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蘇綠檀一口氣把《今平眉》第七回看完了,不對平眉生起佩服之心,這位姑娘拿男人的能力,不說登峰造極,也能算是爐火純青了。
化齋的和尚,也被平眉給拿下了。
小和尚雖然生的冷峻,但到底年輕,見了貌的人有那麼一的心,雖驚豔之只是一閃而過,終是沒逃過平眉的眼睛。
平眉迎了和尚進屋,讓他稍等片刻,去煮了飯,炒了兩個青菜,便留他用午膳。
小和尚起初婉拒,只說要一碗米飯足矣,平眉嗔他:“我可不是出家人,沒有好心施捨的道理,你吃我一頓齋飯,我要換你給我念一回經寧宅。如此才算公平。”
小和尚四化齋,雖遇到不熱心腸的施主,拒之門外和施捨者尤多,平眉這般禮尚往來的態度,讓他心裡很是適用,便答應了進屋留飯。
平眉做得一手好菜,時蔬用廊簷下的生薑大蒜一炒,放些幹辣椒,也就香噴噴,令人很有食。
見到這頓熱氣騰騰的齋飯之時,小和尚眉目和了許多,道了多謝。
二人一道用飯,因是小戶人家,倒沒有太多講究,平眉一邊吃飯一邊問小和尚為何出家。
小和尚道:“家道中落,父母去世後便出家雲遊了。”
平眉又問:“是怎麼個家道中落法兒?連妻兒都養不起的地步了?”
小和尚筷子一滯,答說:“有妻無兒,妻棄我而去了。”
平眉了然,就是媳婦兒跟人私奔了唄,不再提此事,而是問道:“小師傅要在此化齋多久?”
小和尚說:“一般七日左右,隨緣做法。”
“我這是第一家?”平眉好奇道。
“是也。”
“那索你這七日都來我家罷,我一個寡婦,鎮不住這宅子,正好叨擾了師傅替我做幾場法事。”
寡婦門前是非多,小和尚有些猶豫。
平眉登時道:“不願意就算了!甚麼出家人,私心倒是不。”經過了不男人,還能看不通這些小心思?
小和尚紅了臉道:“貧、貧僧……”
平眉拋了碗筷柳眉倒豎,“反正我知道這世上沒什麼真心人,你放心,彼此彼此而已。”
小和尚皺眉道:“施主什麼意思?”
平眉叉腰笑說:“你難道嘗不出來?菜裡有豬油味兒呀!”
小和尚扶桌幹嘔,平眉看他吐也吐不出來的,複又笑道:“哄你的,你雖有假心,我與你不過萍水相逢,害你做甚?”
又又惱後,小和尚漸漸冷靜下來,道了歉,下午替平眉做了簡單的法事,念了經才離去。
次日,平眉在家閑閑地做繡活兒打發時,和尚果然又來了。什麼也不問,做好了齋飯等他回來吃。
一連六天,臨了最後一天,和尚要走了。
平眉做了三個菜,也都是素菜,端上桌的時候還笑對和尚說:“放心,沒有豬油,我這窮地方,沒有油給你吃。”
小和尚誠懇道:“施主心地善良,貧僧已然滿足。”
平眉托腮道:“你若真要謝我,我倒有個求。”
小和尚道:“請說。”
平眉聲道:“我就是好奇,小師傅生的這般俊俏,汝妻棄你而去,果真是因家財?而不是因小師傅喜歡男人?”
小和尚一時不解,道:“施主這是什麼意思?”
平眉言語極盡挑.逗意味,眼神卻是認真而熱烈的,掩面笑道:“人肯舍去自己的丈夫,一則生死不由人,二則丈夫心不在上。你既活得好好的,必是第二種。”瞇了瞇眼,又道:“莫非……小師傅出家是因為……行.房能力不行?哈哈,那難怪你妻子要跟人跑了。”
提起傷心事,小和尚到底氣方剛,氣得腦袋通紅,道:“你胡言語什麼!世間本就有薄子,難道就不許我到?”
平眉瞪他一眼道:“我怎麼覺得你才是薄幸子?那裡不行就不行,放過人家姑娘便是,還要得人家逃了,你還得了個可憐人的名聲,遭世人同。偏遇上我這樣的火眼晶晶,識破你的詭計!”
小和尚怒氣衝衝地收拾東西走了。
平眉一點挫敗都沒有,反而是耐心地等,果然在夜半時分,等了小和尚扔了石頭進來。剛一開門,就被和尚給橫抱進屋,想方設法證明他不是“薄郎”。
平眉也沒想到,和尚除了頭一回泄得快了,一整夜竟都力十足,折騰得腰酸背疼。
旁觀者蘇綠檀看到此,忍不住先翻了翻後面的書評,評曰:和尚說到底也是男人,但凡年輕男人,皆逃不過男事之刺激,雄風之打擊,若運用得當,則無不可收服者,此乃普天之下,所有男人的肋也。
蘇綠檀瞪大了眼睛,嘖嘖稱讚,果然男人的想法人很難懂,若是有人說那事不行,倒不會惱,但從書中可見,此事對男人而言,意義非同小可。
若用此招來對付鐘延,蘇綠檀很想知道有沒有奇效。
蘇綠檀掰著手指把第七回裡三個要點提煉琢磨了一遍,想方設法套近乎、若有若無痛、關鍵時刻激將法,一環套一環,步步加深。
狡黠一笑,蘇綠檀捂著臉把第八回看完了。
和尚勇猛的模樣,使不大通人事的蘇綠檀期待非常,倘或與鐘延有此旖旎一夜,則矣,肯定是快活的罷。
打定主意,蘇綠檀便開始找機會下手,奈何鐘延一連幾日忙得晚歸,吃飯也是匆匆的,捉著他問道:“夫君忙什麼呢?飯也顧不上好好吃了。”
鐘延道:“公務之事,一時不開。”
蘇綠檀見鐘延似乎消瘦,不忍打攪,便等了幾日。
鐘延著實忙著公務,同時還惦記著別的事,去金陵的信,也該有回音了。
……
一直到鐘延休沐的那天早上,蘇綠檀早早起來,準備去西梢間裡鬧一鬧他,推門的時候,門自己開了。
夫妻兩個四目相對,鐘延低頭著:“做什麼?”
蘇綠檀眨了眨眼,沒敢暴想爬床套近乎的想法,一本正經道:“天兒冷了,我怕夫君一個人睡著一不小心給凍死了。”
鐘延:……蘇綠檀肯定沒說實話。
蘇綠檀嘻嘻一笑,又道:“走吧,去用早膳,今兒你若得閒,陪我一起玩玩好嗎?”
鐘延被拉著去了次間裡,他道:“你想去哪裡玩?”
“去園子裡走走就是,園子裡還有一些殘花可看。”
鐘延漫不經心道:“殘花有何可看?昨兒陸清然邀我去他別莊,說是梅林開滿了,你若實在想看花,不如去那邊看。”
蘇綠檀驚喜道:“夫君怎麼不早說?!”
因為梅花昨夜才移植好,鐘延還沒來得及說,他道:“你若願去,一會子便簡單收拾了去罷,黃昏時分就能趕回家來。”
蘇綠檀高興得跳到鐘延懷裡,摟著他脖子吧嗒一下,道:“謝謝夫君!我和阿弟以前也總會結伴去賞梅!”
鐘延抿著個淡笑,這個他知道。
因天冷,鐘延便不騎馬,夫妻二人同乘去的陸家別莊。
到了陸家別莊的時候,時候還早,陸家僕人已經在莊迎候,莊的院子裡似乎也來了其他客人。
鐘延領著蘇綠檀往院子裡去見主人家,陸清然行至門前迎接,笑道:“你怎麼才來,明……”明明是你催的踏雪尋梅趣事,卻不是最早到的。
鐘延打斷了陸清然的話,道:“路不好走,遲了一些。”
陸清然又沖蘇綠檀笑著喚了一聲嫂子,行過禮,邀了人進屋。
敞亮的正間裡擺著一張圓桌,四邊放了幾個青銅雙耳盆,客人一進去,丫鬟就遞上暖手爐,屋裡的客人也都熱鬧了起來。
大皇子妃、兩個側妃,六皇子妃以及陸夫人都在圓桌上坐著。
蘇綠檀跟皇子妃和側妃們有過幾面之緣,見了禮後,便自在地坐下了。
一屋子的人先是一起聊得火熱,沒多久,丫鬟就進來稟道,外面飄雪起來了。
這雪來的及時,幾個人都了興致,大皇子妃最穩重,著馬面,笑而不語,六皇子妃同六皇子,稍顯活潑,扯了扯蘇綠檀的袖問:“你想去看看嗎?”
蘇綠檀點了點頭。
鐘延道:“不知幾時就要停了,眼下前去正好。”
眾人欣然前往。
人們在一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從妝容到服飾,因蘇綠檀天生麗質,眼素來出挑,今日雖只是淡掃蛾眉,清清麗麗的也與這白雪紅梅相映趣,自然而然為焦點,被人捉著問了許多話。
蘇綠檀不是喜歡藏私的人,便把自己同丫鬟們平日裡研究出來的一些法子分了出去。六皇子妃和陸夫人連忙使人記下。
人走在前面,男人談論著公事,自然而然就走慢了。
陸清然與鐘延兩個肩挨著肩膀,低聲打趣道:“你催我種了這一片梅林,難道為你家夫人?”
鐘延淡淡道:“梅花淩寒獨開,冰清玉潔,你怎麼狹隘到只想著用來哄人?”
陸清然撇回了一句:“好好好,就你高貴大方。”
前面的蘇綠檀忽然回首,道:“夫君,你快來幫我個忙。”
高聲道:“來了。”鐘延闊步上前,一下子就把陸清然等人甩在了後。
陸清然一臉鄙夷——鐘延確定不是來哄人的?
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和尚梗是我非常喜歡的梗,是心裡的白月,就多寫了點~
一朝醒來,修為儘失,醜顏?紈絝?怎麼可能!混沌之體,更有返祖血脈!左小灰,右小紅,一手銀針治百病。隻是,為啥走到哪都有這人的身影? 且看顧家九小姐攜腹黑公子走向大陸巔峰! ------------------------------------------------------------------ 她曾是顧家最耀眼的存在,雖然紈絝,雖然醜顏,卻無人敢犯! 然而一夕當她從沉睡中醒來,她竟成了一個修為儘失的“廢物”?! 曾經敢怒不敢言之人紛紛上門,想要一血前仇。 然而,她是誰? 她是站在二十一世紀巔峰的顧九離! 就算修為儘失,又有何人能奈何的了她! 他神秘強大,雖姿容絕世,卻總是以清冷的麵目示人。 唯獨到了她麵前,他腹黑無恥,陰險狡詐,卻同樣對她疼寵入骨。 罷了,既然逃不開,那便將他霸為己有吧,顧九離心想。 結果卻是一朵接著一朵的桃花找上門來! 顧九離咬牙切齒:“丫的,老孃不要你這麻煩貨了!” 那人露出了風華絕代的笑容,將顧九離擁入懷中:“小九兒現在才後悔,不覺得晚了嗎?” 好吧,從此某人就開啟了升級打怪斬桃花的艱辛曆程! 片段一: 帝衍對著顧擎滄微微一笑:“顧家主,我與九兒相識多年,早已定下終身。” “帝衍!!!”卻聽一道怒火滔天的聲音響起。 帝衍無辜一笑:“小九兒,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啊。” 說著,某男淡定的從袖中拿出一張紙來。 顧九離目瞪口呆。 片段二: “這是什麼?”顧九離看著少年手中的軸卷,好奇的道。 “賣身契。”帝衍淡定無比的說道。 顧九離心裡“咯噔”一聲,她不會還有“賣身契”在他手裡吧? 看著一下子萎靡不振的某人,帝衍眼中露出寵溺的笑意:“想什麼呢,這是我的賣身契。” 顧九離猛地抬頭,雙眼放光的看著麵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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