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之後,宋知意一句話都沒說。
季越澤給遞了紙巾,“?”
沒,可是眼角的眼淚流下來,讓人看得也跟著難。
季越澤歎了口氣,拿著紙巾手過去幫把眼淚掉,可突然之間,卻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裏麵:“季越澤,他怎麽還好意思求我,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一連說了兩個“怎麽可以”,聽得季越澤都跟著難。
他任由哭完,然後幫了眼淚:“送你回去公寓?”
宋知意點了一下頭,靠在那椅背上,偏頭看著車窗外,然後就沒再說話了。
車廂裏麵安靜得很,被顧南風這麽一鬧,結婚前是不可能領證的了。
戶口本倒是不難補辦,隻是份證和戶口本都被顧南風燒了,份證補辦要戶口本,戶口本補辦要份證,現在兩樣都沒了,補辦就有點麻煩。
宋知意閉著眼睛,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昨天晚上本來就沒睡好,原本以為領完證之後和季越澤吃個飯可以回來補眠的,可沒想到顧南風會這麽惡心,居然讓人搶走了的證件,還把的證件燒了。
現在好了,領不了結婚證了。
可婚禮已經定了,就算他攔了這一次,他難道還能夠攔著下一次嗎?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宋知意睡得有些昏沉,夢到了那天晚上,求他不要走的時候,得不到回複,背過躺下,眼淚流了一個枕頭。
“知意?”
季越澤的聲音傳來,宋知意緩緩地睜開眼,看了一眼車窗外麵,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公寓樓下了。
“我回去了。”
“你沒事吧?”
季越澤遲疑了一下,見臉不是很對。
宋知意搖了搖頭:“我隻是有些累而已,昨晚沒睡好,我上去補個眠。”
“有事打我電話。”
“好。”
季越澤本來是想陪上去的,可是剛才林則然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有一個項目出了點問題,他得馬上趕回去。
看著宋知意進了公寓,季越澤才開著走。
顧南風這一次的做法實在是太惡心人了,可是沒多天就是他和宋知意的婚禮了,他不想這個時候曝出些什麽醜聞來,就隻好忍了下來。
讓人當眾搶劫,他顧南風是真的厲害!
宋知意睡了整整一個下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整個屋子裏麵都是黑的。
抬手開了燈,到手機點了個外麵,然後下床洗了一把臉。
顧南風把的份證和戶口本都撕了,得找個時間補辦回來。
宋知意第二天就去諮詢了補辦要準備的資料,因為的份證和戶口本都沒了,所以得去準備一些證明才能夠補辦。
周六周日宋知意和店裏麵的找了個地方聚會,出門的時候發現下雪了。
丫丫是南方人,很南方的南方,大學畢業之後跟著男朋友來了北市,這是第一次看到雪,人高興壞了,圍著宋知意一直說下雪了下雪了,看得其他人都掏了手機拍小視頻發朋友圈說南方人看雪,我們看南方人。
北市的這一場初雪來得比以往早了一點,宋知意看著員工都上車了,才打車準備回去。
隔街的一輛黑轎車停在那兒好久了,宋知意覺得悉,卻又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誰的車。
手機上的車很快就到了,車上開了暖氣,上了車之後,整個人才暖和起來。
這一場初雪下了一夜之後,第二天起來窗外銀裝素裹。
還有六天的時間就是婚禮了,季越澤昨天出了國,聽說顧南風也出國了,兩家公司在爭同一個客戶。
宋知意是聽季越澤說的,季越澤知道自從那一天之後都不想見到顧南風。
事實上從恢複記憶以來,每一次見到顧南風,兩個人都幾乎都是爭執吵鬧。
也很不喜歡歇斯底裏的自己,可宋知意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樣才能夠控製好自己的緒讓自己能夠在他做一些讓人惱火的事還保持冷靜。
這場雪下了三天,季越澤周三回來的,那一天剛好化雪,冷得他一下飛機就打電話給說太冷了,晚上就別出門了,他過去找。
宋知意笑了笑,在網上買了點打火鍋的食材,等他過來吃晚飯。
兩個人這一個月以來都低調得很,季越澤上一次給那幾家下過警告之後,這段時間都沒有八卦記者跟著宋知意了。
本來就沒什麽好跟的,他們又不是明星,老是盯著有什麽看點呢,可是那些八卦記者也不知道哪裏想不通,要不是季越澤夠狠,估計他們還不死心。
季越澤四點下的飛機,將近七點才到公寓的。
宋知意一開門就覺到他一的冷氣了,熬了可樂薑,關了門進廚房給他裝了一杯:“驅寒的。”
“今天是真的冷。”
他一邊說著,一邊解著圍巾。
宋知意淡淡地笑了一下,“客戶拿下來了嗎?”
聽到的話,季越澤挑了挑眉:“還沒有確切回複,他們估計是想我們降價。”
生意上的事宋知意不是很了解,點了點頭之後就轉移了話題。
冬天打火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季越澤這個人有點潔癖,以前不喜歡吃火鍋的,不過被宋知意帶得多了,現在吃得比還起勁。
“對了,你不是說找個時間去看看叔叔阿姨嗎?”
宋知意手微微一頓,對了,周五是張萍的忌日了。
當年宋智咽氣後沒多久,張萍也出車禍了。
那一年的冬天,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冷啊。
“嗯,我周五過去。”
“不用我陪你?”
“我自己去就好了。”
見堅定,季越澤也沒有勉強。
吃完晚飯之後已經快九點了,季越澤坐了一整天的飛機,回來時差都不用倒了,在沙發上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宋知意收拾好東西從廚房出來,看到季越澤已經靠著沙發睡著了。
屋裏麵雖然有暖氣,可是睡著了總是會冷的。
上樓給他抱了一床棉被下來蓋上,把燈調暗,然後拿服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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