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紀安一直就很希左寒能夠來他們科室,這是從左寒還在祥譽醫院跟著郭啟瑞的時候,謝紀安心裏就惦記著的事兒了。
也因此沒罵過郭啟瑞,兩人從大學的時候就是同學,這麽多年的,這幾年隻要一見麵,謝紀安就得因此數落郭啟瑞一頓。
‘左寒就應該是在公立醫院待著的人!’
‘他有冷靜的格,有抗能力,而且有湛的技,又膽大心細。’
‘他就應該在我這邊,麵對更多更棘手的病例!而不是留在祥譽那樣的私立醫院裏,對那些有錢人點頭哈腰的!’
這樣的話,謝紀安沒對郭啟瑞說過。
所以當得知左寒從祥譽醫院離職之後,謝紀安第一反應就是想將他挖過來。
但在知道左寒打算做一做論文,歇息一段時間時,謝紀安也沒有催促。
也就是最近這個病例,才讓簡麟拿片子來給左寒看看,也是想聽聽左寒的意見。
本就沒想過,左寒會主問起職待遇啊?!
謝紀安都愣了,“什、什麽?”
“待遇啊。”左寒說道。
“你要是願意來的話,待遇當然可以商量。”謝紀安說道,“可你不是說要歇一段時間,做做論文麽?”
謝紀安說完,就聽到左寒在那頭輕輕嘖了一聲,說道,“嘖,不歇了。省得總有人擔心我家的生活過不下去了……”
左寒後半句宛如自語般,語氣帶著些許無奈似的。
原本謝紀安還以為他說的是那個念念叨叨的郭啟瑞,但想了想,又有些反應了過來,說道,“是家裏老婆太擔心吧?”
“嗯,我再不趕找點事兒做,大熱天要去高溫作業了。”左寒說道,“所以你安排吧,待遇什麽再說,我得先有點事兒做著。”
謝紀安笑了起來,“好好好。那你下周過來報到吧。”
“嗯。”左寒應了一聲,“昨天簡麟給我的片子我看過了,我現在過來醫院一趟,正好聊會兒。”
結束通話之後,左寒的目又朝著那條長長的階梯和那麵牆看了過去,片刻後,才挪開了目,將車子開走。
程梨並不知道就因為自己接這單活兒的事兒,竟是激發了左寒的工作之心。
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告訴左寒,和他工作不工作沒關係。不管他工作不工作,一直以來的生活,就是這樣的。
這就是一直在做的事。就算沒有他,也會這樣工作,隻不過有了他之後,程梨覺得自己的確會更有拚勁兒一些。
這不就是人們常說的那種健康的關係麽?和對方共同進步共同長,為了對方,為了更好的自己。
程梨覺得就有點這個意思在裏頭。
和小湯約在了影院樓下的肯德基裏見麵。
程梨還沒走進去,就看到靠窗邊坐著的小湯。
小湯形高挑清瘦,穿著的t恤顯得有些空,及肩的頭發隨便在頭上抓了一下,紮了個半頭。
整個人著一子搞藝的人會有的那種不羈的覺。
正在咬著杯子裏的紙吸管,看到程梨過來,湯宸就衝招了招手,“程老師,這裏。”
程梨走了上去,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湯宸,等久了吧?”
“沒呢,給你點了咖啡。”湯宸把咖啡放到程梨麵前。
然後兩人才開始談工作上的細節,湯宸在平板電腦上調出了主題圖片來。
湯宸說道,“因為離首映就半個月了,所以工期其實有點趕。還是看你的意思,如果你要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太趕的話,我可以再找個人來和你一起合作,但是傭金肯定也就得平分了。”
程梨聽了這話,想了想,“我還是想自己來,傭金是一方麵,主要還是因為還得分工,互相之間又不一定適應對方的工作節奏和步驟,效率可能還不一定更高。”
湯宸覺得程梨的話也有道理,他了下,點了點頭,“主要是,還不知道這段時間的天氣,要是下雨,工期肯定耽誤。這樣吧,如果你覺得自己實在忙不過來了,可以我來幫忙。我可以幫點忙,但傭金我多一。”
程梨想了想覺得可行,就點了點頭。
湯宸就帶著上去談了,影院的經理就讓程梨現場試了試塗和牆繪的不同效果。是為了試效果,其實也是為了試驗程梨的水平。
經理對程梨的水平還是滿意的,當下就點了點頭。
湯宸說道,“袁經理放心,程老師的水平過。我肯定不會拿愣頭青來糊弄你們。所以你定好風格,程老師也好規劃材料。”
因為是畫電影的緣故,塗的風格更合適,所以定下了塗的風格。
程梨從影院離開之後,就去購買塗需要用的噴漆材料去了。
而左寒已經抵達了醫院,和簡麟討論了一通那個病例的況。
“做清醒開顱手是最優選擇,你可以去和家屬商量一下了。”左寒給出了結論。
“誰做?”簡麟問道。
左寒瞥了他一眼,“還能是誰。”
簡麟有些詫異,挑了挑眉梢,“你這麽容易就答應了?那之前我讓你看看片子你還要死要活的……”
左寒淡聲道,“你不是曲線救國了麽?”
簡麟聽到這話,眼眸裏的詫異更甚,“怎麽個意思?程梨真的把給勸了啊?可以啊小程梨,能讓老樹發芽能讓鐵樹開花。”
左寒似笑非笑看著他,“你接著說。等我一上崗,就把夜班都安排給你。”
“臥槽?”簡麟反應過來,“你不是說要歇一陣兒?這麽快要上崗了?”
“嗯。”左寒站起來準備離開,邊朝辦公室門口走去邊說道,“得賺錢養家啊,不然老婆快把飯喂我裏了。”
左寒邊說邊走了出去,簡麟一邊笑哈哈一邊跟了上來,“小程梨真是個人才啊,當時拿著你倆結婚證來找我要你私人聯係號碼的時候,我就知道是個人才了。”
“哦?怎麽說的?”左寒問。
簡麟答道,“把結婚證直接亮給我看,說就是你那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讓我把你號碼給。”
左寒聽了這話,目有著短暫的怔忪。
他那時候所說的‘一勞永逸’指的是應付邱瑾安排的相親。
而現在,左寒心裏的一勞永逸已經有了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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