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司空明月和皎皎走遠了,年輕才收回視線,向柳云湘道謝。
“先照顧好自己,然后才有可能再見到你媳婦。”
年輕點頭,“我會為了好好生活的。”
三人往客棧走,柳云湘這時想起來司空明月還沒把那個高人的名字說給呢……
算了,說了也不認識。
而西城門外,司空明月帶著皎皎出了城門,往西行三十里地,終于與他們的人匯合了,見大家都沒事,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
將皎皎給手下照顧,司空明月駕著馬來到這一隊前面,見嚴暮斜了一眼。
“很想逃吧?”司空明月挑眉問。
嚴暮騎著馬,懶得搭理司空明月。
“可是你又不能逃,因為我爹說了,你要是敢逃,他就把拓跋思齊兄妹給朝廷。”司空明月賊兮兮的笑道。
“你們父倆太過分了。”嚴暮氣憤道。
“我們也妥協了啊,不你娶我了,只要你留在西南幫我們對付朝廷就行。”
“我不是西南人,沒這個本分吧?”
“反正拓跋思齊兄妹在我們手里。”
嚴暮無語,這西南王說到做到,他總不能真的撇下拓跋思齊和拓跋霏兒,關鍵這倆貨在西南吃好喝好睡好,一點不擔心自己的境。
趕了兩天三夜的路,再有一日就要到西南地界了。這日臨近中午,一行人剛要停下休息,一西南兵士來給他們送消息。
“朝廷和西南在重關鎮打起來了,王讓郡主和嚴先生立即轉道去重關鎮支援。”
聽到這消息,司空明月神立時沉肅起來,回頭叮囑手下,“你們護送這些子回紅葉城,先安置在王府我那院,等我回去后再另行安置。”
子在西南地位低,尤其被夫家休了或是趕回娘家的,娘家視為恥辱,本不會接們。要去東關救這些子,父親還有那些首領都是不同意的,還是帶著嚴暮出來的。
所以得安置好這些子,不能讓們死里逃生回到西南后,仍舊沒有活路。
叮囑好手下,司空明月看向嚴暮,“嚴先生,走吧。”
嚴暮無奈,只能跟著司空明月朝重關鎮疾馳而去。
柳云湘一行在東關休整了五日,白姨的病終于好了,他們出發往西越京都走。
十日后,他們到達京都,住客棧不方便,們租賃了一個院子。
馮錚打探消息,子衿和柳云湘去置辦東西,白姨收拾家里。
等晚上,大家坐到一起。
馮錚先道:“很奇怪,關于殿下的消息,我一丁點沒有打聽到。若梁王將他帶回了京都,那可能是關起來了,沒有向外界一點。”
柳云湘皺眉,還有一種可能,但不愿想也不會信一點。
“那這樣的話,我們就需先聯系上八姑娘,請幫我們打探嚴暮的消息了。”柳云湘道。
那梁王,他們接不到,只能通過八姑娘想辦法。
白姨嘆了口氣,“可瑜兒住在深宮大院里,我們怎麼才能聯系上。”
這同樣也是個難題。
柳云湘嘆了口氣,道:“我們剛來京都,先悉悉,再慢慢想辦法。”
馮錚點頭,“只能這樣了。”
翌日,柳云湘倒是想起一事,裴氏在京都好像也有鋪面,讓馮錚去找去問,許裴宣會給他們留一點信息。
等到中午馮錚回來,說是裴氏在京都開得幾家店全被府給查封了。
柳云湘想,或許是裴宣幫忙救嚴暮,得罪了西越朝廷,繼而將他的鋪面都封了。
“不過我倒是打聽到了一個消息。”馮錚說到這兒,看向白姨,“宮里正在招大榮人,廚子、宮都,說是皇后懷孕了,但因為想念家鄉,心一直不好,所以皇上命宮里招大榮人侍奉皇后。”
一聽兒懷孕了,白姨是既開心又擔憂。
“那我去宮里當廚娘!”白姨忙道。
這確實是個好機會,不過白姨不合適。
“您年紀大了,只怕干不了廚房那些重活。”
而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梁瑜在宮中是什麼樣的況,他們都不清楚,冒然讓白姨進宮,遇到什麼況,只怕應付不了。
“這樣,我和自己你先應召宮,先和八姑娘聯系上,然后再想辦法讓你們母相見。”柳云湘道。
白姨雖然見心切,但也怕壞了柳云湘們的事,忙點頭答應。
當下做了決定,翌日一早,柳云湘換了一服樸素的服,叮囑馮錚繼續打探嚴暮的消息,照顧好白姨,然后和子衿去府應召了。
大榮人在京都常住的也有,但一般都是做生意的,沒多人會想進宮當宮。二人因年輕,樣貌好,再加上沒有競爭對手,當天就應召上了。
們被帶進了宮里,給了榮慶宮的一個管事嬤嬤。
這管事嬤嬤肅著一張臉,先打量了二人幾眼,而后兇的警告道:“你們是大榮人生狡猾,手腳笨拙,還懶,但這里是西越皇宮,你們最好收起你們的惰,不然可就要皮的教訓了!”
柳云湘無語,他們大榮人在西越人眼里是這印象?
“你們先學規矩吧,規矩學好了,才能去皇后跟前伺候。”
“是。”
這管事嬤嬤負責教們規矩,許是對大榮人有偏見,態度十分不好,們學得快,就說們敷衍,們學得好,就說們不踏實。
如此學了半個月,們才能去外殿做一些雜活兒。
其他宮穿得是一式的宮裝,布料是綢緞,但是是比較便宜的那些,但給倆穿的卻是棉布。其他宮的服都用兔鎖邊,們卻什麼都沒有。因此走在宮里,一眼就能分辨倆的不同。
西越多是鮮卑人,而鮮卑人自認為自己統高貴,瞧不起西南人,也瞧不起這片大陸另外三國的人,覺得他們比他們低一等。
這日,午飯過后。
柳云湘和子衿被派去鋤園子里的草,已經秋了,一陣風來,樹葉刷刷往下落,草也變得枯黃,杵在園子里卻確實不好看。
們過來的時候,見遠涼亭坐著兩位穿著華麗的宮婦,外面還有許多宮伺候,
面對們坐的是個長相極其艷的婦人,約莫三十來歲,應該是宮里的妃子,神高傲,似并不把坐對面的子放眼里。
而對面子十分瘦弱,正低頭吃粥,只是剛吃了兩口,歪頭就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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