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自然不是對楚嬿說的,而是對赤珠。
赤珠一愣,張便要反駁什麼,被寒青再次拉住,一個勁的使眼。
這才想起此刻面前的是先帝賜婚,王爺明正娶的秦王妃,而不是別的什麼人。
反駁的話只能咽了回來,繃著臉不不愿地屈了屈膝:“奴婢知錯!”
周媽媽不再理會,代姚清訓了一番話便讓眾人散了。
赤珠離開正院后忿忿地回頭瞪了一眼,嘟囔道:“擺什麼王妃架子?王爺昨晚都沒在這里留宿,若換做是我就老老實實關在屋里不見人了!還不夠丟臉的呢!”
寒青皺眉:“你別再胡鬧了,王妃就算再不寵,也是王爺明正娶的妻子,是要上玉碟的。崔大人昨日不還叮囑咱們要好生伺候,萬不可怠慢了?你這般行徑若是被崔大人知道,便是王妃不罰你,他也是要罰你的!”
赤珠在王府伺候了也有些年頭了,知道崔顥平日雖然待人寬和,但面對犯了錯的下人也絕不會姑息,只得哼了一聲扭頭走了。
另一邊,楚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丫鬟綰兒關上房門,確定沒人能聽到之后才抱怨道:“赤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娘子你為了見王妃連首飾都沒戴,還特地穿了跟他們一樣的婢裳,就是不想讓王妃注意到您。”
“倒好,專門在王妃面前點出您的份,想讓王妃嫉恨您!”
楚嬿名為婢,實際上從府的那天起就沒人把當婢使喚過。
不僅有自己的院子,還有下人伺候,應季的裳首飾從來不缺,也不用做任何差事,與其說是通房,倒更像是個妾室。
魏泓向來不近,唯獨當初把收了房,這讓赤珠這個在王府伺候了多年,且相貌段都不算差的人很是不忿,一直看不順眼,所以今日才會故意在王妃面前挑撥。
“您雖然是王爺的通房,但從來沒仗著自己的份欺辱過誰,倒好,一而再再而三找您麻煩!”
起初赤珠自然是不敢的,但從大概一年前起魏泓不再來楚嬿的院子,就漸漸放肆起來,不把楚嬿放在眼里了。
綰兒又說了許多抱怨的話,見楚嬿半晌都沒什麼反應,問道:“娘子,你想什麼呢?”
楚嬿坐在桌邊單手拄頭:“在想周媽媽剛才為何那樣看著我。”
綰兒一笑:“當然是因為赤珠告訴您是王爺的通房啊。”
不,不是。
楚嬿心道。
那個時候赤珠還沒開口呢。
……
丫鬟仆婦們離開后,崔顥帶著前院的管事去給姚清請安,同時也是讓彼此都認個人。
跟后宅的松散不同,前院這些人才是真正管理王府,理王府日常事宜的人。
他們原本其實是打理著整個王府的,但因姚清嫁了進來,魏泓搬去了前院,他們也就都跟著去了前院,后宅完全了姚清的地方。
“那是不是說,這房間我可以隨意布置,想怎麼變就怎麼變?”
姚清問道,眼中毫沒有被丈夫單獨丟棄在這里的難過或怨恨,甚至還有些期盼和歡喜。
崔顥一怔,已經打好腹稿要為王爺解釋開的話被堵了回去,一句都沒能說出來。
他回過神不由失笑,忽然覺得王爺跟王妃其實很般配。
一個不想來,一個不愿對方來,半點沖突都沒有。
“是,”他笑著說道,“王爺說了,這后宅以后就是王妃您的地方。既然是您的地方,那自然您想怎麼布置便怎麼布置,下人的安排也都由您自己定奪便好。”
“您剛剛應該也看到了,府里的婢其實很,這宅院又大,肯定是不夠用的。”
“原本我想著提前給您安排好,又怕我挑的人您用著不合心意,所以便讓牙行帶了些人來,您待會自己挑選,不夠的話讓他們過后再多帶些人來,銀錢從周泰那里支就好了。”
也就是說,這后院完完全全是的,從下人到院子,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姚清點頭,歡喜之溢于言表。
剛剛就覺得這屋子實在是太冷清了,除了必要的家擺設之外幾乎什麼都沒有,空的,顯得死板又沒有人氣,一點都不像是日常居住的地方,倒像是……像是衙門之類的辦公之地,雖說也不是不能住,但就是覺得了點什麼。
現在崔顥說可以隨意更改這里的布置,頓時開心起來,打算待會就把屋子改原來閨房的模樣,這樣就好像還住在家里一樣!
崔顥懷著有些忐忑還有些不忍的心來的,帶著哭笑不得的無語之走的。
回到前院之后他向魏泓差:“王爺,安排妥了。”
往日只要他這麼說,魏泓便不再多問了,但今日他沉默片刻,忽然問了一句:“怎麼說?”
崔顥啊了一聲:“沒怎麼說。”
魏泓沉著臉看著他,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覺得他瞞了什麼。
崔顥:“王妃……很高興。”
魏泓:“……”
作者有話要說: 崔灝:這可是您讓我說的
第15章 書信
對于崔顥的話,魏泓是半點不信的。
新婚之夜被丈夫撇下獨守空房,是個人心里都會不高興。
子要強一些的或許還能勉強維持著表面的鎮定,做出大方得的樣子,但那個弱弱風一吹就能倒的子……
在墳頭住了十一載的少女段怡,突然成了王孫公子爭相求娶的香餑餑…… 公子:愿意江山為聘! 段怡:江山很好,我要了。你?贈品不要。 * 崔子更冷眼旁觀,決定張開虎嘴,等著某個想要扮豬吃虎的姑娘,送上門來。
人人都知太子趙晢矜貴清絕,克己復禮,奉旨受其教導的李璨驕矜張揚,常挨手心,絕無成為太子妃的可能。 直至那一日國宴外,有人瞧見趙晢紅著眼眸單膝跪地,拉著李璨滿口荒唐言“窈窈別走,戒尺給你打回來好不好……” * 最初,她跳脫貪玩,不思進取,挨了手心總窩在他懷里哭你多疼疼我嘛。 趙晢成何體統? 后來,有旁的姑娘奉旨住進了東宮。 李璨我要與你一刀兩斷…… 趙晢俯身擒住她唇再硬的嘴,親起來都是軟的。 再后來,二人結發,琴瑟和諧。 趙晢太子妃多疼疼我吧。 李璨成何體統? 趙晢忿而欺身,咬著她耳尖我不成體統,我不成體統還不行嗎?
鍾薏失憶了,醒來後丫鬟告訴她,自己是侍郎府嫡女, 有把她捧在手心的父母家人,千嬌萬寵長大。 她遇到了九五至尊做她的心上人,光風霽月溫潤如玉,承諾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 一紙詔書,她滿心歡喜嫁入皇宮,皇帝變成夫君。 後宮無爭鬥,日子如神仙般逍遙安寧。 除了夫君有些過於頻繁的索取和有點窒息的佔有慾,一切都無比完美。 鍾薏以爲,自己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直到某一日,失去的記憶如潮水涌入腦海—— 她終於想起,眼前的皇帝,是那個曾經因她和別人多說了幾句話,就將她囚禁於寢殿的瘋子。 她受不了他恐怖的愛和控制慾,選擇逃跑,墜入水中失憶。 如今,記憶迴歸,恐懼也隨之而來, 於是她表面仍舊與他日日親暱,背地悄悄籌謀,想再次逃離,卻被他一眼識破。 皇帝勾着一如往日的溫柔笑意,將兩人手一同鎖在榻邊的雕花金柱,吮去她眼角溢出的淚水。 烏髮迤邐交纏,他摩挲着她的臉頰,嗓音低啞繾綣:“看,這般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離了。” * 【男主視角】 朕有一愛人。 她機敏,聰慧,略懂醫術,是天底下最好的女郎。 年少時,她救我於生死間,巧笑嫣然,用花言巧語討我歡心。 我信了,也甘願沉淪其中。 我想把她留住,可她是一隻留不住的鳥,於是我將她關在房中,爲了安慰她,許她世間珍寶、千萬榮寵,甚至將無上鳳位捧到她面前,只爲博她一笑。 可她竟還是總着離開我。 我捨不得傷她,所以,她第一次逃,我便斬盡她身邊侍婢;她第二次逃,我將蠱惑她之人的頭顱送到她面前。 我以爲,只要用盡一切將她留在身邊,總有一日,她會懂,懂我的愛。 可她拼了命地逃出皇宮,寧願去死也不願再多看我一眼。 我無計可施,跪在她面前,問她,爲何不再愛我? 那日江風獵獵,吹得她搖搖欲墜,她雙眼通紅,流下清淚,說,陛下從不懂情,又何來愛? 好在,上天憐憫,又給了我一次機會。 她失憶了。 那麼這一次,我便換個法子,學着做一個溫柔的郎君,細細地纏着她,哄着她。 等她深陷其中,等她徹底愛上,再告訴她—— 永遠別想離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