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月立即意識到自己中了司空青云的計,忙低頭認錯。
“兒錯了,只是兒有幾句話想單純跟父親說。”
西南王臉好了一些,“等本王從守安鎮回來吧。”
“不,父親,給我一刻鐘就好。”司空明月央求父親。
西南王默了一下,轉頭吩咐司空青云道:“你先去準備車馬,隨后我們在王府門口匯合。”
司空青云看了司空明月一眼,而后點頭,“是。”
司空明月走了一遍鞭子,其實很深都疼,疼的臉都發白了,走起路來也是的。西南王自然心疼,可他不善于表達,只冷的問了一句:“這次知道錯了吧?”
“哦。”
“既然知錯了,那以后就待在王府,不要再出門闖禍了。”
“不如父親將我那院的門給鎖了,要不窗子也封上?”
西南王停下腳步,“看來你很不服氣!”
司空明月吐了吐舌頭,索這里沒有別人,誠實的點頭,“是,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救代王,因他救濟過我們西南百姓,我不能坐視不管。還有守安鎮外,朝廷兵士殘殺我部落百姓,可司空青云卻不肯開城門庇護,甚至眼睜睜看著百姓被殺,我和嚴暮為保護百姓而被敵軍包圍,可真的只是因為宵政令麼,不,那是因為我們十二部落從骨子里就害怕鮮卑人!”
“閉!”西南王低吼一聲。
司空明月抿抿,“可若我們不給鮮卑人騰出這塊地,這一戰早晚要打的,父親和其他首領心里清清楚楚,為何還要飾太平?”
“那你以為呢?”西南王冷眸問。
“因我不是男兒,因我嫁不出去,咱王府沒有繼位者,所以他們有了別的打算,大家心也就不齊了。”
“你把事看得太簡單了。”
“可若我能嫁人,而且這人有本事能帶領十二部落走出困境呢?”
西南王眉頭皺了皺,“這人是誰?”
司空明月眼睛亮了亮,“嚴暮!”
西南王呵了一聲,“他是大榮人!”
“好過鮮卑人吧?”
“你……”
“他的本事,我自不必多說,想來父親早就聽聞過了,而且他是鎮北王,手中有權有兵,只要他肯幫我們,我們必定能立足西南,朝廷不敢再迫我們。”
西南王心思轉了一轉,“他可不只是鎮北王,他還是大榮新帝的父親,太后的夫君,也就是他有妻兒,你還要嫁他?”
“他有妻兒又怎樣,我又不真的嫁他,只是我救他,他救我們西南,兩廂合作而已。”
“無稽之談!”
西南王覺得兒這想法太天真,讓趕回自己院里反省去。
“我和父親一起去守安鎮!”司空明月急道。
“不行!”
“您要是不帶我去,我也可以自己的去,到時萬一又闖禍……”
“你敢!”
司空明月上前抱住西南王的胳膊,“父親就帶我去吧,我穿上男裝,混進您的侍衛里面,定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西南王此時是真后悔當初教兒功夫了,說能逃出去,還真不是說大話。而這一趟,不知多久才能回來,他也確實不放心兒一人在府上。
“你啊,快去換服吧。”
這邊嚴暮他們被帶上了囚車,剛來紅葉城,還沒口氣,這又被押送回去了,折騰了一番,圖什麼?
車隊走了一天,傍晚的時候在林子里休整。
守衛給了干糧,但沒有給誰,嚴暮瞧著木柵欄要水,但那些人卻不搭理他。
拓跋思齊唔唔了幾句,大意應該是勸他算了,別喊了。
嚴暮呵了一聲,“你不口?”
拓跋思齊點頭,意思是他也口。
“我哥的意思是喊破嚨也沒用,只會越來越。”拓跋霏兒道。
嚴暮靠著欄桿,長長嘆了口氣,“我懷念天牢,快把我關回去吧。”
拓跋霏兒撇了一下,“我費那麼大力氣救你,雖然沒有救,我也盡心了啊,而且我現在都階下囚了。”
“我謝謝你。”
“誠意呢?”
“等我回大榮請你吃大席。”
“你還回得去嗎?”
“本來有希,多虧了你,現在沒希了。”
拓跋霏兒瞪了嚴暮一眼,便知他說不出什麼好話了。
二人拌了幾句,這時一守衛過來,遞進來一水囊。
嚴暮先瞅了那守衛一眼,才接過水囊,大口喝了幾口,然后給拓跋霏兒他們。
“看到我,你好像并不驚訝。”司空明月小聲道。
嚴暮看司空明月面不好,“你們那走鞭之刑,你走了幾遍?”
“還幾遍?呵,一遍就差點要我的命。”
“不像啊。”
司空明月撇,“大多首領都是看著我長大的,沒舍得下重手。”
話是這麼說,他們也是懾于父親的威勢而已。
“明月郡主這麼能折騰,想來不會錯過這個熱鬧。”嚴暮解釋了一句。
拓跋思齊原蔫蔫的,這時聽出是司空明月,忙趴過來,急得發出唔唔的聲音。司空明月忙沖他噓了一聲,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想讓我被發現啊,閉!”
拓跋思齊忙捂住,但仍擔心的看著。
司空明月悶聲道:“我沒事。”
聽到這話,拓跋思齊才放下心來。
“我父親要將你們還給朝廷,你們先做好心理準備,但我會想辦法說服我父親留下你們的。”話說到這兒,有守衛過來了,司空明月趕忙起離開。
“等等,你怎麼說服你父親?”嚴暮忙問。
司空明月沖他眨了眨眼,而后小跑出去了。
嚴暮抿,總覺得有不好的預。
短暫休整以后,他們接著趕夜路。等到翌日快中午的時候,終于來到了守安鎮。
嚴暮和拓跋思齊被帶上了城樓,從城樓往遠看,能看到朝廷大軍的營寨。而營寨竟有很多尸,堆小山似的。
西南王皺眉,問那些尸怎麼回事?
司空青云上前,嘆了口氣,道:“他們屠了守安鎮附近的一個村子。”
西南王咬牙,“他們口口聲聲說十二部落也是西越的百姓,本就是屁話!”
“二叔,無論怎樣,西南和朝廷的軍力相差太多,真要打的話,我們是打不贏的。”司空青云道。
西南王臉發青,這話雖然刺耳,但確是實話。
“我已經派副將前去商談了,我們將罪犯給他們,他們退兵。”
嚴暮聽到這兒,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司空青云沉聲問。
“我笑你們太天真!”他用下杵了一下,“他們調集這麼多兵力,難道只為嚇唬你們,讓你們出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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