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佳被當場架走,哀嚎聲傳了一路。
慕悠悠看著眾人,嘆口氣:“都回去吧,這種人啊,有的忙呢。”
眾人也唏噓不已,慶幸自己剛剛沒有一時沖去替別人說話。
等回到府里,管家正忙前忙后的,到灑水。
“這是做什麼?”慕悠悠看的新奇。
管家見來,手就往的上灑水:“小姐,薛沐佳拿了那樣的東西,在我們慕家門口跪了三個早上,多晦氣啊!”
“這不,趕灑點水去去晦氣,可千萬別把我們給連累了。”
說著,他又絮絮叨叨的:“我們慕家一輩子行善積德,老天爺你要保佑我們,可千萬別被那種邪乎的東西給盯上。”
慕悠悠沒有再說話,配合著把手臂抬高,任由管家把渾上下都撒了一邊,這才罷休。
薛沐佳的事,不出一會兒整個京城就傳遍了,他們驚訝于薛沐佳的膽大包天,卻也忌憚的瘋魔。
一時間,薛家的風評急轉而下,即便是那些曾經過薛家恩惠的人,如今也不愿意幫他們說話。
沒過兩日,結果就出來了——薛沐佳手里拿的那個奇形怪狀的牌子,就是曾經陛下嚴令止并且沒收掉的東西。
一時間,人人自危。
一想到薛家有這麼個東西,那豈不是可以肆意妄為,把他們全都詛咒個遍?
那他們……運勢一直不好,難道和薛家有關系嗎?
這些人紛紛開始找道士和高僧化解厄運,一時間,整個京城都能聽到誦經祈福等聲音。
薛沐佳被審問了,衙門口麻麻的全都是人,圍的里三層外三層。
慕悠悠作為當事人,自然是被請了進去。
薛沐佳在看到慕悠悠的一瞬間,滿腔怒火幾乎要噴涌而出。
“這東西,你到底是從哪里得到的?”
薛沐佳愣了一下,如今也意識到了事的嚴重,神飄忽不定:“我……路上撿的,已經很長時間了,我真的只是覺得好看,才會隨攜帶的。”
說著,信誓旦旦道:“我對這種東西真的半點印象都沒有。”
這的確是有可能的,畢竟已經發生了很多年了,就連慕悠悠,也是因為有前世的記憶,才會記得格外清楚。
府尹又換了一個問題。
“那你每日清晨,定時定點的去慕家門口,到底想要做什麼?”
薛沐佳這才慌慌張張的解釋:“我只是想要贖罪,希慕小姐能夠看在我誠心誠意的份兒上,諒解我爹爹。”
因為長時間跪在地上,臉有些泛白,看上去帶著些病態的虛弱。
“我們薛家不能沒有爹爹,而且我子還沒好,爹爹面臨巨額的賠償,我連看病的錢都不敢花,生怕花了就不夠了。”
慕悠悠覺得好笑。
又開始賣慘,真是……
薛沐佳卻忽然向慕悠悠,對著的方向跪下來開始拼命的磕頭。
“慕小姐,求求你放過我們薛家好不好?只要我爹爹能平安無事,我們整個薛家一定會搬離京城,離你遠遠的,再也不讓你看著心煩了!”
說著,還準備發誓。
慕悠悠早就看厭了這些把戲,不耐煩的開口:“薛小姐,你要是聽不懂人話,麻煩告訴我們,你能聽懂什麼語言,我好請個會語的來和你流。”
“府尹大人是不是說過了,這事兒陛下介,誰說都沒用?”
薛沐佳張張,事到如今,依舊不能接這個慘痛的真相。
愣了好長時間,薛沐佳忽然從頭上拔下一發簪,咬了咬牙:“如果我當場死在這里呢?能不能一命換一命,讓我爹爹平平安安的出來?”
問著,眼淚不斷的往下流。
“都是因為我。要不是因為我生病,爹爹就不會這些日子一直焦躁不安,脾氣變差,更不會聽風就是雨了。”
眼淚:“慕小姐,這都是我欠你的。更何況,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這條命我還給你,好不好?”
圍觀的人面面相覷,有那麼一瞬間,他們忽然覺得,好像是有些過分了。
慕悠悠卻笑起來。
“薛小姐,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我可不要。你在這里鬧著要自殺,是本就不把府尹放在眼里嗎?”
薛沐佳咬了咬牙。
“沒有,我只是真的活不下去了,所有的事都是因為我,所以也應該由我結束。”
絕的閉上眼睛。
然而——
沒有人來阻止。
所有人都看著,想看看接下來的作。
慕悠悠更是在旁邊坐著,翹起了二郎,就差來一盤瓜子嗑了。
薛沐佳哪里有勇氣自殺?不得自己能好好活著呢。
然而剛剛話都說出去了,要是表現出來怕死,自然無法收場。
于是哆哆嗦嗦的讓發簪靠近了自己的脖子,吞了吞口水,接著狠狠的往脖子上一刺。
“啊!”
薛沐佳疼的將簪子猛地扔在地上。
“啪”的一聲脆響,可憐的簪子斷好幾節,的脖子除了劃出一道淺淺的紅印子之外,并沒有任何變化。
慕悠悠簡直要笑了。
圍觀的人也懵了好長時間,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夠了!”
府尹都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頭:“薛沐佳,你屢教不改,還敢用邪害人,本就死路一條!如今你還敢公然演戲,膽大包天!”
薛沐佳的手哆嗦一下,頹然的跪坐在地上。
知道,肯定完了。
只是不死心,還想再掙扎一下。
向慕悠悠,猛地撲了上去:“你們誰都不許,不然我就掐死!”
終于抓住了最后一救命稻草,想要利用慕悠悠來威脅眾人。
垂死掙扎。
慕悠悠毫不害怕,甚至還淡定的看了薛沐佳一眼:“你倒是不如現在就掐死我,反正你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不是嗎?”
薛沐佳的眼眸了,手卻劇烈的抖。
不敢,可……只有這條路可以走。
閉著眼睛:“這是你我的,慕悠悠,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我現在還是京城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本就不會有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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