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們曲家才是笑到最后之人。
曲凝兮聽著祖母的語氣,似乎陸皇后的死亡跟姑母沒關系。
言又止:“那宮里總有些細碎的謠言,就連我都聽說過……”
“這麼多哪里管得住啊!”胡老夫人說起這個就來氣:“陸皇后剛去那幾年,還有人編排我呢,說我是惡毒老虔婆,幫著兒害人!”
“竟有這事?”曲凝兮驚訝。
胡老夫人一點頭:“人最捕風捉影,你越是明令止,他們在背后傳得越歡!”
有什麼辦法呢,沒辦法。
多人深過流言蜚語之苦!
曲凝兮大致相信了一半,至于另外一半,待看事后續如何。
*******
此后兩天風平浪靜,皇帝的家務事,旁人再怎麼好奇,也不敢明面上大肆宣揚。
只能私底下,等著消息慢慢滲出來。
云昭儀被打冷宮,對曲皇后的指控,因為全是滿腔憤恨的猜想,沒有實質證據,當然做不得數。
眼看失去孩子一事就要不了了之了,就跟太子被刺殺一案一樣,給拖住了。
從秋狩回來有一小段時日,冊立太子妃的圣旨已經傳遍各地。
刺殺太子和陸姑娘的兩批死士,居然追尋不到來路。
任何證據不充分的事,都會被暫時擱置。
眾人矚目議論一陣子,漸漸就被其他事挪開了注意力。
欽天監挑了幾個良辰吉日,送去給陛下和太子挑選,最終把大婚的日子定在年后開春。
這已經是最近是一個吉日,眼下步初冬,距離婚期沒剩幾個月,宮中籌備會有些匆促繁忙。
日子定下之后,整個安永侯府立即忙碌起來,就是曲凝兮這個當事人,一天也要配合不宮人行事。
們量尺裁制嫁,一針一線,幾人合力繡幾個月,還有首飾禮儀各方面的,曲凝兮分乏。
不過忙里閑,把映楚的份給換了。
得了裴應霄的首肯,映楚繼續跟著曲凝兮,不需要再頂著銀瓶的份。
至于銀瓶這個人,對外只說親口跟主子求了恩典,不想陪嫁宮去,而是有意在外頭尋個人婚配。
一宮門深似海,多小宮在里頭熬老嬤嬤,有些人不愿意也很正常。
沒人懷疑銀瓶的離去,只是慨小姐心善,這就全了。
最不舍的人大約是銀杏,覺得這一段時日,銀瓶變得好相許多,怎麼就要走了呢?
不過很快就釋懷了,因為新來的映楚,也是極好說話的一個人。
這日,曲凝兮去了胡老夫人的院子里。
老太太塞給一個八仙浮雕的小箱子,說是私底下給的。
明面上,祖母和爹娘都會給一份添妝,而私底下給的,是額外之,瞞著其他人。
曲凝兮打開一看,慢慢一箱子的金玉首飾,皆是值錢之。
“祖母這是……”
胡老夫人道:“咱們家沒有太多古籍書畫給你,不如金銀實在,東宮里頭的日子怎麼樣,誰也說不好,多帶些傍吧。”
曲凝兮聞言不猶豫,這都是老太太自己存下的,卻獨獨給了。
胡老夫人又道:“實話告訴你,原本是想留給三郎的,如今三郎還小,也看不出以后有什麼大出息,不多備點家給他,實在是不放心……”
整個侯府都是三郎的,這還嫌不夠多呢!嘆口氣,道:“不過金銀是死,人才是活的,你這個太子妃要是過得舒暢了,總能照拂一下弟弟。”
“你也別覺得祖母偏心,別家也都這樣……”
“我知道,”曲凝兮聽完,也不推拒了,“多謝祖母。”
別人家怎麼樣不知道,他們家確實是以三郎為先。
并不是說長輩因此就全然不顧死活了,說到底,也就偏心二字罷了。
早已經放下了,從不糾結于此,給的就拿著。
在乎的人才會慪氣。
不在乎的人,心中無氣。
祖孫二人正說著話,外頭映楚找了過來,笑嘻嘻的:“小姐,門房來稟報,說是太子殿下有請。”
“什麼?”
兩人都坐不住了,胡老夫人忙道:“太子怎會突然來訪?這這什麼都沒準備……”事先不知,自然無法迎接。
映楚解釋道:“老夫人,殿下并未登門,是派人遞了信,說是此番臨時起意,就不到侯府叨擾了,下回定然周全禮數。”
老夫人聽懂了,這是單獨約孫出去的意思。
時下已經定親的男,并沒有什麼婚前不見面的規矩。
有的婚約長達一兩年,總不能一直避而不見?
相約出游也是常有之事。
老夫人一揮手就讓曲凝兮去了,讓把孫嬤嬤和銀杏都帶上。
兩個侍一個嬤嬤隨行,才不顯得怠慢。
曲凝兮言又止,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要見,還是這種明面上的約見,不太想帶孫嬤嬤,但又不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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