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人怎麼一言不合就……人!
咬了咬,小手錘了一下他的口,惱道,“你別說。”
裴延見小臉緋紅,眸中笑意更深。
他也沒繼續逗,畢竟這會兒還沒吃飯,且還在外頭,要是逗得狠了,反倒把自己的邪火勾了出來,那就難收場了。
不多時,店小二就將酒菜端了上來。
各種噴香的菜肴滿滿當當擺了一桌,陶緹早就了,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頤起來。
裴延倒是不急,自顧自拿起那梅花酒,倒了兩杯。
修長的手指,推了一杯到陶緹跟前。
陶緹看著他特地倒的酒,才降溫的臉頰又燙了起來。
如果他沒說那曖昧的話,肯定就直接喝了。可他那樣說了,再看這個酒,就忍不住往“酒后”那個方面去想。
就很恥!
裴延卻像是忘了剛才的事,云淡風輕的品嘗起酒來,角挑起,贊道,“梅香清雅,甘冽清甜,,的確不錯。”
見他喝得津津有味,陶緹咽了下口水。
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抵不住梅花酒的,也端起酒杯嘗了起來。
這一喝,果然梅香四溢,仿佛一樹雪白的梅花凝聚這一滴滴香濃的酒,舌尖是淡淡的香甜,半點不辣嗓子,很適合孩子喝。
“好喝。”道。
裴延笑了笑,拿起筷子給夾菜。
皓月當空,喝酒吃菜,氣氛正融洽。忽然,天邊響起一陣“轟轟轟”的響聲。
陶緹微怔,抬眼看去,只見一朵朵絢爛璀璨的煙花在漆黑的天幕之間炸開,流飛轉,星星點點,如雨如霧,不勝收。
“哇,有焰火!”
這會兒也吃了八分飽,索撂下筷子,趴到窗戶邊上看焰火。
影錯間,的側仿佛泛著和的芒,溫又好。
裴延也放下碗筷,走到旁坐下,手擁住的肩膀。
他的懷抱溫暖又結實,陶緹親昵的往他懷中靠。
酒樓上,兩人依偎著一起看焰火。
與此同時,不遠的河邊,青禾與許霽一起放著許愿河燈。
再過三日,景長公主一家便要回隴西。
一想到要大半年見不到對方,倆人心頭百般不舍,彼此有說不完的話。
相比于他們的你儂我儂,站在橋邊的許聞蟬和謝小公爺就有些尷尬了——
許聞蟬:為了讓哥哥嫂嫂能名正言順的同游上元節,真是付出太多!
眼角余瞥見旁神俊朗的年輕男人,強住心中的張無措,垂著腦袋。
兩人像是兩木頭,干的尬聊著。
謝小公爺,“長安的上元節真熱鬧。”
許聞蟬,“嗯。”
謝小公爺,“你要不要也去放河燈?聽說上元節放河燈許愿,很靈的。”
許聞蟬,“我的愿是新年暴富。與其放河燈,倒不如求阿緹多推出些新品。”
謝小公爺,“……”
沉默,沉默是今晚長安城某個不知名的小橋。
片刻后,謝小公爺又找了話題,“你看,這焰火可真彩。”
許聞蟬抬起頭看,五彩斑斕,的確很。
在仰頭看焰火時,謝小公爺突然走到了的面前。
他個子很高,正好遮住欣賞焰火的視線。
許聞蟬呆住,須臾,實誠道,“……你擋著我了。”
謝小公爺默了一瞬,并沒挪開,只盯著,“阿蟬,再過三日,我就要離開長安了。”
“這我知道啊。”不然七哥這幾日在家長吁短嘆、月傷神個什麼勁兒。
謝小公爺道,“也許我這次回了隴西,就不會再回長安了……”
許聞蟬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卻不顯,問道,“明年青禾嫁過來,你不送嫁麼?”
謝小公爺道,“如果我父親親自送嫁,那我便要留在隴西坐鎮。”
許聞蟬眸微閃,勉強扯出個笑容來,“這樣啊,那……也好的。國公爺親自送嫁,說明他對這門婚事很重視,到時候他來長安,我父親還能請他喝酒……”
“你明知道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謝小公爺蹙起眉,打斷。
許聞蟬一噎。
謝小公爺上前一步,下意識往后退一步。
“阿蟬,我的心意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你呢?難道你真的對我沒有半分好?”
“我……”許聞蟬悄悄拳頭,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不會琴棋書畫詩酒茶,也沒有白貌大長,在長安城中唯一能與眾貴比較的,就只剩下家世。
實在不明白他為何心悅自己?覺得他是不是眼瞎了,亦或是他只是拿自己開涮。
思緒紛間,想起阿緹之前的鼓勵和開導,深吸了口氣。不管怎樣,今日問個明白便是——
“小公爺,你為何喜歡我呢?”
謝小公爺一陣怔忪,回過神來,認真蹙眉道,“喜歡便是喜歡,還要有原因嗎?”
“那是自然。長安城里那麼多出的貴,一個個雪花貌段窈窕,琴棋書畫樣樣通,知書達理出口章,與們相比,我簡直不夠看的……只要沒瞎,都會選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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