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星很快就知道季綿想要幹什麽了,那天之後,也沒見過季綿,季綿也沒去找過。
季綿沒去找喬晚星,去找的是陸老太太。
陸家老宅,大早上的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文清聽到管家說有人找陸老太太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是王管家說得信誓旦旦:“是找老太太的,是個年輕的人。”
“年輕的人?”
文清皺著眉,連忙轉去跟陸老太太說:“老太太,外麵來了個人,說是來找您的。”
“找我的?”
顯然,陸老太太也覺得很驚訝。
一把年紀了,關係好的不是進了骨灰盒了,就是跟一眼,在家裏麵溜貓逗狗的,不怎麽出門,更別說去串門了。
年輕的時候串門早就串夠了,現在一把年紀了,反倒是喜歡清靜自在。
“姓什麽?”
“這個沒說。”
陸老太太抬了抬手:“讓人上來吧,我倒是要看看,是誰來找我。”
大清早的,倒是有閑逸致的。
文清應了一聲,下樓讓管家把人放上來。
這不是季綿第一次來陸家老宅了,小時候來過一次,那時候就下定決心了,以後一定要嫁給陸準,一定要為這宅子的主人。
可後來殺出來了一個喬晚星,讓的夢想就這樣破滅了。
“季小姐,這邊請。”
老管家的聲音將季綿帶回了現實,收了思緒,跟著老管家進門上了樓。
陸家這老宅的,買下之後,裝修下了不的功夫,為了讓著宅子住得舒服,陸老爺子讓人把不地方都重新拆了再建。
這麽熱的天,開了窗戶,別墅裏麵就涼沁沁的,用不著開空調。
這一大早,太也沒多大,風吹過來都是涼的。
季綿很快就被管家領到陸老太太跟前了,陸老太太抬頭看了一眼:“聽說你要見我這個老婆子。”
“陸老太太您好,我姓季,季綿。”
“季綿,季家那個小兒?”
“老太太您記真好。”
季綿能在家寵,不僅僅是因為是家裏麵最小的,還因為對長輩甜得很。
季綿一向討長輩歡心,來的時候也毫不擔心陸老太太會不喜歡自己。
所以開口就下意識誇陸老太太,卻不知陸老太太跟別的老太太不一樣。
別的老太太喜歡聽好話,卻不一定喜歡。
這好話,還得看是從誰的裏麵說出來的。
這要是從喬晚星裏麵說出來的,上雖然說不好,心裏麵到底是有些用的。
但這要是從一個不怎麽悉的人的裏麵說出來,陸老太太臉上不顯,心下卻是已經有些不滿了:“年輕人起得真早。”
季綿並不知道陸老太太對初印象已經不好了,以為陸老太太這話是誇自己的,知道老人都喜歡年輕輩早睡早起,於是就乖巧地接了一句:“我從小就起得早。”
“是嗎?這麽早來找我,季小姐有什麽事?”
季綿到底有些敏銳,聽到這一句話,覺察出有些不妥,但也沒反應過來,“我過來找您確實是有些事,不過這事我到底是個外人,到您跟前來說,不免有點像嚼舌。”
陸老太太沒說話,文清端了茶水過來,“季小姐既然過來一趟,想必不是什麽小事,什麽外人人的,季小姐你能親自過來一趟告訴我們老太太,我們老太太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怪你呢?”
文清這話哄得季綿人都飄起來了,看了一眼陸老太太,直接就把包包裏麵的報告拿出來,放在老太太跟前:“老太太,我要跟您說的是跟喬晚星有關的事。”
一聽到“喬晚星”三個字,文清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季小姐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我們老太太不是那種拐彎抹角的人。”
聽到文清這話,季綿生怕陸老太太以為故弄玄虛,連忙開口說道:“老太太,喬晚星有抑鬱癥的事,您不知道吧?”
季綿話說完,看著跟前的陸老太太,以為對方會震驚無比,可對方卻依舊淡定,反而還反問:“據我所知,這個病,醫生和醫院都不會告訴病人以外的人,季小姐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老太太說著,頓了一下,話有所指:“我不喜歡道聽途說。”
季綿聽到這裏,也覺出來了,心下一,“我有朋友在這個醫院工作,我剛好打聽了一下。”
“打聽了一下?”
陸老太太看著:“那季小姐你今天過來是什麽意思呢?”
季綿被陸老太太看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我……”
來幹什麽?
自然是來告訴陸老太太喬晚星有病!
可是陸老太太好像不是那麽在意,甚至還對這個做法頗有微詞。
陸老太太這個反應,季綿突然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了,坐在那兒,從未有過的尷尬:“我是聽說,陸準跟喬晚星複合了,所以想跟您說一下喬晚星的況。您可能不了解抑鬱癥,抑鬱癥有可能終生不愈,就算這個時候治好了,未來某一天某一個發點就刺激出來了。”
“您覺得,這樣的人,適合當陸家的未來主人嗎?”
陸老太太算是看明白這季綿的想法了:“喬晚星適不適合當陸家未來的主人我不敢斷言,但是季小姐你是絕對不適合的。你有這個搬弄是非的功夫,不如好好提升一下自己,你的坐姿,我忍了很久了。”
陸老太太說完,嫌棄地偏開頭:“文清,給我送客。”
說是送客,但季綿幾乎是被趕著離開了。
季綿走出陸家老宅,臉上熱辣辣的。
老人不都是很在意這些的嗎?
為什麽這個陸老太太不生喬晚星的氣,還對發火?
季綿想不明白,回到車上,狠狠地錘了一下方向盤!
為什麽!
到底是為什麽?!
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長輩這麽嫌棄挑刺的。
想到陸老太太的那一句“你有這個搬弄是非的功夫,不如好好提升一下自己,你的坐姿,我忍了很久了。”,季綿臉直接就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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