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禮貌問道，“先生需要來一杯尾酒嗎？有百香果、橙子、葡萄、荔枝海鹽口味的。”

左寒聽到百香果三個字時，頓時想到了在落日號遊上時，被百香果大炮支配的恐懼。

他眉心輕輕擰了擰，“不要百香果的。就橙子的吧……”

橙子通常都比較保險，左寒手端起了那杯橙的，遞給了程梨。

“喝了。”左寒說道，“尾酒，我發覺你每次喝了酒會比較放鬆自在。”

程梨接過杯子，心說左寒說話還真是委婉啊。

喝了酒哪裏隻是放鬆自在啊，簡直就是放肆大膽！

但是左寒的好意，也不舍得拒絕，正好有點口，就咕嘟咕嘟喝了。

然後正好，一個服務生就過來，“程小姐，跟我來吧，我們要去那邊和其他要表演節目的賓客們，一下出場順序。”

程梨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看向左寒，說道，“那我先過去啦，你找個近一點的位置坐哦，我演完就下來。”

左寒應了一聲。

左寒跟著服務生離開，去往舞臺後邊之後。

左寒在原地站著，準備找個離舞臺近一點的位置去坐下，剛準備過去，就被先前那個端著酒水的服務生給住了。

“先生。”

“嗯？”

“剛剛看您隻喜歡橙子味道的，所以我又去拿了一杯過來給您。”

“哦，謝謝。”左寒說道。

然後就聽到服務生友善提醒道，“先生，這是我們特調的橙香大炮，雖然口很好，但是度數不低，還請不要過度飲酒。”

左寒素來淡然的臉上，表有些僵住了，“你剛才說……這什麽？”

“橙香大炮。”服務生微笑說道。

左寒也是服氣了，怎麽這是都跟大炮杠上了嗎？

還以為躲過了百香果大炮，沒想到就連橙子都不安全。

他目不由得朝著先前程梨所去的舞臺後頭的方向看了過去。

“來，紙條裏寫了數字，各位到幾號，就第幾個出場。”服務生將一個盒子遞到他們麵前來，讓他們簽。

等到眾人完，就剩了一個紙條的時候，程梨才手去拿。

一打開來，10號。

一共就十個表演，竟是正好到了最後一個，軸。

很快，節目就一一開始了。

在主持人的播報之下，一個個節目依次開始，因為並不是什麽專業的表演，很多人上去其實也就是湊個熱鬧。

甚至有個大哥，上去詩朗誦還忘詞了，直接串了臺。

前一句還是，“兩岸猿聲啼不住——”

下一句就了，“霜葉紅於二月花！”

引起笑聲一片。

還有個要表演一口氣喝一瓶啤酒下去的，喝完之後那個嗝打得簡直如同魔說話似的。

程梨在後臺看著這些表演，自己漸漸也就不怎麽張了。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剛剛喝的小酒，讓自己放鬆了不。

隻不過，程梨並不知道，已經在起作用的橙香大炮，可不是什麽小酒而已！

那是絕對的大酒！人家名字裏都寫著呢！橙香大炮！

終於，在一個唱歌的節目過後，就要到程梨上場，前麵那位大姐歌唱得不差，但是音響和麥克風實在是沒多好，大姐那高腔一起來，音響聲音就一炸一炸的。

下麵的觀眾們，都被炸得一愣一愣的腦殼疼。

都還沒從大姐魔音灌耳的威力裏緩解呢。

忽然，有了非常悠揚的音樂聲響起。

程梨深吸了一口氣，著腳踩著節拍，上了臺去。

芭蕾舞的確是很能改變人氣質和態的一門藝。

盡管程梨沒有穿芭蕾，沒有穿芭蕾鞋，但依舊能夠讓人，非常清楚地覺到，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的優雅。

左寒坐在臺下，凝眸安靜看著。

他知道是教小朋友跳舞的，主要是跳芭蕾。

也看到過微信頭像上，穿著芭蕾舞，做著芭蕾舞作的照片。

但是，都和眼下這樣直截了當地看到跳舞的覺不一樣。

左寒一直以來，對醜不是沒有概念，隻是不怎麽在意而已。

但是此刻，他看著在簡陋的舞臺上，翩躚靈，優雅輕靈的酸梨，忽然覺得……

其實蠻漂亮的。

是那種乍看隻讓人覺得舒服，並不會覺得多驚豔的容貌。

但是越看越覺得耐看的，而在跳舞的時候。

才是真的，像被的，直接打到了臉上似的。就算是左寒這樣對容貌不怎麽在意的人，也能夠直觀地到驚豔了。

非常修長的，線條優勻稱的。

沒有一贅的材，拔的肩背，修長的脖子。

左寒安安靜靜看著，大家也都安安靜靜看著。

隻覺得剛才被大媽炸得發疼的腦仁兒，這才慢慢被平複了下來。

慕贇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他到左寒旁的時候。

左寒甚至都沒有察覺到，這對於他這樣警惕十足的人而言，是很見的況。

慕贇笑道，“怎麽？看迷啦？我早就走過來了，你看你老婆跳舞都看迷了，本沒注意到我。”

左寒沒有做聲，隻是又轉頭看向了舞臺上的人。

慕贇又說道，“不得不說，還漂亮……”

“什麽。”左寒淡聲說道。

慕贇答道，“剛開始真沒覺得漂亮，還覺得你眼怎麽就這？就你的水平，你的條件，你的長相，怎麽也不該隻找這樣的。雖然不難看吧，但真不驚豔。”

慕贇說著，就目朝著臺上的人兒看了過去。

歎道，“隻能說，左寒不愧是左寒啊，真夠會挑的。真是耐看，跳起舞來跟變了個人似的，的確是漂亮。”

左寒臉上的表，沒有太多變化。

聽著慕贇這話，他聽得出來容是讚歎，語氣也是讚歎。

按說，自己應該沒有什麽反應才對，可是為什麽……

為什麽會無來由的，覺得有點煩躁呢？

滿腦子裏想著的都是一些暴戾的話語。

要你管？好看你就上三路下三路盯著看了？再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給挖了？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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