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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總,有位趙律師想要約您的時間。”助理說完這句停頓了片刻,接著繼續:“說是要和您協商探視權的合同,您看這邊要讓公司的律師去和他談嗎?”
沈律言默了默,過了會兒,“先請他上來,安排在會議室裏。”
助理沒想到沈總竟會在百忙之中親自理這種小事,他點了點頭,依言照辦:“好的。”
沈律言沒想到辦這件事的效率會這麽的快,迫不及待,一秒鍾都不肯再等。
找好了律師,準備好了要和他劃清最後這點關係。
“再讓法務部的人上來一趟。”
“好的。”
江稚請來的這位律師,之前特別擅長理婚姻司,電腦裏已經備好了男方放棄養權的合同。
律師的費用都是按時間來計算。
可能還會確到分鍾。
趙律師也是第一次來赫赫有名的沈氏集團總部,他在會議間裏等了半個小時,期間時不時看了看手表。
來之前已經做好了被冷落的準備。
半個小時尚且在他能夠接的範圍。
幾分鍾後,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
助理帶著法務部的老大進了會議室。
律師的時間都很寶貴,趙律師將打印好的紙質版以及電子版文件都發給了對方,“這份放棄養權的合同,你這邊可以看看,有什麽不同意見的地方可以說出來。”
對方接過文件,隨手在一旁,似乎沒打算看。
過去了不到幾秒,會議間的門又從外麵被推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坐在趙律師的對麵。
“江小姐沒來嗎?”沈律言淡淡開口。
趙律師確實很驚詫,沒想到沈律言會親自出麵理這件事。
他的工作應該是很忙的。
趙律師也沒聽說沈律言的事跡,對他的評價大概都是冷,手腕狠,做任何事都特別殺伐果斷,從不會拖泥帶水。
背景了得,能力又強。
做事為人都很低調,不太喜歡出風頭。
“江小姐今天有工作,這件事全權給我來理。”
沈律言隨手撿起桌上的合同掃了眼,他漫不經心掃過這份合同,角扯起淡淡的笑,幾分嘲弄。
現在想的很周到了。
不相信他的話,一定要有法律效力的證明來保證他說的每個字。
“這份放棄養權的合同,對您並沒有任何損失,江小姐說您也是說過的。”律師緩緩的說。
沈律言放下手裏的合同,對待江稚和別人,全然是兩個態度。
在外人麵前又恢複的冷冰冰。
周都泛著寒意。
淡漠的眼神也充滿了極強的攻擊力,人避無可避。
沈律言漫不經心道:“我說的是,我可以不爭不搶,我可沒有直接要放棄。”
他的手指輕輕落在桌麵,漫不經心敲了兩下,他笑了笑,這份笑意卻不曾到達眼底,他說:“我現在年紀也不小了,孩子對我來說還重要的,起碼還能哄得父母的高興。”
趙律師覺沈先生本人肯定比他公司的法務要難纏,這話說的迂回,虛假的令人發笑。
誰不知道他早在上位之初,就將眼中釘中刺理的幹幹淨淨,這些年哪有人能得了他。
他真想要個孩子,隨時都能生。
“你打個電話給江小姐吧,關於孩子的事不能馬虎,我覺得還是談清楚比較好。”
“江小姐的意思很堅決,就是希您能簽下放棄養權的證明,不然也無法安心。”
男人角的笑緩緩回落,眸底的也暗了暗。
很快,他就收斂了這幾分不小心泄出來的戾氣,啟道:“既然這樣,那下次再說吧。”
趙律師還以為會很順利。
沒想到這麽不好談。
他的臉有點難看,再看對麵氣定神閑的男人,都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在為難他。
趙律師閉了閉眼,緩了幾秒過後,他問:“那沈先生對自己每個月四次的探視權,有意見嗎?”
沈律言如實說:“有點。”
趙律師簡直無語了,專業素養讓他保持著表麵上的鎮定麵,“沈先生,這已經不算了,不信您可以去問問您的法務。”
沈律言耐心告罄:“既然江小姐沒有來,其他的事你就和法務去談吧,我還有事,就不多奉陪了。”
趙律師這才回過味來。
沈先生這是想要見他的委托人?
據他了解,兩人是離異夫妻。
一般離婚了的夫妻,是不太會想要再見麵的。
大多數都苦大仇深的,恨不得弄死對方。
可能有錢人例外。
或許。
沈先生也許是念念不忘?
趙律師下了樓,在電梯裏就給江稚打去了電話,將今天的不順利都告訴了。
最後還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了口,“我覺得你的前夫是想要和你麵談。”
江稚不著急,“再說吧,我最近工作有點忙。”
拖著也不是不行。
何必去求他。
江稚很快就調整好了緒,繼續理工作上的事。
新招來的這些個實習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各個都是名校研究生的學曆。
個十足,十分自我,沒什麽認同。
才上班兩天,工作上已經產生了巨大的分歧,辦公室裏每天暗流湧,還有攝像機對著拍攝。
江稚也是夠心累的。
可能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暫時不需要出境。
為這些實習生評級淘汰的任務暫且還落不到的頭上,網絡是天然的輿論場,遠離網絡總是有好的。
江稚在看完實習小組提上來的容,麵無表的打了回去。
實習生的臉都不太好看,走之前小聲嘀嘀咕咕。
“不知道拽什麽,搞得以為我們不知道的來頭一樣。”
“哎呀算啦算啦,人家是有背景的,我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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