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蕭韞說:“哥哥不用花錢。”
“為何?”
“哥哥給人做文章,自然能收到不好吃好玩的東西,屆時送你就是。”
“哦。”阿圓點頭:“原來如此。”
一大一小在飯廳里談還債的事談得無比鄭重,而陳瑜站在外頭滄桑地月亮。
心想,他家殿下這是徹底不要臉了,連人家小姑娘的例銀都誆。
第28章
蕭韞遇刺殺的事, 次日一早便在朝堂掀起一陣腥風雨。
以顧丞相為首,連著史臺出面,彈劾三皇子殘害手足、狹隘悖逆的折子滿天飛。
搞得三皇子一臉茫然。
別說三皇子, 就連賢貴妃和信國公也茫然得很。
下朝后,信國公立即趕往三皇子府邸, 問他:“你為何又去刺殺景王?”
三皇子跳起來, 無辜道:“舅舅, 你為何不信我,我本沒派人去刺殺他。”
“那些江湖刺客是怎麼回事?”信國公道:“順天府查出來那些刺客跟此前你派去刺殺鄂國公家眷的是同一批人。”
三皇子氣得口疼:“我沒有刺殺鄂國公家眷。”
“行,上次就算是個誤會, 那這次呢?那些人真不是你派的?”
信國公也惱火得很。
天知道此前刺殺鄂國公家眷的事, 他費了多大力氣才勉強保住三皇子, 為此,賢貴妃那邊差點就要暴李茂彥。
事好不容易緩口氣,想著雖然此次三皇子不了朝堂, 但往后有的是機會。只待他們養蓄銳則可。
竟不想,才過去沒多久,又扯出景王天化日之下在酒樓遇刺的事。
而且還是同一批刺客, 這不是明晃晃地詔告是三皇子做的嗎?
眼下好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若不是只有這麼個外甥,信國公真想踹死這不的。
“一定是他陷害我!一定是!”三皇子急道:“舅舅, 我們要反擊,不能讓他得逞!”
信國公下怒氣, 閉了閉眼, 拂袖而去。
.
那邊, 賢貴妃和信國公忙得焦頭爛額, 而瀾苑里,蕭韞優哉游哉地阿圓的“心呵護。”
這幾日,阿圓每天下學,就會趕來瀾苑看蕭韞。
起初自己雇轎子,后來蕭韞得知后,讓陳瑜派人每天接送。
阿圓擔心蕭韞,總想為他做點什麼,可蕭韞這里什麼都有婢和小廝做,倒是令無施展。
后來,陳瑜知曉了的想法,于是悄悄地派了個任務給,那就是——督促蕭韞喝藥。
蕭韞此人挑剔,不喜吃甜,當然也不喜吃苦的東西。最主要是覺得自己的傷并無大礙,便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有時候婢端藥進去,那碗藥他能無視一整天。
再加上沒人敢催促他吃藥,以至于大夫后來給他查驗傷口時,發現有些炎癥。
因此,陳瑜思忖許久,覺得此任務給阿圓最合適不過。畢竟天底下,敢管他家殿下的可沒幾人。
阿圓聽了陳瑜的話,鄭重其事地點頭:“陳大哥放心,我定會督促沈哥哥好好吃藥,保準頓頓不落。”
于是,每回藥熬好后,阿圓就會親自端去給蕭韞。
這日,阿圓剛從書院回來,就跑去查看煎藥的況。蹲著守了會,得知蕭韞在書房,于是立馬端藥過去。
書房里,蕭韞正在看各送來的報,聽見敲門,便知又是那小丫頭過來了。
他頭也未抬:“進來。”
果然,下一刻門打開,一濃郁的藥味便傳了過來。
蕭韞下意識地蹙眉,面眼可見地排斥。
“沈哥哥,喝藥啦!”
阿圓小心翼翼地把碗放在桌面上,見他不不慢地收拾信箋,催促道:“要趁熱喝哦,不然冷了會苦的。”
蕭韞抬眼:“難道熱的就不苦了?”
“熱的.....”阿圓歪了歪腦袋,強行謬論:“喝熱的,苦味散得快些啊。”
蕭韞似笑非笑,視線緩緩挪到藥碗上,里頭黑乎濃稠的東西,令他直皺眉。
阿圓牢記使命,大眼睛盯著他,似乎要看著他喝下去才放心。
“小丫頭喝過藥嗎?”
阿圓點頭:“喝過的。”
“不怕苦?”
阿圓暗暗直板:“不怕啊,若是苦,吃顆餞就好了。”
“餞?”
“嗯,”阿圓手進布袋里拉了會,然后拉出一個紙包,說:“吶....就是這個,沈哥哥若是怕苦,也可以吃餞。”
蕭韞抬手臉頰:“誰跟你說我怕苦?”
“既是不怕苦,為何不肯吃藥?”
“.....不是不肯,而是.....”蕭韞淡淡道:“沒必要,我傷勢已好。”
“哼!”阿圓撇,揭穿他:“竟不想沈哥哥為了逃避吃藥,都開始撒謊了呢。”
“......”
“好啦!”從紙包里掏出餞,小大人似的出點無奈神,哄道:“那就給你多吃幾顆餞吧。”
“......”
陳瑜在外頭,閑閑地著天邊,聽里頭褚姑娘和他家殿下說話,直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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