去。
浴桶里,自己慢慢解開,然后坐水中。
溫熱的水包圍過來時,舒服地喟嘆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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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結束后,阿圓坐在桌邊吃早飯,然而才吃到一半,就聽見窗戶“砰”地一聲響。
伺候的婢頓時擰眉,斥道:“肯定是哪個丫頭懶忘了關窗,今晨風這麼大,估計一會要下雨。”
“今天要下雨嗎?”阿圓抬眼。
“估是要下一場的,天沉沉呢。”
婢說完,阿圓撂下筷子就跑出門。
“哎,姑娘上哪去?”
“我去藏書閣,”阿圓丟下話:“早飯不吃了,一會兒你們送些糕點過來。”
昨夜在藏書閣待到半夜,都忘了關窗,還記得自己作了幅畫呢,可不能讓雨打了。
著了水綠銀繡長,姿輕盈如柳絮,只一個轉,就消失在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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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圓一氣跑到藏書閣,上了二樓小軒。
此時,有小廝正在關窗,風把桌面上的畫卷吹落地上,有一名小廝蹲在地上收拾。
“我來吧。”阿圓走過去,先是審視了遍畫作,見只是吹落而并沒有損壞,松了口氣。
這幅畫可是花了近半個月作的,將要送給婧兒姐姐做親之禮。
婧兒姐姐去年游學回來了,然而甫一回京,就出了個驚天消息——
原來,婧兒并非顧丞相的異姓妹妹,而是顧丞相從小指腹為婚的未婚妻。
此消息一傳出來,有人歡喜有人失落。
歡喜的自然是婧兒親近的好友,比如褚琬、宋盈,比如阿圓。
阿圓沒想到婧兒姐姐居然跟顧丞相有婚約,而顧丞相那樣的男子,許多貴們都悄悄慕呢,卻不想是婧兒姐姐的未婚夫婿。
能得這樣好的夫婿,大家自然是為高興。當然,那些曾慕顧景塵的貴們,恐怕就要傷心一陣子了。
阿圓蹲在地上,緩緩卷起畫,然后用細繩把它綁起來,再放到博古架上。
不經意間,瞥見博古架上放著的玉笛,作停下來。
這是沈哥哥的玉笛。
沈哥哥已經離開快兩年了,他分明說好會盡快回來的,每回在信里頭也是這麼承諾。
可每回都沒兌現,下一次寫信又說被旁的事耽擱了。
想到此,阿圓撇撇,心里冷哼了聲。
“姑娘,窗都關好了,可還有吩咐?”這時,小廝問。
“沒了,你們下去吧。”隨即,又吩咐道:“去燃盆炭火過來。”
想在這待一會。
“是。”小廝們下去了。
阿圓拿起那支玉笛,用帕子了,然后放在邊吹起來。
這兩年間,學了許多東西。
樂不只有古箏,還涉略了古琴,以及短笛。另外還學了騎馬,如今馬技嫻,都能跟曹薇們跑馬比賽了。
還有就是作畫。
謝世子偶爾會過來瀾苑教作畫。起初蕭韞離開時他來得很是勤快,后來變了。
是何時變的?
應該是阿圓條之后,許是覺得不大方便,便漸漸來得了。
再后來,謝世子索讓阿圓每月把畫作送去衛國公府,若是畫得好,他就讓人帶禮過來。若是畫得不好,帶來的就是一封謝大爺不講面的信。
上頭指指點點說出各樣的病,有時候都能把阿圓說得臉紅愧、無地自容。
總之,謝世子別的都好,但在作畫上儼然是個極其嚴厲的師父。
阿圓吹完一曲,覺得今天發揮不好,也不知是不是來癸水子弱的原因還是怎麼,氣音不穩,曲調毫無意境。
索放棄,把玉笛放回博古架上。
過了會,婢們端食盒過來了,除了帶來糕點吃食外,還帶了一封信箋過來。
阿圓瞧見上頭龍飛舞的“阿圓親啟”四個字,就知道是誰寫來的。
“今早到的?”問。
“昨日夜里就到了,但昨夜姑娘歇下了,小廝沒送過來。”
阿圓點頭,接過信箋,打發婢們離開。
等屋安靜后,矜持的才緩緩翹起來。
雖然沈哥哥這人討厭,而且總是言而無信,但還是很期盼收到他信箋的。
唔......讓猜一猜,若是沒猜錯,里頭肯定又寫了何時回京的話。
阿圓趴在榻上,先是拉了張毯子蓋住自己,下陷進枕中,這才拆開信箋。
不過令詫異的是,這回信上卻并沒說歸期何時,而是說了近日在渝州的一些瑣事,順便問問過得好不好之類的,容跟往回差不多。
看完信,阿圓心里不大高興。
又是因為有事耽擱了嗎?
還是沈哥哥自己也覺得總是食言,便不承諾了?
哼!
回不回!
阿圓把信箋扔地上,趴在枕上蔫蔫地盯著看了會,隨后又起去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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