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被允許洗澡已經是十天後的事了,顧南風被磨得沒辦法,有時候半夜給兩個孩子喂完還想去洗澡。
幸好顧南風一向淺眠,醒他也跟著起來。
宋知意眼見半夜不行,就想借著上廁所的空檔,在中午吃完飯顧南風去在嬰兒房的時候洗澡。
但還是被顧南風拆穿了,最後沒辦法,隻能著頭皮每天磨。
辛冉現在已經不住這邊了,隻是一日三餐都在這邊吃,吃完飯之後跟宋知意聊一會兒,有時候看到為了洗澡跟顧南風鬥智鬥勇,覺得還有意思的。
不過顧南風現在對宋知意完全是沒有底線的,宋知意磨了他十天之後,有一天半夜又被捉包,站在浴室門前兩個人無聲地對峙了一會兒。
大概過了五秒,宋知意提了一個條件:“我讓你回主臥睡,你讓我洗澡行不行?”
真的不了自己了,雖然每天都有,可總覺得沒洗澡很難。
不得不說宋知意這個條件是打到顧南風的七寸了,宋知意雖然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排斥他了,甚至因為有兩個寶寶做潤劑,對他的態度還好了很多,經常跟他分兩個寶寶的一些趣事。
但盡管如此,他提出想要搬進去主臥陪還是被拒絕了。
那天拒絕他的理由十分的充足:“顧南風,我不想計較隻是因為你是孩子的爸爸,我不想我的兩個孩子一出生就因為媽媽的自私沒有了父,但我不跟你計較了,並不代表我們還能回到從前,我希我們的關係就停在孩子的親生父母這裏就好了。”
宋知意這段時間給了他一個溫的錯覺,以為可以重新接跟他在一起了,卻不想那天給了他當頭一棒。
顧南風那時候才知道,在宋知意看來,對他溫對他好是因為那兩個孩子,僅此而已。
後來他也沒有再提過搬回去主臥的事了,在他看來,宋知意大概需要時間去消化以前的那些緒。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也不著急。
可是現在卻自己提出來了,顧南風看著,試圖從的臉上看出些什麽。
但是房間的夜燈很暗,隻看清楚人,他看不清楚的臉。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知知?”
宋知意抿著,臉有些紅,這個時候慶幸自己沒有開房間裏麵的照明燈,不然的一切都會暴在顧南風的跟前。
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隻是覺得這段日子以來,跟顧南風一起分兩個孩子的事讓覺得很愉悅。
還有那一天,在產房裏麵生孩子的時候,清晰地記得疼得不行的時候,是他把手進的裏麵讓咬的,也是他在的耳邊一遍遍地跟說他在的。
宋知意一直以為自己很堅強的,可是其實並沒有那麽堅強,曾經那麽他又曾經那麽恨他,但也始終都轉移不了他曾經過過的依賴和安全。
十五歲那一年父親突然出事的晴天霹靂得幾乎垮掉,不過三年母親陷賭場更讓窒息。
盡管這一切都是顧南風害的,但也是他曾經給了堅持下去的勇氣。
如果沒有後來的那些事,大概也會原諒他跟他白頭到老了。
辛冉說得很對,和顧南風兩個之間,不管怎麽計較,走到今天,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誰對誰錯了。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典型代表,也不例外。
那天墜海之後也想過很多曾經的事,想了很久,其實如果當初可以自私一點的話,大概也不用活得那麽難。
已經快到三十歲了,也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早就該過了天真的時候了,與其還計較那些,不如就這樣屈從吧,或許,對誰都好。
“我知道,但是我可能不會再你了。”
到底還是有些虛榮,撒了個謊。
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兩次的,對顧南風的到現在,已經不是純粹的和恨了。
但也不能說不他,非要計較的話,大概就是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
比起顧南風,兩個寶寶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答案算是超出顧南風的預期,他眼眸微微沉了沉,低頭看了一會兒:“我知道,是我做錯了,你不我也沒關係,我你就好了。”
宋知意臉有些熱,顧南風以前很說這樣纏/綿的話,到底是有些招架不住,微微偏開頭轉移了話題:“那我能洗澡了嗎?”
聽到這話,顧南風微微抿了一下:“可以,但是不能超過十五分鍾。”
“十五分鍾怎麽夠,我好多天都沒有洗澡了——”
試圖討價還價,然而對上顧南風那雙黑眸,宋知意不敢再說別的了:“好吧,我去洗澡了。”
“去吧。”
他抬手了的臉,看著進了浴室,一直到聽到浴室門鎖被反鎖的聲音,顧南風才挑了挑眉,走到客臥那裏把自己的服都抱到主臥去掛好。
做完這一切,已經過去五分鍾了。
他看著浴室的門,想到剛才宋知意說的話,一直被刺著的心終於被人輕輕地/了一下。
這難貴的溫讓他有些激,顧南風微微吞咽了一下,結滾間,他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後手到尾指上麵的那個戒指。
那是宋知意的結婚戒指,簽了離婚協議之後把戒指摘下來放到床頭櫃麵上了,他後來回去才看到的。
那戒指側是他們名字的寫,他顧南風這輩子的太太就隻會是宋知意。
所以之後他就把那戒指戴在尾指,一開始是自欺欺人地聊以自/,假裝還在。
現在看來,或許他不用自欺欺人。
想到這裏,他不勾笑了一下。
他的知知,到底是比他想的要心。
不過那一天梁希桐到底對說了什麽,李樂到現在都沒查到,因為事發之後,梁希桐就出國了,至今沒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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