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時,王錦意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深深看了曲凝兮和裴應霄一眼。
曲凝兮是真的累了,今天從尚京來到這里,出去騎馬一趟還發生了不事。
居住的地方是白院,回去一看,發現曲允邵突然來了。
他沒有跟隨大部隊同行,發現被排除在外不讓去參與秋狩,在家里鬧騰不休不肯去學堂,鬧得胡老太太不得不點頭同意。
賣了老臉遞上自己的牌子,通稟過后,給增加了這麼一個隨行人員。
曲轅正在告誡他莫要貪玩:“圣駕在此,還有使臣隨行,你可別到跑。”
見著曲凝兮回來,立即叮囑看好弟弟。
曲凝兮眉頭一皺,道:“三郎若真那麼沒有眼,沖撞貴人,被懲治也是應當,正好長長記。”
“什麼?”曲允邵極為不服氣:“我又不是傻子!”
“不傻便好,”曲凝兮看向曲轅,“爹爹,小弟不過是惦念騎馬,爹爹幫忙去看著他就好。”
讓來有什麼用,又拉不住他的韁繩。
曲允邵忙擺手道:“我就想騎馬,不會闖禍的!回去后肯定專心讀書。”
來都來了,曲轅還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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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林子前的草場,一群宮人來回忙活,陛下吩咐扎帳篷了。
原本今年沒打算如此,但東隆國的使臣們說,見了這麼一大片秀樹林,一陣手按捺不住,想和大桓比一比狩獵。
他們一同來朝見的有幾位勇士,瞧著似乎有備而來。
面對這番說辭,天慶帝哪有不應之理。
既然要比狩獵,在行宮里面就差點意思了,索到外頭搭帳篷,到時候獵都呈現上來,一目了然。
篝火晚宴也是必不可的,宮人們都張羅上了。
既是比試,有彩頭才有盼頭。
天慶帝從自己私庫里掏出不好東西,其中就有一把綠麟金蛇弓,很是璀璨奪目。
它被當做頭彩,金蛇的線條流暢優,上覆蓋薄薄綠鱗片,皆是寶石削出來的,實用與觀賞兼。
就連寧威將軍見了,都躍躍試,想要拿下它。
此番狩獵,不限參與者,想湊熱鬧的大可以隨行,限定時辰之帶著獵回來即可。
這樣風頭的時刻,二皇子不在,皇后別提多憋悶了。
兩眼看著裴應霄,笑道:“使節面前,還太子無拘無礙,滿載而歸。”
呵呵,倒要看看,騎平平的太子如何保住面。
東隆的主使名木倉幸,他是參與過當年那場戰役之人。
這會兒捻著小胡子,道:“太子殿下也算是半個陸家后人了,外臣倒是頗為期待殿下之英勇。”
天慶帝笑了起來,“儲君做好儲君分之事即可,那些個舞刀弄棒,自有各位將軍。”
裴應霄面愧:“未能相承父皇的明智與外祖的武勇,孤著實汗。”
一派謙遜氣度,頓時旁人說不上話來了。
太子各方面都是佼佼者,卻敢于承認自不足,哪怕這不足其實稱不上短板,總不能讓他和武將比拼騎?
即便如此,他也不替自己辯駁半句。
今日也是為殿下折服的一天呢。
曲凝兮站得較遠,在一旁看著,裴應霄是真能演……
不知這一回,他會拿下何等名次?
雖說有幾位將軍參與,還有東隆國的勇士,但不知為何,似乎篤定他游刃有余。
甚至可以把握控自己的名次?
參與圍獵的男兒們很快出發了,陛下也去了,他不參加,不過帶上弓箭,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去林中活活筋骨。
剩下的眷們可以同行,圍場很大,區分了不同的圈子。
曲凝兮和爹爹弟弟一塊,到另一邊的小樹林去。
這個林子很小,基本沒有什麼大型猛,適合一些攜帶孩的人家。
曲轅怕曬得很,平日又不常騎馬,烈日一照汗如雨下。
“昨晚還冷的,天一亮又回到盛夏一般!”這鬼天氣!
曲允邵回頭看他一眼,沖曲凝兮嘆氣道:“爹爹已經老啦,都不敢參加狩獵……”
曲轅聽見這話臉都綠了,他向來惜臉面,這會兒怒道:“還不是要看著你這個不省心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需要人盯著?”曲允邵道:“大姐姐早早就可以自行出席宴會了,我也能行。”
曲轅不允許:“你給我老實待著!”
到偏的孩子,在父母眼中,永遠是長不大的。
曲凝兮對他們的對話充耳不聞,騎著馬閑庭漫步,打量這橙黃的秋,消弭的半日時。
秋冬白晝短,莫約申時三刻,就陸陸續續有人馱著他的獵歸來。
自有登記接手之人,一一核實擺放一旁,并做好個人標記,待陛下過目后分配。
帳篷前很熱鬧,許多人來來回回忙碌。
未到黃昏,干柴與火堆皆已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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