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佳本想不到,慕悠悠現在居然油鹽不進。
而且手里的那個牌子……
咬了咬牙,語氣下來:“慕小姐,我真的沒有想和你過不去,只是我爹爹一日不出來,我一日不安心。”
說著,就哭訴起來。
“我爹爹萬一真的出了事,我們薛家可怎麼辦?”
崩潰的跪在地上,無助的看著眾人。
“我真的只是希,慕小姐能夠高抬貴手,放我們薛家一馬。而且日后我們肯定不可能在京城里呆了,對慕小姐您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眾人也覺得薛沐佳好像的確是有點慘,紛紛幫忙。
“是啊慕悠悠,薛老爺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你若是說一句諒解,衙那邊自然會放人的。”
“為難別人也沒什麼好,還給自己添堵,慕小姐您不至于這麼狠心吧?”
這些人一個兩個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對薛沐佳同有加。
慕悠悠聽著他們的話,笑出了聲。
輕輕的搖頭,有些茫然似的:“難道各位覺得,薛老爺私闖民宅還差點把我抓走,我這是活該嗎?”
眾人愣了一下。
慕悠悠再次開口:“而且薛老爺到底哪里來的權利,竟然敢私闖民宅抓人?難道他比陛下的權利還大?”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薛沐佳卻開口:“我爹爹聽聞那個害我的道士進了你家,自然是惱怒。你沒有爹娘,自然不能理解當父母的急切心思!”
慕悠悠的眼眸,猛地就涼了下來。
很好,薛沐佳自己上趕著找死。
角微勾:“我就算沒有爹娘,也比你有家教。你爹該不會是個擺設吧?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不要開別人父母的玩笑麼?”
聲音清冷鷙,眼眸沉下來。
薛沐佳見生氣了,卻越發興起來。
“我們的教養,都是留給有教養的人。”高高的仰起頭,笑的險,“像你這種有娘生沒娘養的人,本就不配和我們說話!”
慕悠悠沒有再說話,直接走過去,手狠狠的給了一掌。
接著,反手又是一掌。
薛沐佳剛要說話,慕悠悠一把掐住了的脖子。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給府尹說吧。”
擺擺手,管家就心領神會的去請府尹了。
府尹到慕家來都習慣了,簡直像是回家了似的。見慕悠悠怒氣沖沖,薛沐佳臉上還有掌印,大概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他走到薛沐佳面前。
“薛小姐,你今日就算是把整個慕家給拆了,你爹爹也不可能被放出來。因為這案子,陛下管著呢。”
薛沐佳的臉猛的就白了。
陛下?
他怎麼會管這種蒜皮的小事?
不可思議似的后退兩步:“不,不可能,我爹爹只是一時沖而已,怎麼可能會驚陛下呢!”
說著,又咬了咬牙:“府尹大人,我今日和慕小姐也只是發生了點口角而已,您不必親自過來跑一趟的。”
努力出一點點笑意,掩飾住心的慌。
慕悠悠卻毫不給面子:“府尹大人,薛小姐的手里,有陛下曾經命令止的牌子,就是那個所謂高人……”
話都沒說完,府尹就明白了。
再一看那不規則的牌子,他仔細辨別一番,這才謹慎的點頭。
“沒錯,我不會認錯的,當年的事鬧得轟,我還年輕,可是開了眼界。”
他向薛沐佳。
“薛小姐,你可是真能折騰啊,難道非要把自己折騰到大牢里,你才罷休嗎?”
薛沐佳臉蒼白的不像話,跌坐在地上,接著又努力爬起來,跪在地上求饒。
“府尹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這些事。俗話說,不知者無罪,我也沒有要害人的心思,求求你饒了我這次吧。”
慕悠悠冷笑。
“府尹大人,薛小姐可是每日帶著這個東西,早早的就在我們慕家門口跪在地上哭呢。誰知道到底純粹只是為了惡心我,還是真的別有用心?”
攤攤手。
府尹對這種涉嫌曾經令的事尤其謹慎,于是揮揮手,就有兩個侍衛將薛沐佳給抓了起來。
“薛小姐,得罪了,關于這個牌子,還有故意惹事的行為,你都不可能免于責罰的。”
薛沐佳掙扎了兩下,試圖解釋。
“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我只是看著東西很致,這才帶上了,若我知道是止的,肯定不會帶,我是瘋了嗎,難道會自己找死嗎!”
拼命的辯解掙扎。
慕悠悠卻笑著。
“薛小姐,你若真的是無心之失,相比府尹也會還你一個清白。但若故意為之,你也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薛沐佳全都癱下來。
知道這個東西有風險,但誰知道,還能直接把自己給作進大牢?!
“我冤枉,我真的是冤枉的啊!”一邊哀嚎著,一邊向慕悠悠,哀求似的開口。
“悠悠,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好不好?我本就還沒好,如今若是坐了牢,我可能就要死在牢里了!”
“我再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吧?”
說著,又看向眾人:“你們應該也不希我死在牢里吧?難道你們真的心安嗎!”
眾人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敢說話。
畢竟涉及到以前的事,誰知道皇帝到底會有多生氣?
萬一幫忙不,反倒是把自己搭進去了怎麼辦?
眾人更不敢上前了,甚至還迅速的后退了幾步。
慕悠悠笑著開口:“薛小姐,你還是別掙扎了,越拖呢,你的罪名可能就會越大。誰知道你會不會把大家全都忽悠了,到時候質疑律例,質疑陛下呢?”
眾人一聽,更不敢出聲了。
這可都是死罪!
薛沐佳氣的要發瘋,卻也只能狼狽的祈求:“慕小姐,我真的錯了,我向你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來打擾你了好不好?你要諒一下當兒的心,我也只是想讓我爹爹平安無事而已。”
慕悠悠可半點同心都沒有。
只是笑瞇瞇的看著府尹:“那就麻煩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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