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安,我什麼都不要了,你放過我吧。”
“那誰來救贖我呢?”葉言安眸幽深“梨玦,我隻有你了。”
“沒關係的,梨玦,恨也好怎樣也罷,我們的日子還長著,早晚有一天我會再把你的心暖過來。”
他隻想,與彼此取暖,共度餘生。
紅鸞帳中,風旖旎。
第二天一早,蘇承楹試著力恢複了些,小心翼翼的越過葉言安下了床。
子痠無力的,隻能扶著牆一點點的尋找著要的東西。
冇有機會了,隻有這個空檔是宮人還是暗衛都不在的。
冇有什麼襯手的,葉言安怕自戕,早早的就將他目所及之的利都收了起來。突然,蘇承楹目一閃,將東西握在手裡。
“梨玦,你在找什麼?”醒來的葉言安開簾帳問道。
晨微熹,蘇承楹站在窗前,淡淡的笑著,恍如隔世。
“葉言安我想過了,你和我真的冇有退路了。”
“不論多久,都不會和從前的那樣了。”
“既然兩兩相,唯於失,那不如不複相見。”
“不可能!”葉言安咬牙切齒道。
“這樣呢?”蘇承楹毫不怯懦,將簪子抵在頸間,尖頭所對的那個位置,已經有鮮流下。
“你放下!”葉言安急道,生怕傷害到自己。
“你要什麼!你說!”
“我雖然走不了但我要這輩子都不見你!我要你立旨,廢了我的皇後位分設棲宮為冷宮。”
“你連若兒都不見?!”
“無所謂了,不是嗎?葉言安,你立不立旨!”蘇承楹好像不知道痛,簪子又深了幾分。
“立,你彆了,我馬上立。”葉言安宣人拿了紙和墨,筆疾書的寫完了詔書,遞給蘇承楹,輕聲道:“梨玦,拿下來好不好?”
蘇承楹看了一眼詔書,才慢慢將簪子放了下來。
葉言安一把將簪子奪了下來,將抱在懷裡,眼睛赤紅:“為什麼,就不肯原諒我?”
“梨玦,這輩子我都拿來補償你還不夠嗎?”
“我們之間,冇有欠與不欠,隻是累了而已。”
蘇承楹推開他,福道:“廢後蘇承楹,恭請陛下離去。”
“你!”
“君無戲言。”
“好!”葉言安眼中的清冷一寸寸的炸裂開來,浮現上來的是化繭般執念。
他一把抱起蘇承楹,也不顧二人連衫都未換,就在眾人驚愕的目中走向了棲宮。
“你乾什麼!”
被丟到棲宮床上的蘇承楹怒視著葉言安。
葉言安揹著子,似乎在找著些什麼。
突然,蘇承楹子一僵,冰涼和溫熱同時織在腳腕上。
“葉言安......”
“梨玦,”葉言安的眼神裡被執念堙滅“彆怨我,我隻是太你了。”
蘇承楹眼神諷刺的看著腳腕上金的鎖鏈“這就是你的?葉言安,你不過是把我當了一件所有,你的隻有你自己!”
“不,我隻你。”
葉言安輕輕起金鎖鏈“我原想同你共度餘生,生同衾死同,可是,你似乎不想了。”
“你隻想離開我,永遠的離開我。”
“什麼我都可以接,唯獨這個不行,所以,我隻能這樣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蘇承楹雙拳握,恨聲道。
“從你放火的那一晚,我就在想,隻有看住你,讓你就在我邊,才能保證我們永永遠遠的在一起。你放心這鎖鏈的長度足夠你從棲宮走到皇城的大門。”
“也隻限於皇城的大門,多一步,你都走不了。”
“卑鄙!”蘇承楹閉上眼睛,薄抖。
“是你我的。”葉言安低頭吻向玉足,溫纏綿裡帶著炙熱。
“梨玦,就算你再恨,即使相見對你我二人是一種折磨,我也要生生世世和你糾纏在一起。”
當在所有人沉浸在封後的喜悅時,傳出的廢後旨意打的他們措手不及。大街小巷都熱議如沸,眾說紛壇。
隔年,葉言安安排趙言以戶部侍郎高希之的份宮,封為貴妃,封號麗,賜協理六宮職權。自此,所有人都開始淡忘這位僅僅做了一天皇後的蘇承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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