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宸聽到這話都有些懵了，“暈……暈倒了？”

“嗯，但肯定不全是因為工作辛苦的原因。最近事比較多。”左寒說道。

湯宸說道，“程老師也太拚了，都這樣了，今天居然不早點回家休息。”

左寒嗯了一聲，看向湯宸，思忖片刻之後，開了口。

“如果可以的話，希你以後不要再給介紹這種活兒了。”

湯宸卻沒有答應，沉默了幾秒之後，對左寒說道，“左哥，可以你左哥吧？”

左寒輕輕點了點頭。

“左哥，我和程老師是合作關係，並且已經持續已久。我放心程老師的水平，程老師也放心我的誠信。一直以來就合作得很愉快。”

湯宸繼續道，“我覺得合作關係裏最重要的就是誠信和尊重。所以我不能夠答應你，除非程老師自己和我說不想做了。”

湯宸說到這裏，又補了句，“不好意思啊，左哥。”

左寒倒沒有什麽繼續強求，或是說話為難湯宸的意思。

他目朝著那個塗酸梨看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原生家庭太過破碎。

這顆酸梨好像對人際往，有要求的。

原生家庭沒得選，原生家庭裏的那些糟心的人和事，也就隻能盡量避開。

但在人際往圈子裏，真正能被放在邊的，都是很不錯的人。

比如江橙和唐嘉覓這樣的好朋友，再比如湯宸和金賢秀這樣的工作上的合作夥伴。

都是很不錯的，靠譜的人。

這一點，和左寒很像。

隻不過左寒是因為格使然，本來就很是冷漠。

不是真正的好人，他本就懶得多看一眼，就不用說放進自己的社圈子裏了。

而程梨，仿佛才是曆經的人生中，自己出來的一套世之道。

不遠，程梨雖然依舊可以專注在自己的工作狀態中，但哪怕於專注狀態中。

也還是有些敏銳地覺到，好像有一道目正在看著自己。

朝著左寒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左寒深邃的瞳眸。

小湯就坐在他旁邊，程梨忽然有點後悔讓小湯把飲料給左寒送去了。

小湯那個，不太能兜得住事。

隻不過程梨以為，就左寒的格，應該不會和小湯說太多。

但此刻，看著左寒在那兒，手裏拿著的飲料連都沒一口的樣子。

程梨又有些不太確定了。

換了一瓶其他的噴漆，哢噠哢噠地搖著瓶子，然後在階梯上噴出流暢的塊來。

等到把這個的塊搞定之後，程梨思前想後，還是朝著旁邊走了過去。

先前不想停下來休息，是怕左寒等太久，而且休息的話，摘了麵，這一臭汗和油漆味的站在左寒邊。

有些不好意思。

程梨邊走過去，邊解開了防毒麵摘了下來。

麵解開之後，耳後頰邊的發，被汗水沾染得微，垂在頰邊。

勾勒出因為熱，而悶得有些白裏紅的臉頰，倒是毫沒顯得有多狼狽。

再掉了沾染著油漆味道的長袖外套，出裏頭從短袖t恤裏出的纖細實的手臂線條來。

將外套和麵拎在手裏，朝他走來。

左寒看著一路走來的作，莫名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覺。

但好像忽然就理解了，先前那些小年輕為什麽會在旁邊起哄了。

這樣的，的確有一種……張力。

“等久了吧？”程梨走到左寒麵前，看著他，出個笑容來，指了指左寒手裏的飲料，“怎麽不喝？”

左寒沒說話，直接將飲料吸管就遞到了的邊。

程梨仿佛這一刻才覺到自己的口幹舌燥，喝了幾口冰飲料，覺算是活過來了。

湯宸說道，“你今天有家屬陪同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走啦？喔對了，我已經把這一單的工錢轉給你了。”

程梨聞言，咬著吸管一愣，“這麽快？不是還沒有做完？”

“影院這邊每天看著你的進度和質量都很讓人放心，所以就先打款過來了。”

湯宸說道，“而且咱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收了錢就敷衍了事的人，所以就先給你轉過來了。”

聽到有錢進賬，程梨頓時彎眸笑了起來，“謝謝啦。”

“我謝謝你才是，你做事我放心。”湯宸衝程梨揮了揮手，“工期還寬鬆得很，程老師該休息還是休息休息吧，別又是鼻狂流，又是暈倒的，怪嚇人的。”

程梨擺了擺手笑道，“沒事，我趕做完，省下的時間還有別的事要做呢。”

湯宸臨走之前對程梨說道，“是了，等首映的時候，給你送一套票。”

程梨高高興興點了頭。

等到湯宸離開之後，程梨腦子裏嗡了一下，像是被什麽打了腦殼一樣。

瞳孔了，眼睛裏有些愕然的神釀了起來。

先前都沒反應過來的，這會子忽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

剛才小湯說什麽……又是鼻狂流，又是暈倒……？

他剛才在這裏和左寒說的，該不會真的是這些吧？

程梨轉眸看向左寒，他隻是安靜看著，拿了張巾，很順手地給了額頭上的汗。

程梨輕輕抿了抿，雖然心裏有些惴惴，但也有些雀躍。

提議道，“要不，你還是去肯德基裏坐坐吧？”

“你忙你的，不用擔心我。”左寒說道。

程梨不想耽誤時間，於是趕又喝了幾口杯子裏的飲料，眼眸彎彎的，說道，“那我去忙了。”

然後拎著外套和防毒麵，一邊走過去一邊套上外套，扣上麵，又開始了新一的工作。

左寒看很快又恢複了專注的工作狀態之後。

拿出手機來，撥了個電話出去。

屏幕上的號碼保存的名字是兩個字——沈胤。

隻響了兩聲，那頭就接了起來，語氣非常的恭謙。

“左先生，您好。您打給我是因為上次的那個培訓中心方案的事嗎？”

“不僅那個。沈書，你幫我找一下，在海城適合用來開這種培訓中心的場地。”

左寒想了想之前程梨上班的那個培訓中心的各種條件，繼續道，“最好是臨街的一二樓，位置別太偏。因為是給孩子們上課，周圍的環境和人員也別太複雜。”

“好的好的。”沈書一一記下左寒的要求。

左寒繼續道，“然後幫我買下來，委托出去，再租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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