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鬧鐘響起,刺耳的鈴聲在安靜的房間迴響。
年餘餘被吵醒,睡眼惺忪的盯着天花板。
楚宥關了鬧鐘,扭頭見呆呆傻傻的模樣,勾着脣將抱進懷裏。
“不想起牀?”
年餘餘回神,昨晚的記憶復甦,睨了他一眼,眼波流轉滿是嗔。
“賴皮鬼,別我。”
楚宥笑,低頭在額頭上親了一下,掀開被子從牀上坐了起來。
年餘餘看着他的背影,又把自己整個埋進被子裏。
等楚宥洗漱完出來,發現年餘餘還賴在牀上,好笑的隔着被子拍了拍。
“還不起來?吃完早飯還要去醫院。”
年餘餘探出腦袋,瑩白的臉頰上泛着,警惕的看着他,“我要換服,你先出去。”
楚宥見這幅模樣,顯然也想起了昨晚的事,結不控的滾了滾,了的腦袋。
“我先出去等你。”
他一走,年餘餘立馬掀開被子起牀,找到昨晚被他甩到沙發上的,迅速的進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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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依舊是在酒店餐廳吃的自助,吃完飯,年餘餘和楚宥分道揚鑣。
一個去醫院找黃蔓蔓,一個去參加培訓會。
顯然,楚宥對於要和年餘餘分開很不放心,一遍遍叮囑有事一定要和他打電話。
年餘餘瞟了眼不時朝這邊張的兩個男醫生,惱開口,“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的同事們都等着你呢。”
楚宥無奈,“我上午的培訓會結束了去找你。”
“嗯嗯。”年餘餘有些敷衍的點了點頭,催促他,“你快走吧。”
來接楚宥他們去參加培訓會的大到了,他沒法再囉嗦,又了下年餘餘的腦袋,“你乖一點。”
年餘餘不滿,哪裏不乖了!
但餘瞥見楚宥的兩個同事過來了,只能朝他出個笑臉。
目送着大車離開,年餘餘鬆了口氣,坐上出租車去醫院找黃蔓蔓,又低着頭擺弄手機給發消息。
阿魚:【醒了嗎?】
消息發出去,黃蔓蔓沒回復,年餘餘估着可能還在睡覺。
畢竟,黃蔓蔓的生鐘一向是晚睡晚起。
司機見年餘餘收起了手機,立馬着一口本地方言和搭話。
“小姑娘擱哪裏來的哦?”
年餘餘眉眼彎彎的笑着,“嘉南,和男朋友一起來的。”
司機見聽的懂本地話,愈發熱,興致的和介紹本地的特食和一些小衆的景點。
年餘餘一直笑眯眯的,時不時回兩句,直到下車,司機都還有些意猶未盡。
一路進到病房,黃蔓蔓果然還在睡覺。
護工見年餘餘過來了,鬆了口氣,很快離開。
只剩下昨晚賀淵找的那個護工,小心翼翼的和賠笑臉,說自己的工作是二十四小時的陪護。
年餘餘也沒心思爲難,安靜的坐在沙發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十點半,太爬上高空,黃蔓蔓才睡醒。
年餘餘邊吐槽着邊給倒了杯溫水,“你可真能睡,你昨晚又熬到幾點?”
黃蔓蔓接過水杯喝了兩口,似乎恢復了平日的活潑模樣,“沒辦法,生鐘沒那麼好調的。”
朝年餘餘眨眼,“我又沒有一個楚醫生天天監督我。”
年餘餘翻個白眼,“你還有功夫打趣我,看來你是好了!”
話落,兩人同時僵了僵。
黃蔓蔓很快恢復自然,小聲道:“醫生說要住院觀察三天。”
年餘餘也想起了昨晚喝酒的事,故意怪氣,“沒關係,才三天而已。”
“你可是勇士啊,才洗完胃就敢喝酒,我覺得應該和醫生說一下,讓你多住幾天!”
黃蔓蔓自知理虧,張了張想解釋,話到邊卻還是化作一聲嘆息。
低着頭,有些消極,“以後……不會了。”
年餘餘見不慣這幅自暴自棄的模樣,有心想罵兩句,又想起了昨晚楚宥說過的話,黃蔓蔓是個年人,要爲自己的選擇負責任。
憋着氣,“隨便你。”
氣死了!
黃蔓蔓苦的笑了下,原來別人遇到問題,都勸別人要灑,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但到自己,才發現沒辦法灑,有些人……就是沒辦法釋然。
然而,昨晚和賀淵的談話還歷歷在目,他冷漠的態度刺的無地自容。
想到這,黃蔓蔓眼神黯然。
兩人都不說話,病房一時陷沉默。
直到去給黃蔓蔓買飯的護工回來,纔打破了病房詭異的寂靜。
年餘餘看着手機上楚宥給發的消息,悶悶丟下一句,“我中午要跟楚宥一起和他表哥吃飯,下午再來找你。”
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黃蔓蔓張了張想挽留,最後卻是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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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住院部的大廳看見楚宥,年餘餘不顧周圍人來人往,一下撞進他懷裏。
楚宥驚訝了一下,摟住。
“怎麼了?”他語調溫的問。
年餘餘不說話,就是覺不高興,心裏悶悶的。
楚宥猜到了原因,但昨晚兩人就黃蔓蔓的事有點小爭執,他理智的沒說話,只安靜的抱着。
隔了會兒,年餘餘主鬆手,挽着他的胳膊撒,“楚宥,還是你最好。”
以前沒談過,對於談憧憬又畏懼。
可他總是給足安全,從來沒有讓患得患失過。
對比一下黃蔓蔓和賀淵分手後現在的景,年餘餘隻覺得幸福極了。
年餘餘上頭,“楚宥,我以後要對你更好一點。”
楚宥不清楚短短一會想了什麼,卻是忍不住的撥,湊近耳語道:“那今晚你用手……”
最後幾個字消失在年餘餘的耳朵裏,的漲紅了臉,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果然,不過三秒!
只會順杆爬的臭男人!
他不配對他更好!
楚宥知道年餘餘害,卻還是努力爲自己爭取福利。
“寶寶,不說話你就是默認了。”
“嗯?”
年餘餘快氣死了,甩開他的胳膊,氣鼓鼓的朝外面走。
楚宥揚着脣角,輕鬆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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