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還沒有反應過來,顧南風已經走到跟前了,“傷哪裏了?”
他手摁在的肩膀上,視線從的臉上掠過往下,最後停在包紮的小手臂上:“還有哪裏?”
顧南風也不知道哪裏傷了,想抱都不敢。
宋知意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把書合上:“沒別的地方了,就隻是這裏。”
說著,舉了一下自己左手的。
傷口理過了,的手臂如今已經沒有那麽疼了,可到底是一大片的皮傷了,如今還是有些作痛。
顧南風低頭又查看了一會兒:“沒有別的地方了嗎?”
宋知意點了點頭:“沒了,真的。”
說完,看到他額前翹起來的一縷頭發,忍不住抬手了一下:“你怎麽過來了?”
還沒有跟他說這件事,不過顧南風的人這麽厲害,估計剛出事沒多久他就知道了。
顧南風沒說話,隻是抬手將抱進了懷裏麵。
他抱得有些,宋知意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後背:“我真的沒事。”
“嗯。”
他應了一聲,鬆開,低頭親了一下的:“想我嗎?”
寶寶的百日宴也才過去一個星期左右,顧南風回去北市也就是七八天的時間。
宋知意抬頭對上他那雙黑眸,沉黑的眼眸裏麵此時正清晰地映著。
指尖微微一:“想。”
今天下午那人把濃硫酸潑過來的時候,眼前閃過的是他的臉和兩個寶寶。
宋知意知道,自己其實還是想他的。
十五歲之前家庭幸福,爸爸主外媽媽主,多還是了原生家庭的影響,盡管對顧南風有怨也有恨,可這麽多年了,的格最深還是那個溫斂的孩。
後麵的那些事,也不過是著自己去改變罷了。
其實還是,很想有人被自己依賴的。
今天的這件事雖然結果幸運,可到底是一件嚇人的事,宋知意知道辛冉不容易,所以晚上談的時候也不敢過多地暴自己的興趣。
剛剛一個人獨的時候,書頁雖然翻開了,可什麽都看不進去。
不敢想象,但凡的作慢了一點,如今等待的或許不僅僅是毀容,或許還會失去雙眼視力。
這些事在醫院的時候都沒想過,隻不過護士幫包紮的時候在一旁絮絮念的時候提了幾句,說聰明反應也快,不然的話,濃硫酸潑到的臉上,就算是去整容,也未必能恢複如初,更何況要是進眼睛裏麵了,那眼睛差不多就被毀了。
夜深人靜,這些後果一一細想,宋知意才覺得後怕。
如今顧南風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跟前,心的防備都比以往了許多。
大概是沒想到會這樣回答自己,顧南風難得僵了一下,他好久沒有聽到說想他了。
宋知意向來都不是外放的格,當年兩個人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裏麵,確實是喜歡他喜歡得很,隻是說過最大膽直接的話也就是想他。
他的格向來高傲,以前聽著不覺得如何,甚至覺得小兒長的,不免有些讓人心生厭煩。
可後來發生了那麽多的事,一直到如今,兩個人孩子都有了兩個,但卻依舊沒有一個好結果。
前幾個月對他不拒絕也不熱,那種可有可無的態度就像是在他的頭上懸了一把刀。
他上說著不在意到底不自己了,可人都是這樣的,喜歡得寸進尺,貪得無厭。
恨他的時候,他想隻要在他邊就好了;可不恨他了,他又想要的。
人的劣。
顧南風聽到的話,眼神一下子就熱了起來,如同八九月正午的太,不過幾秒就讓人照得渾發熱。
宋知意不了他這樣灼灼的目,不偏了一下:“你吃晚飯了嗎?我讓——”
話還沒有說完,顧南風扣著的後腦勺低頭就親了下來。
這個吻與其說是一個吻,不如說是一把大火,不過了一下,整個人就被燒了起來。
所到之,全都被炙烤。
一個吻仿佛吻了一個世紀那麽長,這不是宋知意第一次被他親,卻是第一次被他親得幾乎不過氣來。
低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有那麽一瞬間,以為自己要窒息而亡了,幸好他鬆開了,給渡了一口氣。
隻是那種如獲新生的覺並沒有持續多久,顧南風又把拖回去了。
宋知意整個人都是綿綿的,被親吻過的雙在燈下泛著水澤,紅得就像是剛洗過水的櫻桃一樣,讓人恨不得一口親掉。
顧南風的呼吸也有些,他著自己收回視線,閉著眼親了親的額頭。
房間裏麵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宋知意緩了過來。
抬頭看了一眼顧南風,他不知道在想什麽,雙眸微微閉著,骨骼分明的一張臉有種說不清楚的綺。
心頭好像被什麽撞了一下。
與此同時,顧南風突然之間睜開雙眸,低頭看著:“有點,想吃知知煮的麵。”
“我想去給你煮麵。”
“嗯。”
他應了一聲,卻沒有鬆開。
宋知意了:“顧——承言。”
他不讓顧南風,說大家都這麽,不能顯示出的特別。
宋知意抬頭看著他,示意他鬆手放開去煮麵。
他低頭看著手臂上包紮的地方:“你能煮麵嗎?”
輕笑了一下:“我隻是皮傷到了,又不是骨折了。”
“哦。”
確認真的沒事,顧南風人也放下心來,聲音有些散漫,“那就讓我再抱一會兒,很想你。”
他低頭埋在的肩膀上,近乎貪婪地聞著上的香味。
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宋知意有一種魔力,的溫和細會給人一種強大的安定,讓人忍不住沉浸在的安穩和好中。
分開的那些日子裏麵,他就像是一艘靠不到岸的船,隻能漫無邊際地在那水麵上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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