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第一次喂馬,雖然褚家也有馬,但褚家的馬長得又老又不好看,阿圓從未喂過的。
而白蛟雖看著比旁的馬斯文,可甫一張,就出大顆大顆的牙齒,還頗是有些唬人。
“它不會咬我吧?”
蕭韞勾,上前握住手腕,拉著阿圓巍巍地喂過去。
白蛟舌頭一卷,就把糠餅奪了去,糙的舌頭還不小心把阿圓的手也卷了下,嚇得阿圓大跳。
白蛟毫不客氣地嚼起來,吃得極滿足。
阿圓心驚膽戰地看了會,隨即仰頭看向蕭韞,笑道:“沈哥哥,白蛟真有趣。”
.
等白蛟吃完糠餅,蕭韞讓人把馬牽出來,說:“你騎上去試試。”
“現在嗎?”阿圓忐忑:“可我不敢。”
以前從未騎過馬。
蕭韞走過去,教:“踩著馬鐙,手扶這里,微微用力,另一只過去即可。”
阿圓咽了咽嚨,按著他說的做。
可盡管蕭韞給找了匹形小的馬,但對于小的阿圓來說,還是比較龐大。
短,努力了好幾遍都沒過去,臉漸漸漲紅。
蕭韞眸子不溢出點笑,但礙于小姑娘要面子,沒笑出聲。
過了會,阿圓嘿咻一下,總算上去了,還沒來得及高興,白蛟突然仰頭長嘯,嚇得“嗷嗚”地立即抱住馬脖頸。
死死趴那不敢。
蕭韞:“......”
陳瑜:“......”
馬夫:“......”
“坐直試試?”過了會,蕭韞溫聲道。
“嗚嗚嗚嗚我坐直了的。”阿圓抱著馬脖頸,揚起頭,以此顯示真的努力了,至于直不直那就靠緣分。
“公子,”陳瑜道:“想必褚姑娘以前從未接過馬,一時有些害怕。”
蕭韞無奈。
害怕還怎麼教?
“不若讓人帶褚姑娘先悉悉?”
陳瑜原本想說,找個馬夫牽著褚姑娘慢慢走兩圈來著,結果,就聽見他家殿下打了個口哨。
口哨尖銳清澈,仿佛劃破云霄。
很快,從不遠的樹林中沖出一匹黑駿馬,他姿矯健,在下竟是亮得如抹了油一般。
那馬許久未見主人,興得很,昂首嘶鳴一聲,雙足騰空,飛馳而來,眨眼間就到了蕭韞近前,還拿黑漆漆的大腦袋不停地蹭蕭韞的肩。
阿圓看得稀奇,問:“沈哥哥,這是你的馬嗎?”
“褚姑娘,”陳瑜說:“這是公子的馬,疾淵。”
“它為何不在馬廄里頭,而是從林子里出來?”
馬夫趕道:“疾淵不跟旁的馬住一,它生不羈喜自由,適才是吃飽了去林中散步。”
“哦,”阿圓點頭,贊道:“這馬很有閑逸致呢。”
幾人在這閑聊,那廂蕭韞等疾淵蹭完,他翻一躍于馬上。
然后,就這麼隨手一撈,阿圓原本還在話家常的,被不及防撈到他前坐著。
還沒等反應過來,疾淵撒蹄子興地跑遠了。
阿圓嚇得忘了尖,迎著凌厲的風,頭發全部吹落在蕭韞口,有幾還繞著他脖頸。
不過蕭韞并不察覺,而是單手扶著小丫頭,拉著韁繩,“策”一聲,恣意地在馬場里奔跑。
馬場極大,山丘連片,放眼去四皆是春天的盎然綠意。
漸漸的,阿圓由張變得興,開始歡呼:“沈哥哥,疾淵跑得真快!”
也許有蕭韞在后,阿圓到很安全,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掉下去。
指著不遠的山頭,那里有許多橙黃的果樹,然后說:“沈哥哥,我們去那邊看看。”
疾淵似乎能聽懂小姑娘的話,不等蕭韞發號施令,它自己一陣風似的就跑到了樹下。
到了近前,阿圓才看清這些是枇杷樹,此時正好是枇杷之季,樹上一串串金黃的枇杷,果大碩,很是喜人。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低聲問:“這是誰人種的?果子結得真好。”
的小院里也種了枇杷樹,但結的果子不多,都不夠吃兩天的。
蕭韞低笑:“想吃?”
“想是想,”阿圓四看了看,說:“可是旁人種的果樹,我如何能吃?”
“無礙,”蕭韞直接手摘一顆下來,遞過去:“回頭給些銀錢就是。”
“可是......”阿圓說:“我們問也不問就先吃了,若是果樹主人知曉,生氣了如何是好?”
“若是如此......”蕭韞逗:“那就只能把你先抵押給果樹主人做養媳了。”
阿圓努:“沈哥哥真壞!”
蕭韞笑,隨即解釋道:“你吃就是,這一片莊子是哥哥友人的,友人出遠門,囑咐我幫著照料。”
“哦!”阿圓瞪他:“哥哥不早說?太壞了!”
“......”
阿圓墊腳摘了幾顆,然后選了塊干凈的石頭坐下,慢慢地剝皮。剛剝好一顆正放口中,突然就被人奪了去。
阿圓還以為是蕭韞,可一抬頭看見張人畜無害的臉,頓時懵了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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